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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父亲的献诗——悼亡父
□ 惠远飞
2004-10-21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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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生前,为儿不孝,忤逆对抗,难承其性。今父亲去世近一周年,特作此至,以慰其情。
一
父亲。为儿在这里
三尺黄土之外 为你叩头
儿要
牢牢抓住你哮喘病的病根
默然相对
我们分隔在阴阳的两界
互相诉说
同一种苦难的人生
富有,我们无法把握
贫穷,我们相依为命
父亲,你把正直交给了我
要我是一株不畏世俗的树
父亲,你把懦弱留下
独自慢慢嚼吞
二
父亲。为儿在这里
三尺黄土之外 为你叩头
儿要
学习你顽强生命的至情至性
可曾记否
我与邻家孩童的纠纷?
你的荆棘枝条
已经抽断过多少根?
父亲。你让我明白
忍让是另一种前进
友爱比黄金的价格
还要贵重
三
父亲。你是儿
眼中的一棵狗尾草
怯懦无比
弱不禁风
我计厌你。过去
我崇敬你。现在
有的岁月证明
我是多么的无知和愚蠢!
因为为儿
已经知道了一个真理
比海洋更辽阔的是天空
比天空更辽阔的是人的胸襟
四
父亲。为儿在这里
三尺黄土之外 为你叩头
你能够原谅吗?
儿要
为你写一首诗
一首诗
和你的一生
我没有为你写过
在接到你的噩耗的那天
我写了
一生的歉疚和悔恨
化作泪雨一倾盆
五
父亲。为儿在这里
三尺黄土之外 为你叩头
儿要
牢牢抓住你哮喘病的病根
父
亲
你就这样离开
在那个黄昏
夕阳照不到你脸上的黄昏
父亲
你就这样离开
像我诗句中的样子般安祥地离开
离开我们。
离开你忍辱负重的一生
六
父亲。为儿在这里
三尺黄土之外 为你叩头
儿要
牢牢抓信你哮喘病的病根
你。一个灰尘般的农民
没有给儿子留下什么
来也匆匆
去也空空
父亲 面对你
儿知道
自己该怎样做人?
自己该怎做好父亲?
父亲
三尺黄土之外
儿为你叩头
三尺黄土之外
儿为你叩头!
6/8/02 4:19:2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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