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榆树二月鸟-个人文章】
不能承诺之痛
□ 榆树二月鸟
2004-10-28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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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是一个男生。但他却有着一个女性般忧柔的名字。他说,这有点像他的性格,没有主见。
云上大二的时候还没有谈过恋爱,他说自己是个爱情白痴!谁跟了他都得不到幸福快乐。
后来,同校的一位老乡帮他介绍了一个女孩。起初他说:“不急,不急!”但在室友的一再逼迫下,他们见面了,约在一个宁静的咖啡屋。
女孩叫水灵。有点像乡下女孩的名字,但水灵有她自己的一套说法。她告诉云,女孩应该是水,因为水可以养活一切,它是精灵。那天,女孩除了介绍自己的名字以外,没在多说什么话,安静的像那咖啡店里的空气,有点凉爽。
女孩的眼神平静而清澈,清澈的有些直接,让人不敢对视,但云很少抬头看水灵的眼睛,他只是感觉,只要感觉她的存在,云就很满足了。
云说,他喜欢水灵。喜欢她的宁静,喜欢她的小女子般的纤弱,但是更喜欢她的直接,虽然他很少看她的眼睛。
云和水灵就这样平静的相处,没有承诺,没有激情,直到大学毕业,然后在同一个小城镇里安了家,一起参加了工作。
时间,有时是一种罪孽。云和水灵之间的沉默被时间抽象的令人窒息。水灵已经默默的跟着云四年了,四年里她一直在期待云的一句简单的承诺:我一定会娶你!而云死静、死静地,静得有些残忍,令人痛心。可时间,让这种心痛凝缩了,缩成了水底的一块石头,泡在黑暗之中。冰凉,冰凉的!
水灵忍受不料了。在一个恶劣的天气里,她奔出了家门,消失在街口。那天街上刮着大风,像女人的呜咽。云一直等到晚上,也没见到水灵的影子。窗外开始下起大雨,雨水像魔一般抓挠着窗玻璃,令人心里发颤。
时间,在黑暗里飞奔!
云由于困倦,早已瘫睡在沙发上,电视屏幕上是喧嚣的雪花。
门,突然被撞开了,已经是深夜两点了。云突然被一双软弱无力而又固执得有些疯狂的手猛地摇醒了。屋内的灯光亮的刺眼,有些苍白。云闻到了她身上浓烈的酒气。
“为什么,为什么你从不说一句话!”水灵野兽一般的号叫着,“我不想要什么,只要一个名份而已……” 水灵在抽动和泪水中睡去。她睡觉的样子可真可爱,云静静地坐在她旁边,一边理着水灵被雨水打湿的秀发,一边深情地望着她那张清纯但已经憔悴的脸。
第二天早上,云醒来的时候,没有闻到往日饭菜的香味儿,他忽然觉得这屋里死静一般,连闹钟的声音都大得可怕,就像自己此时的心跳。云疯一般地跳了起来,四处张望,只发现桌面上留了一封信。
水灵最终选择了离开。
信的内容,云没有仔细看,只是记住了结束的一段话:
“女人是水,
它需要温暖,
所以需要温度,
如果你不能给她温度,
至少请让她拥有盛水的杯子。”
作者签名: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