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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行散记
□ 小贱人
2004-11-18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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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伴娘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要做伴娘的欲望远远超过了做新娘。人们说,只有未婚的女子才能做伴娘,这似乎也是我不想结婚的理由。姐姐结婚那天,我穿上了伴娘的衣裳,一件浅红色的曳地长裙。夏日里齐腰的长发和足足三寸的高跟鞋,将我折磨到楚楚动人。
这是我第一次做伴娘,新娘是大我两岁的亲姐姐;虽然我有很多好朋友,但她们和我一样不想结婚。姐姐的美丽和智慧是大家公认的,那天,她的确很美。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在婚礼的那天最美;因为那时候最幸福?所以,我一直洋溢在姐姐的幸福之中,帮她换妆更衣,跑前跑后,并不觉得累。直到晚上回宾馆的时候,才发现两只脚已经麻木不堪,在浴缸里泡了整整两个钟头。忽然就明白,原来幸福是很累的一件事。
斯文的手和微笑
结婚典礼那天,有很多姐姐、姐夫的同学好友去帮忙,斯文也去了,负责数码摄像。这样的重逢竟时隔两年;斯文竟一点没有改变。他的手还是两年前的温暖,微笑也依然是浅浅的。
还是那样淡淡的喜欢,一种普通得没有多少言语,却温馨得令人回味的朋友。他会抢婚礼上的气球给我,会假公济私,用摄像机给我拍特写,会面无表情的讲他做外科手术时的情形,在说了一堆恐怖血腥的东西之后,抱以他惯常的微笑。
斯文说,他也想找一个人结婚了。
我没有和他说再见,最后一面是在姐姐的新房外,他从楼下走下来,我沿着楼梯向上,擦肩而过时,他说:“把裙子提起来。”我轻轻应了一声。那个镜头像极了花样年华里的场景。
第一次做导游
上一次到趵突泉还是六年前,那时候的风和云已经不知道漂流到哪里了。重回时是带着一大帮亲友来的,他们是第一次来济南。从李清照的故居里穿过去,我走在前面,依次讲解着每一幅对联,每一处景点;从女词人的身世到她的文字,从窗前的芭蕉到落泪的斑竹。再从康熙的题字,到趵突泉的水,从七十二名泉讲到大明湖畔。没想到,我骨子里还有做导游的天赋。
其实对于济南这座城市,我并不是很熟悉。从当初一个人背着背包,挤上火车开始,这座城市就注定了是一个驿站,注定了那种来来往往的陌生。据说,天气晴朗的夜晚,从泰山的月观峰上可以望见济南府的万家灯火,我知道那灯火中,并没有一盏是为我守侯的。只有那座愿意为你守侯着一盏灯火的城市才属于你,不是么?
第二次登泰山
四年前的第一次泰山之旅十分扫兴,几乎只是在山脚下徘徊了一会儿。这一次我打定主意要体味“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天公作美,不仅阴云蔽日,凉风轻拂,还时不时地飘着小雨,让我一并感受了《雨中登泰山》的意境。
我们一行十人,从山脚下沿南麓一直向上,摄像师始终以轻快的步伐保持在队伍的前方,用镜头记录着每个向上的一步。我真的是想一口气登上玉皇顶的,可惜力不从心,到了中天门就已经不行了。他们说我当时脸色惨白,脉象紊乱,再登十八盘就没命了。我只好跟随老弱病残的队伍乘索道上了南天门,眼前就是玉皇顶,我却没有上去。山顶上非常冷,我穿着厚厚的衣裳,望着云海,很想知道什么是高处不胜寒,但心里却填满了淡淡的遗憾。
后来,弟弟说登山不能一次登到顶,要分三次,因为人不能一步登天。于是我开始期盼着下一次。人总是在等待与盼望中生存的。
作者签名: 我们是生生世世轮回中的花草,在如风的岁月中,慢慢凋谢。刹那芳华,丢在了佛曰有缘的那人眼里。人生,不过是一场互相欣赏着的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