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巫毒-个人文章】
一些光。
□ 巫毒
2004-11-18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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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些光,它们是终极的温暖。
1、百合花开
那天一个人逛街。
一直到现在还是喜欢独自在街上晃荡。我想我是从不恐惧孤独的孩子。孩子。到现在,我一直都还习惯称呼自己孩子。对,我就这样的自以为是。接近恬不知耻。呵呵。
黄昏的时候。下起雨。
我在陌生城市里唯一的老街。即将拆掉的老式建筑。狭窄的街道人来人往。服装店里都在打折。没有任何特征的衣服,中正的裙装。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试了一双鞋,鞋跟高的我未敢接受,只能望而兴叹。然后是一件喜欢的上衣,紫色的圆点。
旧式的廊檐。一个老婆婆用自行车推着一大箩筐的百合花。青白的花蕾,带着水滴。婆婆说是野生的百合,生长在悬崖上。卖得很便宜,一大把只要3块钱。它们很清秀。我抱着它们招摇过市感觉很满足。
回家的时候养在瓶里,很简单的瓶子。它是我在杂务店里淘的很简单的外面有简单线条的瓶子。有时候我用它来茶插情人草和勿忘我。简单的随便的。与我的调调一样。
百合放在我的房间。关住房门,开了门扑鼻而来的香气让人心生欢喜。我无法过多的解释这些感觉。
我的欢喜只在这些细节之中。无关于你,或者他。
第二天的早上,我看到它们都开了。心里忽然很紧张。满屋子的芳香。可我还是紧张,为什么她们全开了。之后它们也会很快的凋谢。
我只是忽然害怕了。在一夜的纵情之后就是凋谢了吧。我近乎贪婪的呼吸着空气里的香。
前世我也许是只蝴蝶吧,为你缠绵悱恻,为你恋恋不舍。
2、关于山。
阳光下的盘山公路,蜿蜒向上。风景清丽,会有许多人到山上烧香。
心诚则灵。真的吗?那我就很诚心很诚心的祈祷吧。未来工作爱情生活,五花八门的祈愿,你不要怪我太贪心。
关于寺院,我无话可说。在山顶的寺院,有清澈冰凉的水。有影视拍摄的遗址。蓝印花布的衣服。粗糙朴素的质感。穿在身上很喜欢,久久的不愿脱下来。是一个小小的草棚,因为排戏的需要盖就,之后就成为遗址。
去抽签。似乎是上上签。我与解签的师傅胡诌。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笑着看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很顺利。他说。我知道我在寻求心理上的一种安慰。俗事积压太多,要解脱不是容易的事。
炎热。夏天的噪热。他们泡茶。
刚好是春茶采摘的季节。沿途路过的那种村庄和人家都闻到浓浓的茶叶香。和着青山绿水,一切变的朗润而愉快。
我喜欢这些朴素的山水。朴素的存在,不需要任何的粉饰,不需解说。
只是自然才能给人恒久的安慰,你知道。
3、我是一条鱼。
我的前世应该是条鱼。而海为了惩罚我的背叛,他灼伤了我。
我是受伤的小鱼。在你面前。
无边无际的海洋。蔚蓝色湛蓝色浪花潮涌。
我看到涨潮。一波一波的海水打过来,裙子湿了。我们笑了。追逐嬉闹。沙很细。人很少。天很低,海天一色无纤尘。
你说我很像个流浪的歌者。可惜我从不在你面前唱。你说我流浪,我背着很大的包放着我的日记本放着香水和长袖的衣服。
天气一点也不热。海风这样的柔和。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觉。可是你从未想过你会被烧伤。在海边的岩石上你们停下来晾干衣物,你发现灼痛。红的痛的接近肿胀,那种细小的铺天盖地的痛不能碰触。
可是没办法,你也无能诅咒海。
你于它,它于你毫不相干。一切只是因为你自己。
拿出白的长袖衣服套在外面。感觉手臂热辣辣地痛。几乎不想说话。
在海边的小餐馆里吃饭。很简单的饭菜。基本上都是海鲜。很新鲜。味道较为清淡。
饭后阳光依然灼热。在小镇里的街道里闲晃。小而窄的店面。服装店里有些古怪的衣服。有两个小小的女孩穿着传统的衣服上街,这已很少见。我们看着她们笑。
这个小镇很安静。人们过着满足的生活。这个地方的女人们特别的勤劳。还有坚忍。长期的劳累,从不抱怨。石雕之乡。听说以前还有娃娃亲。我的一个同学曾经定过娃娃亲。后来解除了。
回来的车上我们都很疲累。安静的靠在车窗上没有对话。这一路的所见在脑里翻涌。海风还在我心里寂寞的吹啊吹。呼啦呼啦的。。这寂寞与人无关。它只是内心深处很自我很自我的感觉。无法倾诉,也最终得不到倾诉。
4、最后,我把自己丢了。
我把自己弄丢了。
丢掉灵魂和那些灵魂里深藏的困顿。
我终于不再那么敏感的感觉到你的存在。当一切存在与出现的可能性消失,我于是沉默。谁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失去未来和想象。
你让我如何如何地继续。
夜深了。不会再有什么事发生。
这么多年,夜鸟习惯了夜的啼鸣,当我失去声音,谁也无法明白那些暗哑的歌唱里埋藏着什么。
一个叫天堂海的地方。海是天堂里的歌唱吗?你在,我也在。连同他们。在时光的连接里我看到你们都在。包括我。我丢掉懒散,如同一只矫健的兽,跃起,之后紧追你而去。
是灰色的。灰色的布景是温暖的。至少不会让人局促。感觉是被深藏其中,不会暴露太多。安之若素。
这个假期终于要过去。这些天在外面跑,更像是一场出行,而不是放逐。我想我终是要适应这样的方式,我总不能老是我行我素,我总是要慢慢习惯与一些人在一起,对话,不管是不是敷衍。我终会让自己对这一起不再感觉难过。
这些年来,你一直一直在那个地方。我从未忘记却又从来深切怀念的地方。有时候我拿你当借口,有时我对着你哭。你在我心里灵魂里想象里在我的日益的枯萎里。因为时光的流逝这样的匆匆。
有时候我想我不怕时光,我只怕忘记你。忘记你曾这样的存在,或者忘记掉文字。
一种香水叫爱情奇迹。散淡的香。可是会有奇迹发生吗?当我看到他们的拥抱时,我也感觉很温暖。可是有哪些怀抱是不离不弃的。笑总是甜蜜,哭泣的时候很枯涩。那些转折来的措手不及,可在预算之内?
作者签名: 巫夜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