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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乡的姐妹 昨日今朝的歌(一)
□ 香水梨
2004-10-21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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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我作为呼兰师范中文系的学生,在女作家萧红的故乡那个民风淳朴的小城生活了3年。回想小城翻天覆地的变化,心里很是欣喜;又想起我亲爱的同窗姐妹们,又不禁心生感慨,毕业后大家各飞东西,联系的不多,有时候看着皓月心里遥想她们,仿佛耳边还回响着我们昨日簇拥而唱的歌。
孙老大
孙老大属马,在整个班级里都是最大的,大家都尊称她为孙老大或者大姐。孙老大眼睛大、嘴大、嗓门也大。她的嘴上功夫很厉害,辩论的时候人家不光嗓门大,雄辩诡辩都玩的转,所以常驳的人翻白眼有理也觉得矮三分一样。孙老大喜欢买衣服,衣服都不贵但样式很新潮走在大学校园也颇能引起众人惊讶的目光。尤其在毕业前,大家都忙着为今后的生计奔波的关键时刻,孙老大顶着满头艳红色的玉米烫跑了一趟河南,当然是无功而返。她倒不在乎“慢慢来,好学校在最后呢!”她用这样的话安慰了自己也安慰了别人。
我喜欢她的性格,自认为与孙老大颇为投缘,所以当我安稳的在边陲农场执教的冬天,孙老大一个“非常想念你”署名大姐的传呼,让三九天的刺骨寒风也变得暖人心扉。半年之内孙老大不断的嘘寒问暖,让我心里十分感动。暑假来了,禁不住孙老大的几番劝说:“你何苦一辈子困于那个农场呢,外面的天大的很,别浪费了你的青春你的能力委屈了自己。大姐为你好,出来走走吧,大姐帮你!”背上了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去大连的火车,继而又乘船到烟台,风尘一路可谓水路相济呀。看到浩瀚深沉的大海不由想起孙老大长久真诚的惦念,同窗之谊呀,多么真诚的感情!
然而见到的孙老大与大学之时迥异。衣着更趋于清纯没有了往日的喧嚣气焰,头发乖顺的如同淑女名媛,笑不再爽朗,说话也有意识的降低了嗓门,只是她的眼睛却没有了大学的真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狡黠和事故还有一丝躲闪。她和一个名叫骆驼的高大的男孩接我的当天,我知道了孙老大不再是那个风风火火的直率的大姐了,她变了。
住处的有20余个年轻男女依旧叫她大姐,因为她是这的头儿。大姐做了传销,这些人疯狂的沉醉在自己勾勒的明日辉煌之中不可自拔,这种大家叫做老鼠会的传销让我的心凉透了。大姐不出面只让骆驼带着我听那些所谓的培训,接着屋子里的男女轮番用亲切的近乎虚伪的声音替我洗脑。而我终于发现我和孙老大有着本质的不同:她走的这条路我绝不会走。
我在电话中口气生硬的告诉她看在同窗的份上,看在我还叫你大姐的份上,我走之前你应该来告个别,那么我可以原谅对你我精神上的伤害,你还是我的大姐,因为你选了这条路就注定要出卖你的朋友和一切可以出买的感情,也许这并非你的本意。孙老大来了,看我意志坚定知道多说无益,只和我说一些她走这条路的艰辛和苦楚,无论是真是假我都投入的被她感动的哭了。她不再用她雄辩的口才取胜了,而用了另一种高明的感情同化一些念旧的人。想起毕业大姐说的“好学校在后面呢!”的话不仅慨然,大姐选择了社会这个最好的学校去学习去投入去冒险,不知道今后的路她又怎么走下去。
我流着泪拥抱我曾经亲爱的大姐,紧紧的搂着她在她的耳边说:“大姐,如果有一天你回头了,我们的感情依然未变,虽然你让我对人与人的感情失去了信心,但我却永远真诚的希望你一路走好。你能来送我证明你还顾念以前我们的感情,那么你还是我的大姐。”我跳上车,只望了大姐一眼,她转过身,仿佛要归拢脸颊上垂落下来的头发一般抬起手,但我看到她的肩却明显的耸动着。
大姐的身影越来越小,我明白她的路却漫长而曲折。
回来的路上心情黯淡,一路上只有一个疑问:昨日的真情如何唱出了今日变调的歌?
作者签名: 有时寂寞太沉重身边彷佛只是观众
你的感受没有人懂难得谁自告奋勇
体贴让人格外感动有谁想过有始有终
不过是一时脆弱让人放纵穿梭一段又另一段
感情中爱为何总填不满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