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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怀念海子
□ 云清风淡
2003-05-10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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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苍兰花开。
三月,我们怀念海子
海子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一直想,海子的全部诗歌创作中,恐怕没有哪一首比《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更明朗,更温暖了。“喂马”、“劈柴”、“粮食”、“蔬菜”…… 都具有一种无限伸展的扩张力。或者,海子应该可以凭这一首诗歌永垂不朽了。
可惜,他给每一个陌生人留下了他的祝福,却把自己交给了冰冷的铁轨。
写字的时候,这首诗,我重新读了一遍,然后就连续读了很多遍。这么多年里,慷慨赴死的海子,作为一个诗歌英雄,成了许多青年人的偶像。只是,我不知道那些张口闭口海子的人,是不是真正懂得海子。他们都喜欢海子什么呢?
记得那年,去黄山的时候,在车上,有个男孩用明亮的声色朗诵了海子的四姐妹,当时的场景,我没有记得很清楚,但是彼时空间里面弥漫着一些莫名的枯萎因子,反复地掠过我的发梢。他明亮的声音在喧哗地车厢上格外的有力,象了一把剑,锋锐铿锵着。
海子的诗我只能读懂一小部分,而真正能够打动我的,也就那么三五首。读不懂海子,多年来成了我心中的一个结,或者也是一种幸运,正如李商隐的无题诗,谁非要弄清它的主题,那必定是自讨苦吃。这以后我喜欢上了余华,喜欢上了《活着》,但我还是很在乎海子。
海子的诗,很少写到城市,他只是不断地写麦田,山峦,树和云朵。我想,或许是因为他是大地的儿子,他的肢体还有心脏比任何人都渴望贴近自然。正如他自己说的:“我称山为兄弟,水为姐妹,树林是兄弟”。
单是听听他这般发自内心的倾诉,我就变得天真,相信春天,相信十个海子将全部复活,他们长久的沉睡只是为了新的诞生。
西川说,死亡是海子的另外一种飞翔。
我宁可相信他。
作者签名: 执手相看竟未语凝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