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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心不寂寞

莫蓝烟侠
2004-10-23 13:53   收藏:1 回复:0 点击:4520

   
   《海边的卡夫卡》,在我的大脑中是空白的,只知道那上一幅画,让人的梦跟着它走,我也把它装在流浪的心的背包里,没有人见过它的样子,除了清风,除了记忆里的幻觉......
   我拿着这份心灵的鸡汤——海边的卡夫卡,一边走一边从我的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留着给我的梦疗伤。我从最后一页开始撕——
   (一)
   “ 我闭目合眼,释放身体的力气,缓送紧张的肌肉,倾听列车单调的声响。一行泪水几乎毫无预兆的流淌下来,给脸颊以温暖的感触。它从眼睛里溢出,顺着脸颊流淌到嘴角,在那里慢慢干涸,不要紧的,我对自己说,仅仅一行。我甚至觉得那不是自己的泪水,而上打在车窗上的一部分。
   不久,你睡了,一觉醒来时,你将成为新世界的一部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被人发觉。坐着南下的列车,去寻找所谓的 梦,漫漫的河水缓缓地向东流去,我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我要这些烟雾迷蒙我的眼睛,也让它遮住我被往事的雾气打湿的痕迹。背着你留给我的包,在暮色里我要离去了。黄昏中我看见你那瘦小的身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凭我怎么叫都无济于事,你向相反的方向挪动,挪动,离我越来越远,我知道,你要我陪你去流浪。你说:我们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流浪的感觉。以前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可是现在已经晚了。我的背包里装着你的味道,我带着你的味道去流浪。你睡去了,一觉醒来时,你已经成为新世界的一部分。水面静静的,你睡着了,睡着了......
   那条熟悉的大街上,我缓缓地行走着,鞋子很沉,我的心在流浪,而你却不知道了。
  
  
   (二)
   “希望你记住我”,佐伯说,“只要你记住我,被其他所有的忘掉都无所谓”。
   “有比重的时间,如多义的古梦压在你身上,为了从那时间里钻出。纵然去到世界边缘,你恐怕也逃不去那时间。但你还是非去世界边缘不可,因为不去世界边缘就办不成的事也是有的。”
  
   泥 ,我要这样叫你,因为有人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所以你才随波而去,所以我叫你泥,我陪你流浪,你该是个男孩子,如果还有来世的话。
   唱到尽头总难收,走到尽头总难留。上记忆还是实在,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空间放飞那些语言,雨奏响了昨天的落幕,那些霸道的场面总要浮现,一如往日的欢颜,风儿萧萧,落叶飘飘,花儿凋凋。你把痛苦刺入我的身体里,我无法躲避,在一个怀恋的夜里。我感到了你的气息,就像你把花瓣洒入我的记忆里,我无法抗拒。天的翅膀插在我心尖,地的眼泪浸湿我的脸。花开花落总无情,人来人往总不定。天的心开了一个洞,我的心枯了一个梦。
   泥,溶入水里的你也会陪我流浪,陪我捡会那些遗落的心情。昨天就像那块黑板上的水彩字,疼痛就是那块黑板擦,那些擦不干的是深深付出的,然后一幅残缺的画面显现,很凄美,让人疼得笑出来,笑得哭不出来......你把一粒种子种在我的世界里,它的名字叫悲伤,生根了,发芽了,吸干了我的血液里的营养。我每喝下一杯水,就会化做眼睛里的热泪,却从不掉下来;,也这泪该交给你,等我再见到你的那一天。
   寂寞不需要理由,心碎不需要借口,你总是这样说,我无法理解,我怎么会让你寂寞,我怎么会让你心碎?而你竟然还是弃我而去了。
   秋天尚未结束,树上的叶子片片滑落,龙卷风把它们拧成团,然后又松开,散了一院子,黄沙扑面而来,大家在躲,在跑,而我居然觉得很温暖,因为我看见了沙。你是黄土高原上的以一粒沙,随风而飞,随风而舞,就像沙漠里那头倔强的骆驼,不停的奔波奔波,你不再是那发紫的落叶,秋的离去并不能磨灭你的灵气。
   我的心陪你流浪,你是我的存在,我是你的影子,你在我身旁,陪我看那片片飞舞的叶,陪我读书,陪我干一切,当我怀念的时候,你就是那飞旋的叶,就是那呼呼直叫的风,就是天空里的云朵,充满我的耳朵,我的眼睛,我的心灵。害怕被命运捉弄,害怕被感情俘虏,一切的担心与害怕被天一分一秒地压缩着,被寒冷一天天的关注着,任何人都有一方自己的孤独,没有一个人可以代替另外一个人,所以注定一个人就是一个孤独,而你把我的心带了去,走到世界的边缘,你不再孤独。
  
   (三)
   “我把记忆全部烧掉了,一切化为清烟消失在天空,所以我对种种事情的记忆保持不了多久——各种样的事,包括你。因此我想尽快见到你,趁我的心还记得很多事情的时候。
  
   我没有记忆,在时间不重要的地方,记忆也是不重要的。
   我既是我又彻头彻尾成为你的一部分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一旦习惯了简单得很,就像在天上飞......”
  
   你漠然地走了,随水而去,时间会慢慢地疗伤,那些回忆化做了地下的土,埋葬吧,化开了一切就匆匆地去了,把手轻轻地撒开,往事落了一地。没有永恒,失去的就是永恒,没有永远,一瞬的光亮就是永远。干枯的树枝上残留着几片黄叶,那是大地呼唤生命的余音,你与我的心同在,流浪的心不寂寞,因为有你。
   想念是种什么东西,咽不下,吃不掉,消化不了的心情在发高烧,烧得头发往下掉。我为了你的心而去流浪,叼着你不愿意看见的烟卷,因为你说这时候我的样子很恐怖,阴森森的。而如今你看不到我,因为你的味道在我的背包里,每吸下一口烟,怀念就像烟圈儿一样,从有形到溶入空气中,再也看不到了,以后我每天抽下一支烟,让你感觉我的存在,而我听不到你的语言。
   岁月不乐意平平静静的,总是喜欢搞“恶作剧”,是我,是我,把你赶离这个世界的,我说自己要去寻梦,你说要我陪你去流浪,可以一块去当“乞丐”,你还说要我陪你去美国当乞丐,当一个国际乞丐,然后可以开一个乞丐公司,名扬四海,看你天真的眼神,我的心在滴血啊,你知道吗?而我竟没能等到陪你流浪的那一天,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去。
   那天,和从前的许多次一样,在岸边,你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么你陪我去流浪,要么我自己去,然后你向后退了一步,忽然涨水了,我看见你倾斜地栽倒在水中,而我在离你几米以外的地方,也许这不能让人相信,看见你挥舞的双手,你渐渐被淹没的头发,我怔在了那里,什么也不知道了,我的大脑痴呆了一个世纪,从一个有你的世纪到没有你的世纪,只有你留下的包和你的味道做伴,你好狠心,就这样一个人去流浪了,带走了我的心。
  
   (四)
   “我是移行的灵魂,移行的灵魂没有形体,我现在这样不过是暂时显形,所以你不能伤害我。即使我血流如柱,那也并非是真正的血。即使我痛苦不堪,那也不是真正的痛苦。能抹杀我现在的,惟有具有相应资格的人,遗憾的是你不具有那个资格。”
  
   你带走了昨天的我,今天的我陪你流浪,用心陪你流浪。我再也见不到你和我抢着吃东西,再也不会见到你拿着巧克力,边吃边笑我边看我,再也不能让你陪我看雪,陪我淋雨。你走了,那么真切地走了。只留下,你的灵气,你不会再伤到我了,因为昨天的我已经逝去了,是你带走了我昨天的一切。我走在今天,仅仅只是为了陪你感受你还来不及见到的一切,如果有一天再相见,我会告诉你这些的。风走了,沙走了,你也走了,......
  
   (五)
   “房间如电冰箱一样冷冰冰的。冷到这个程度,冰激凌都很难溶化。”
  
   就这样一页一页地撕下去,每一页都会让我想起你,然后我停止了读《海边的卡夫卡》,我不要再这样腐蚀我的心,就让这未完的小说如同你的生命一样吧。我把它们撕下来一页又一页扔到河里面,让它们当你的外衣,冬天不冷,夏天不热......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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