【胡杨林社区-西西.-个人文章】
不习惯伤感
□ 西西.
2004-10-13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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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习惯伤感>
原来,春光明媚处,
雨早就开始下了.
谁的无意,成全了谁的有意.
那个黄昏,我流完了一夏天的泪.
原来,
原来,不是为你.
风吹过,是十月的雨.
绵长而细碎,一点一点渗透胸膛.
你不能叙述我亦感到困难.
我们一直在笑,真的没有强作欢颜.
因为,我们不习惯伤感.
今年最热的一天,我近了这所为之奋斗了4年的重点高中.上学前的时候.长长的头发在老妈的妥协下弄成了暗暗的红.
我是开学试前的一个小时进了宿舍的,当我拎着一个小旅行包进了宿舍的时候,同室的那个女生已经舒舒服服的躺在她的床上吃着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了.我来时,她先看看表,又看看我,然后冲我笑笑.
我把东西简单的一放,就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才知道,她叫菲儿,和我有着相同的话题.还有同样的叛逆,同样的坏脾气,同样的漂亮.只是她是用钱堆来的,而我是自己考的.她问我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动力.我说,我从小的时候就已经想,以后一定只靠我自己,她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后来一周,我们都没有去上过课,我是因为都会了,她是因为都没兴趣.
白天躲在屋子里看小说,她出去回来会给我带一些零食.有的时候会一起去买一些东西.用相同拍子的洗面奶....
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菲儿,她不做作.话多但不让人烦.
她的人缘很好,总是有很多的男生在宿舍的窗户下面大叫她的名字.
她说:"亦,你怎么不喜欢说话?"
"我和你说的话还少啊?"我问她
"不是,是别人啊!其实好多人喜欢你,可你不说话..."
"呵呵,没有共同语言,怎么说?"
"恩,也是..."
还有,其实,菲儿挺单纯.虽然她是我见过的,最复杂的女生.
我们总是熄了灯的时候,摸着黑聊一会儿天,她对我说了好多她小时候的事,父母是很有钱的商人,给她一切物质上的资源,却不管她.按菲儿的话是放任自流.不过,听她说她有一个对她特好的哥哥.她边说边笑自己小时的幼稚.我不说话,只是听着,但感觉得到,她笑的挺酸的.
菲儿说她头一次和人说这些大实话,我说我也头一次这么认真的听别人说这些大实话.然后我们就笑,不知所谓的笑,直到外面有人敲门警告我们:"喂!如果在笑就要扣分数了啊!"(分数决定值日天数)我们都懒,所以都闭嘴,都睡觉,匆忙的连一声晚安都没有......
当我和菲儿很熟了的时候熟都有打有闹的勾肩搭背的去逛街看电影的时候.薰出现了.
一天我为了找灵感,在学校的后操场上乱逛.突然看到了菲儿紧紧的抱住了一个比她高好多好多的男生.样子很幸福.那男生也不反对.只是用手轻轻的抚摩着她的头发.男生张的分好看,和菲儿相当般配.
我刚要转身走,菲儿叫住了我.
"亦,亦!"
"啊?做什么?"我回头,假装刚才没有看到她
"死亦,你就装啊!明明看到我了!"她说着,走了过来.
"哎?别管我,你们继续.我走先"说着,我一溜烟跑了.
下午自习,我出乎意料的来了从开学到现在都没有踏进的自习室.
带着CD,一个女生的声音,慢慢的窜进我耳朵.....
忽然感觉有人拍我.我回头,一长陌生的脸.对我说真些什么.可是我没有听见,我拿下耳机.
"抱歉,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恩,我说你能出来一下么?"
"啊,好,等等..."我鬼使神差的收拾东西跟他出去了.
出了学校,进了对面的咖啡厅,我在心理乱想,对我一见钟情?来请我和东西表白?我在想什么啊?我都不晓得!但是还是不知不觉的脸红.
"亦,亦!哥!这里!"是菲儿,啊?她喊哥,当然不是我,那.我看了看走在我前面的那个男生,原来,他是菲儿的哥哥...
我坐在菲儿旁边,薰坐在我对面.
菲儿相当简洁的介绍
"哥"她抱了抱我"这是亦"
"亦"她打了打薰"这是我哥,薰"
"这待遇还真的是不同!"薰开玩笑的说.
"呵呵!"我在一旁笑.
"那当然,谁让你跑来打扰我的?"
"那是谁看到我了高兴的险些掉眼泪?还抱着我不放?!"
"切"
"呵呵!"我还是笑,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亦,你怎么总是傻笑?"薰问我.
"对啊对啊,怎么,我哥太抽象把你吓傻了啊?"菲儿说.
"没."我说
"对了,薰,看过近所物语么?"我问
"看过啊."他说
"名字一样呢."我说
"是啊"他说
"你们说什么呢啊?我怎么都听不懂?"菲儿说
"你啊,只要是带字的都不会碰一下,当然不知道!"薰说.然后温柔的笑.
他的样子和近所物语里的薰很象.
我们就这样在那里呆了好久,我和薰很谈得来,有的时候他也会冲我温柔的笑.
回去的时候,薰把我们送到了学校宿舍门口.
"你要是进去小心值勤的阿姨和你拼命!"菲儿说
"你的联想力还是这么丰富!"薰摸了摸菲儿的头.每个动作里都充满着疼爱.我真的很羡慕.最后,薰叫住我.说:"菲儿多亏你照顾了!谢谢"
"什么啊!是我照顾我家亦的!"菲儿说着,把我拽上楼.薰对我笑....
后来,寝室熄了灯.
"亦,我哥说你很可爱呢!"菲儿说
"是么?"
"是啊,我哥除了我很少对其他女生那么的!"
"为什么啊?"
"他啊,他死心眼啊!就只是喜欢优优姐."
"谁啊?"我问,莫名其妙的想要知道.
"恩,未婚妻,呵呵!很封建吧!不过,他们确实很般配呢."
"哦"
"亦!"
"恩?怎么?"
"你不会,不会喜欢我哥吧!"
"没,没,怎么会???对了,菲儿,你的2号男朋友怎么样了?"遇事不对就急忙转变话题是我的长项.
"恩,他啊,好烦啊!总是缠着我!害的我都没有办法和4号见面了!"我说过的.菲儿总是有数不尽的男朋友.
后来,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就睡了,第2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只是记得薰的微笑.
起来的时候,菲儿已经走了,桌子上有一张纸条.
"亦:
我要晨跑,先走了.11点,游乐园见啊!呵呵!~"
我看了看表,已经9点多了,简直就不象是个中学生么!
匆匆的收拾好.吃过早饭.来了游乐园(菲儿最喜欢的地方)
"嗨,你来了啊?"我回头,是薰
"啊,菲儿呢?"
"她突然说她有事,来不了了."
"啊?那我们还?"我在心里默默的骂着死菲儿,把我弄得这么尴尬.
"没事,她不来.那我们去玩吧!"
"啊,好"(我在说什么啊,抓狂!)
我们买票,玩过山车,海盗船,卡丁车......
样子象一对情侣.
"来啊,来啊,照张照片啊!速成啊!"一个人在那边大声的嚷嚷!
"走啊,我们照一张去啊"薰说
"恩,好啊"我正在消灭一个大大的棉花糖,这些东西都是我从来都不沾的,但是,和薰再一起,总是,有意无意的变得可爱.....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为什么.
"来.靠近一些啊你们.这样显得多生疏啊!"那人还在嚷嚷.
我们就那么,慢慢的靠近,薰身上的淡淡的浴液的味道我都闻得到.感觉似乎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好了,照完了.还真是般配呢!"那人又多嘴....
我们对视,然后脸红......
后来,吃完了饭,有去喷泉.
薰坏坏的推我,害的我淋了一身的水,我追着他打.他东躲西躲的.笑的还是那么漂亮.
天已经很黑很黑的时候,我们坐在天桥上.
"薰,你是不是很喜欢菲儿?"
"是啊,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哦,她其实很单纯......"我说
"恩?"他突然转过来那样看我,不在看天.然后说"我知道,早就知道,但是,只有亦这么说菲儿."
"呵呵,因为我能看到所有的东西啊."我开始得意忘形了
"那你能看清楚我么?"他说.
我不回答.他也没有在说话.
他送我回宿舍.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叫住我"亦,谢谢你今天陪我."
"是我该谢谢你吧!都是你请客的啊!呵呵!"
"呵呵."他还是笑."晚安,亦"
"恩.晚安"我转身上楼,忽然觉得自己就象是那些正在热恋中的女生一样.被幸福淹没,莫非,我真的是,真的是喜欢上了薰?
回去的时候,菲儿愁眉苦脸的.
"怎么了啊?"我问
"哎呀,气死人了,今天真倒霉,和2号在一起的时候被1号看到了.结果,2个都走了!"
"那不是很好么?你不是觉得很烦么?"
"是啊!这是好,可是,就是因为他们好罗嗦,害的我都没有去成游乐园..."
"呵呵!那就是你自作自受了哦!"
"什么啊!死亦!看招!"说着,杀过来晃悠我.
"好好好,我服我服!"
菲儿就是这样的,再大的事,她都有可能不在意,可是,一点点小事却可以让她很难过.就象今天,这不是单纯是什么?
"亦,你醒醒啊!"
"做什么啊!?叫魂啊!"
"不是,来啊!带你去看一个人."
"不啊,自己去啊!"
"不!快起来!"
"啊!知道啦!"
"呵呵!亦最好了!"
"是!在你那里,好等于傻吧!"
"呵呵!哪有哪有??"
菲儿带我到了一个很高档的饭店,
"怎么?让我来结帐?你早说啊,我直接给你钱不就好了!"
"不是!"她指着靠窗户的那边
我顺着看过去,薰在靠着窗户的桌子上坐着,薰的旁边坐着一个样子娇小的漂亮女生.我们走过去!菲儿在我旁边.薰还是在我对面.
那女生样子有一些做作,但是不多.时不时的,脸红.冲我们微微的笑.而薰则是有时候会默默的看我,眼神不在那么明亮.似乎有些伤心.但是我安慰自己,这是错觉.....
我真的不明白,怎么会变的这样迅速,怎么会变的这样疼?(心)
这次,他们手的大概就是下个月结婚,请我们去.
我一直一直都说不出话来,一直一直的尴尬的坐着..........
在泪水就要蔓延的前一分钟,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由,逃了出去,我在想象自己的背影,一定很仓皇.
我随便的上了一辆公交车.带着CD机.从一站坐到另一站.从第一站坐到最后一站.....泪水就那么不值钱的流着,恨自己的软弱,努力的告诉自己一切的暧昧画面都只不过是自己超乎寻常的想象力在作怪.....
当这车停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下了车.似乎有人叫我.
"亦,你去哪儿了啊?"是菲儿,样子似乎哭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说着说着,自己却笑了.
"我就知道,你喜欢我哥!"
"不要乱说!"
"口是心非!"
"那又怎样?"
"真,真的?!"
"恩!"
"亦!"菲儿似乎比我都激动,抱着我,哭的不可开交.
"其实你们都喜欢对方,只是,优优姐为了我哥放弃了出国的机会.和很好的工作,而回来...."菲儿问我.
"什么?"我吃惊,吃惊他喜欢我,和那有点做作的女生的勇气
"我哥,我哥无援无辜的和优优姐分手了.我就觉得不对劲!"
"今天不是还说要结婚么?"
"你走了不到一分钟,我哥就噌的站起来,要走.优优姐问他做什么去.他说,我们分手吧!"菲儿特意的把"我们分手吧"这句话说的很重.
"怎,怎么...."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哥真的是爱上你了!以前有那么多的女生他看都不看一眼."
"菲儿,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让我静一下好么?"我说,然后,径直的走...
来到一个小小的儿童公园,起了风,秋千参差不齐的向前向后.还有秋千特有的铁锈摩擦的声音.吱吱嘎嘎.......
我想着我和认识不到3个月的薰.还有那个娇小的优优....
思维混乱.
"亦,对不起...."是薰
"为什么说对不起?"
"让你伤心..."
"呵呵,我没有,不要把自己看的那么伟大!"
"亦,不要这么说,好么?"
"为什么和她分手?"
"因为我喜欢你."
"不付责任的话!"
"没有,是真的"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优优?她因该是那种很弱的女孩子吧!"
"............"
"你这么就喜欢上一个认识不到3个月的女生?!"
"可是,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
"我也是,但是,如果,你就这样的放弃了为了你放弃了一切的优优.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低着头,哭.却不敢出声音
"恩,我明白了.对不起,谢谢...."
"你的话很矛盾哦!走吧,去找优优,我没有关系,况且,我又不是很喜欢你"
"恩"
我感觉得到他走的时候的快速的脚步,其实,只是他自己不明白而已,再他的心里,优优到底有多重要.但是我却明白,他只是出了差错,迷了路.才会冲动的喜欢上我.雨就这么一点余地都不留的下了!没有给我躲避的时间.后来迷迷糊糊的回了宿舍.菲儿看到我,又哭了,哭的嘻里哗啦的,我一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醒来,菲儿说我昏睡了2天3夜,差一点破基尼斯.
样子很高兴,然后又变脸似的说:"下周3举行婚礼,你还去么?"
"去啊!"我说
"可是.....亦,你别到时候在哭出来.."
"怎么会?我已经没有问题了!"
"哎!心上人就要结婚了!可是新娘不是我!~真是经典!"她装出那种心碎的样子.我顺手抓了个枕头,扣她头上.可是她没生气不说,转过来说.
"亦,那天你和我哥的事,后来他都说了....你真伟大!"
"得,别肉麻!"
"恩!"
--结婚典礼--
薰和优优样子幸福.般配.
偶尔薰会对我笑,而我也能对他笑.感觉还是很快乐.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自己也是一时冲动的走错了路.原来喜欢的只是薰的微笑.仓皇的就承认了自己爱他....(傻的可以)
后来,优优冲我走过来.
"谢谢你,亦!"她说着,看得出来,真心...."
"不.他本来就是你的..."
我们都觉得这么说,很怪,于是相对着,笑.
后来的后来.他们结婚后还是出了过.经常会几些礼物回来,而优优总是精心的给我一些很精美的让菲儿吃醋的礼物.
其实这结局很好.我开始努力的学习.我还是想念薰的微笑.所以,我要出国.我要再经常看到那微笑.....
菲儿还是经常的换着男朋友.我还是不喜欢说话.
什么都没有改变.
这个故事重头到尾.我们一直都在笑.因为,我们还不习惯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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