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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水的鱼(连载三)

晾晒记忆
2004-10-26 16:02   收藏:1 回复:0 点击:813

    七、
   终于踏上了远去求学的路,溪儿不知道那个千里外的繁华的城市是不是拥有和家乡一样晴朗的夜空?那里的人是不是也和家乡的人一样淳朴,亲切?
   走进一个陌生的环境,偌大一个校园里到处是汹涌的人潮,溪儿突然觉得自己完全被陌生和恐慌淹没了,紧紧的握着爸爸的手用惊恐的眼光看着那些来往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疲惫与喜悦。爸爸跑前跑后的张罗着,溪儿就躲在角落里看来往的人群。心想:“这就是自己要生活4年的地方,不知道这4年里会发生多少的故事?是不是也会遇到和姗姗一样的知心朋友?是不是自己也会像别人一样用4年的时间演绎一段段象牙塔里的爱情故事呢?是不是以后的生活都会在无忧中度过呢?是不是?”……
   溪儿远远的看到爸爸匆匆奔忙的身影,一时间想哭。想扑到爸爸的怀里找寻那些童年依偎的幸福。溪儿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的身边将再也不会有爸爸忙前忙后的身影,一切的苦辣酸甜都只能自己去面对和承担。19年有人依靠的日子就要在爸爸转身的那一刻划上一个句点。
   帮溪儿把一切都安顿好了,爸爸陪溪儿去吃饭。桌上,爸爸笑着对溪儿说:“溪儿看看这学校多好啊?这么大这么漂亮,想到以后你能生活在这么好的环境里。爸就安心了。以后一个人在外边了,自己多小心。这么大了该知道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别自己担着,和家里说知道吗?……”
   “爸,我知道了,您别担心了。我都这么大了,也不能老是活在你们的保护之下啊!我总是要飞的,对不对?”
   “爸知道,我的宝贝丫头长大了,要飞了。爸的爱也关不住你了。”
   “爸”,溪儿依偎在爸爸的怀里觉得好幸福啊!“爸,明天你就回去吧。反正我这什么都安顿好了,你就别担心了。”
   “那好吧。溪儿,那我明天就回去,你自己……”
   “知道了!”
   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溪儿其实真的就想那么永远的依偎在爸爸宽阔温暖的胸膛里,做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丫头……
   第二天,爸爸走了。溪儿看着轰隆隆的列车缓缓的移动,看着车窗里爸爸不停挥动的手,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不知被什么堵住了。追着火车跑了好远好远,终于再也追不上那列带走了爸爸的奔驰的列车。溪儿忽然觉得自己一下子散了,蹲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漫上心头。
   拖着疲惫的,似乎被掏空了的身体溪儿钻进了一辆出租车,与爸爸的方向背道而驰。溪儿知道从此以后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只能是自己这个孤单的影子在飘。望着车窗外喧嚣的人群,来往的车辆。溪儿却没有拥抱这个城市的欲望,似乎自己是个没有办法融入人群的异类……
   回到寝室——自己的新家。一脸灿烂的笑容对着寝室里的新同学。在溪儿心里面,朋友这两个字有相当重的分量,溪儿早就告诉自己上了大学要和同学好好的相处,把寝室变成和家一样的温馨,也许没有安全感的人都是这样的吧!总是渴望心里的那种归属感。
   “你好,我叫郭童童,很高兴认识你!”溪儿看着这个和自己打招呼的,瘦瘦的不漂亮的女孩,溪儿忽然有种要保护她的冲动。
   “我叫程溪儿,叫我溪儿好了,也很高兴认识你。“
   “那以后你叫我童童就好,还没吃饭吧。我们一起啊!“
   “好的呀!”说着,拉着童童的手向外走去,溪儿心想:“人家都说,大学里面人际关系复杂,这不是挺好的吗?看来是我比较幸运呢!”为找到新朋友而开心,溪儿也就不去想那些有关于家的种种了!
   那晚只有溪儿和童童两个人,她们聊了很多,聊家人,聊朋友,聊……直到手边的表指向2点,溪儿在甜蜜中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溪儿像只快乐的小燕子,在同学之间飞来飞去。很快和很多同学认识,熟悉!日子就在这样忙忙碌碌,快快乐乐中度过……
   如果说那段日子里还有什么缺陷的话,就是骏的电话始终打不通。溪儿明明知道,可能是因为海上没有信号,所以不通。不必要担心的,但是没有听到他声音的日子里,心里总是牵挂着!
  
   八、
   都说人生的路如果是一条直线,会少了很多风景。但是,太崎岖的路总会让人措手不及。
   那是溪儿刚过完19岁生日的一个晚上,溪儿和童童因为一件小事吵了起来。那晚两人都很生气,可能两个女孩在家都是被宠坏的吧!第二天早上,溪儿早早的起床去洗水果,溪儿心想还要和童童做朋友呢。怎么可以因为这么点小事和人家计较呢?溪儿兴冲冲的端着洗好的水果来到童童面前:“童童别生气了好不好?是我不好,吃水果吧。”
   “不吃”童童冷冷的回了一句。
   溪儿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无名的火。一盘水果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你怎么回事啊?这么点小事,你至于这样吗?”溪儿气愤。
   “我本来就小气,谁稀罕你的东西啊?你算什么啊?和我发脾气。”童童大叫。
   “你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啊?当你是朋友算我看错了。”
   “我从来没有当你是朋友过啊!”
   这句话忽然让溪儿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抓着童童的胳膊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童童逼视着溪儿愤怒的目光,一字一字的说:“我从来没有当你是朋友,是你自己傻的说要和我做朋友的。”
   溪儿一把把童童推做在椅子上,摔门而去……
   一个人在清冷的校园里游走,像个因为找不到家而慌乱无助的孩子。溪儿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为什么人心可以这么复杂?为什么朋友这两个字可以当玩笑?难道那不是很纯洁的东西吗?原来大家说的都是真的,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傻傻的相信那种纯纯的东西,原来一切的美丽都成了最后的奢侈品……”
   任凭思绪无边的飘荡。溪儿忽然想到一个人,想到一个来自所谓虚幻世界的关心着自己的人。拨了他的电话,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溪儿的眼泪顺着脸颊无力的流淌……
   “哥,是我,溪儿。”
   听着电话这端溪儿哽咽的声音,骏焦急的问:“溪儿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别哭好吗?”
   “哥你说人心怎么这么善变啊?她几天前才说要和我做好朋友的,今天就告诉我从来都没有当我是朋友过。朋友这两个字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溪儿,我想我明白你那发生了什么事。知道吗?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要与各种人去接触。谁也不能要求社会来适应自己,只有我们去适应社会的道理。这个世界上的人不能单单用好和坏来区分的。但是人却不都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的单纯和善良是你的可爱之处。但是生活本就是很残酷的。你该学着与各种人接触,不要让自己的真诚去触碰所有的人,那样到头来你只能收获一身的伤害,明白吗?我不希望你不快乐,更怕听到你哭。”
   “哥,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人要这样去伤害别人呢?难道伤害别人,她会快乐吗?”
   “溪儿,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的。人是复杂的动物,不管你经历的多少都不能保证你不会被伤害。溪儿,不要去想这些知道吗?我要你做我快乐的小丫头,保护着你……”
   “哥,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溪儿,吃早饭了吗?去吃早饭吧!今天有没有课,别让这些不开心的事影响自己的心情。如果有事给我打电话。溪儿,别觉得自己孤单,你不是还有我吗?”
   “呵呵,哥你真好。我真的感谢上帝让我认识了你,好喜欢听你说话。每次我有不开心的事情的时候,我就祈祷上帝让我听到你的声音,每次好象上帝都能听到我的呼唤。这么久没有接通的电话,今天在我难过的时候竟然通了,你是不是上帝派来保护我的人啊?”
   “傻丫头,记得以后别叫我哥了,叫我骏。”
   “为什么啊?”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啊?要你怎么称呼你就怎么称呼好了!”
   “恩,那好吧!骏哥哥。”
   “臭丫头,改不了,是不是?”
   “呵呵,嘿嘿……”溪儿在电话这头傻笑着。
   “好了,溪儿去吃饭吧。记得有事和我说,听到没有?”
   “好的,哥哥,和你说了我觉得好多了,呵呵,有点想你了!”
   “不许叫哥哥,听到没有?”
   “好的,好的,骏哥哥,拜拜!”
   溪儿匆匆的挂了电话,想着那头骏生气的样子,坏坏的笑了……
  
   九、
   寝室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暖,溪儿习惯了在房间里静静的坐着,看书想事情,不和别人讲话。更不和童童讲话。
   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溪儿一个人呆在寝室里。电话骤然响起。
   “喂,你好。请问你找哪位?”
   “程溪儿吗?我是李老师,现在有空吗?来我这一下。”
   “好的”
   溪儿心想,老师找我干什么呢?是为了竞选班干部的事吗?溪儿满心疑惑的走进老师的办公室。
   “李老师,您好!”
   “程溪儿啊。来了?知道找你什么事吗?”
   溪儿疑惑的看着老师:“不知道啊。“
   “你和郭童童打架了?你打她了?“
   溪儿一脸错愕:“我打她了?我们是闹了点小矛盾,但是现在已经都没事了。我没有打她啊!“
   “那她姑姑怎么说你打她了呢?说她委屈的不得了。”
   “啊?”溪儿满脸的吃惊和满心的疑惑就化成了这一个字。
   “程溪儿,不管你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打人是不对的。”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打她啊。只是推了她一下。”
   “不管怎么样,你动手了对不对?她那么瘦瘦小小的,你总是该迁就她一下的。?”
   “恩,是。”
   “回去,给她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以后都别再提了。另外你竞选的事情就算了吧!寝室的关系你都处理不好,怎么去处理和同学之间的关系啊?”
   “好吧!”溪儿把一肚子的委屈都吞了进去,在这一刻,不想做任何的辩解。
   关上老师办公室的门,溪儿的眼泪簌簌的流下来。走在夕阳下,溪儿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像那最后一抹惨淡的阳光,没有一丝声气。这一刻对骏的那句话,溪儿有了深刻的体会。原来自己的真诚换不来同样的回应。原来当所有的人都把真诚当垃圾一样扔掉的时候。只有自己还捧着它当宝贝!
   走进寝室,看到童童的那一刻溪儿真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但是,溪儿没有。
   “童童,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推你。”
   “算了你提那事干什么?我的好心情都让你打扰了。”
   “我?今天老师找我了,说我打了你。”
   “老师找你?他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不是你说的吗?”
   “我?我才没那么无聊。我和姑姑说了,姑姑来过,可能是她说的吧!”
   童童的一句轻描淡写,一切就这么过去了。也许她不知道,也许她知道溪儿的一切的自尊和希望在她的不经意间都消失了。溪儿一直希望上大学以后能继续和以前一样。做一个好的学生干部,总觉得自己是闲不住的人,为别人做点事情才会觉得快乐。可是今天溪儿的希望就这么被轻轻的决然的抹杀了!那一刻溪儿明白了爸爸妈妈一直说的那句话:“对人宽容些,得饶人处切饶人。”如果自己站在别人的位置是又该怎么样呢?
   接下来的日子溪儿和童童就这么不冷不热的相处着。十月一的七天假期,溪儿迫不及待的回到家里。看到爸爸妈妈的那一瞬间溪儿好想把自己一肚子的委屈都倒出来。但看着爸爸妈妈爱怜的眼神溪儿什么都说不出来。毕竟一切都结束了,就算自己没有发挥能力的机会也没什么。平平淡淡也是生活嘛!
   在家的那些天,溪儿始终打不通骏的电话。心里有深深的牵挂,不知道他身在何方,可平安?每天在爸爸妈妈的关爱里生活,在自己的痛苦中挣扎,在对骏的牵挂和思念里徘徊……
   匆匆的,七天假期很快结束了。溪儿又回到了那个好象到处是陷阱的城市。溪儿告诉自己,只能去适应,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一个道理叫:“适者生存”。回到学校一周以后,班干部的竞选开始了,溪儿看到自己的名字已经在竞选者的名单上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那天溪儿用最灿烂的笑容,面对着每个看到的人。竞选会结束的时候,天边的月亮已经升的老高,望着天上的点点繁星,溪儿在心里默默的问着自己:“那天边的星是不是也有一颗是自己呢?”记得高中的时候曾和姗姗说,那颗陪伴月亮的最亮的星星是姗姗,而旁边那颗暗淡的小星星是自己。而今天,溪儿却没有在天空找到自己的位置。
   道边的路灯把人的影子拉的很长。每个人的影子都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似乎每个影子都是那样的孤单。
   溪儿把同学带回寝室,很早就答应给同学看自己的照片。同学们看着溪儿的照片,津津乐道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喂!”那边的声音似乎很气愤。
   “喂,你好,请问你找哪位?”溪儿一边回答着同学的问题,一边接起了电话。
   “你是谁啊?我找郭童童,我是她妈!”
   “哦,阿姨,您好。童童她还没回来。您过一会再打来吧,或者有什么事我可以转达吗?”
   “你谁啊?”
   “我叫程溪儿。”
   “你就是程溪儿,我看看谁敢欺负我姑娘,什么东西啊?”
   溪儿,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同学看着溪儿都不知所措。
   电话像炸了一样的响起。同学刚要去接,溪儿说:“不要接,是找我的。”
   在同学一再的追问下,溪儿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告诉了同学,同学为溪儿不平,说要去找老师。
   溪儿说:“算了。老师也不了解情况。”
   “就因为他不了解,那他又有什么权利这么处理这件事呢?有家长就了不起啊。“
   “算了,毕竟大家要在一起生活四年。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闹成这样,是不是?“
   电话又响了。同学去接。
   “喂,给我找程溪儿,她算什么东西啊?”电话那头咆哮着。
   溪儿跑过去挂了电话。
   同学不解的看着溪儿:“你就由着人家欺负你吗?”溪儿无语。
   这时候童童回来了:“童童,你妈妈打电话给你,你给她回一个电话吧!”
   “哦,知道了。”童童从嘴角挤出一句话。
   “喂,妈,什么事啊?”
   “童童,谁欺负你了?和妈说,妈给你出气去。她程溪儿算什么东西啊?敢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明天我就去你们学校,我要把她搞臭……”
   溪儿再也听不下去,一边哭着一边跑出了寝室。10月的北方已经有了些许的寒意,空气中丝丝的凉意,让溪儿觉得彻骨的寒冷。冷冷的风,却吹不干不断涌出的泪。溪儿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自己呢?
   漫无目的跑在越来越黑的夜里。不知道怎么跑到体育馆高高的看台上。擦擦湿湿的脸旁,如果可以擦擦那颗湿湿的心该有多好?卷缩在看台的角落里,对着冷冷的风,黑漆寂静的夜默默的流泪。当天边渐渐开始发白的时候,溪儿才发觉自己在外面坐了一夜,数着寝室开门的时间,溪儿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寝室的方向走去。悄悄推开寝室的门,缩进被窝里却没有丝毫的暖意。
   叮呤呤……叮呤呤……
   溪儿艰难的从被窝里伸手去接。
   “喂,给我找郭童童!”
   “童童,电话。”这时候溪儿已经知道是谁了。
   “妈?你干什么这么早打电话啊?”
   “今天我就去你们学校,我看看到底谁厉害!”
   “妈,都已经结束了,你来干什么啊?”
   “不行。她一个外地的,嚣张什么啊?让她接电话。”
   “喂,阿姨,您好。”
   “好?好个屁,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呀?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今天我就去你们学校,我要让你在学校呆不下去。”
   “阿姨,您这么说话就不对了。两个人吵架不会只是一个人的错。我承认我是有不对的地方……”
   “什么两个人的错啊?用的着你动手打人吗?我们家童童是家里最小的一个,我们家宠她宠的不得了,你敢动她?”
   “阿姨,我家只有我自己啊。我爸爸妈妈也和您疼童童一样的疼我啊”溪儿哽咽着。
   “什么都不用说了,今天我就去你们学校。”
   “那好,你来吧!我奉陪就是了。”溪儿挂了电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倒霉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溪儿疲惫的拿起电话。
   “喂,你好!”
   “你是程溪儿吗?”
   “是的。”溪儿知道那是谁。
   “我是童童的妈妈,我希望你能和童童换一下床位。”
   “我不明白。”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不去学校了。过些天,我去看你们。”
   “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我已经决定不在这个寝室住了,这里不是我希望的样子,我要的家,不是战场。”
   那边挂了电话。
   溪儿拿着电话给老师打了电话。
   “喂,李老师吗?我是程溪儿,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有什么事吗?”
   “老师,我想换寝室。”
   “为什么?”
   “昨天和今天童童的妈妈一直打电话过来,我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我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小事。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老师,我也觉得很累。我也童童一样大,她有家人帮她撑腰。我不需要。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都应该自己来解决,毕竟我们都不小了。她妈妈说要我在学校呆不下去。我来这里是为了学习,不是为了和谁吵架的。不管这件事到底错在谁,我都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老师,现在系里还有空床吗?我想换个寝室,换个环境,把这些事情都放下。
   “有是有,有一个寝室空着两个床位。但是那个寝室特别的冷。如果你们还可以相处的话,还是不要去了,那里的条件太差了。”
   “老师,谢谢您。屋子冷总比人心冷要好的多。条件再差都没有关系,我不是吃不得苦的人。”
   “那好吧!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
   “那你搬吧”
   “谢谢您!”
   中午溪儿没顾的上吃饭,只想着尽快的离开这个让自己已经疲惫不堪的地方。忙了2个小时,终于把属于自己的一切都从那个伤心的地方带走,包括那些伤心的记忆,全部带走,带走……
   面对着一室的凌乱,阴冷的寝室,溪儿的心一沉再沉……在那个满是霉味的房间里,溪儿一点点的整理凌乱的东西,一点点的缝补着破碎的心,终于自己的善良在人性的丑恶面前,低头了,退缩了,自己的一切美梦都在坚硬的现实中,撞的粉碎……
   这一刻溪儿多想有一个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啊,多希望能有一个朋友在身边陪陪她呀。但是除了房间里丝丝的凉意,什么都没有。
   溪儿终于想到了一个久未联系的人。
   “喂,哥哥吗?”
   “溪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怎么会?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我无暇顾及其他。”
   “溪儿,你怎么了?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哥,我好累好累。我想你,想姗姗,想回家。”溪儿哽咽。
   “溪儿,发生什么事了?”
   “哥,我……”溪儿,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溪儿,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我再做什么都是徒劳了。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人不都是你想象的那么善良的,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人都是一边受伤,一边学长大的。跌跌撞撞的走过一路,是人生。谁的一辈子都会遇到不开心的事,溪儿不要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我相信你的坚强,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吗?别哭了,笑一笑。虽然我现在看不到你的笑容,但是我能感受的到。”
   “哥!”
   溪儿在这头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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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是盛开在我生命深处的那朵紫花的曼佗罗,鲜亮的颜色永远诱惑着我一步步的靠近……

原创[文.爱的传说]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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