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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 胎-----小镇风情之二
□ 三木子
2004-12-09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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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丽娅从手术室被人推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在门口迎接它,更没有想到迎接它的使他。
他手里提着一大网袋东西楞楞地站着,带了一丝不知所措的神情。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那无措很快就被系列的行为打乱了。他从护士手中接过手推车时的那种自然得体,让所有见到这场面的人无一不觉得他就是马丽娅的丈夫。
其实,他只是她的同学加邻居。马丽娅用被角蒙上自己的眼睛,泪水暗自流出来……
马丽娅就是马丽娅。马丽娅的美丽是所有异性追逐的对象。马丽娅很早就已经发现了自己身后的这双充满渴望的眼睛,但她把她的美丽看做了向其他男子炫耀的资本。她的爱就象空中的云。只是,她竟在这种游刃有余的戏剧中意外地怀孕了。
检查结果让她十分意外,随后就是巨大的压力。她不知道这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医生告诉她,孩子是畸形儿。她不明白,甚至现在仍旧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她只能选择堕胎。
她需要照顾,也需要钱。她家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不,即使她家很近,她也绝对不会将这事告诉她的亲人。她知道,这杯苦酒是酿给自己喝的。
在躺上手术台的一刹那,她突然感到了孤独,孤独得脑海中竟闪出一个满脸麻坑的人来,想到了他的许多好处……甚至幻想是他从自己的腹部取走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现在,她安详地躺在自己的病床上,一边守望着属于自己的吊瓶一边把自己的梦幻中的故事讲给他。他边听边笑,笑时,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她觉得他挺可爱的。故事讲完了,她长叹了一口气:
“可惜,那孩子……” 马丽娅的神情就象燃尽的烛光一样暗淡下去。马丽娅悲哀地哭泣了。
他却令人吃惊地笑起来。他给她擦去泪水,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旋风似地跑出门去。
还没有等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见他又回来了,手臂里抱了枕头大小的一个包裹来,对她说:“这孩子,是我做主让她活下来……”
说着,他将包裹一层层打开,神情中充满庄严。
包裹里是一个面目夸张的畸形儿。
他惊呆了。
马丽娅惊呆了。
作者签名: 晚尝梦,吾如鱼虾,人间如水,无形之钓者常常有之也。真不知何时,吾等至于灶间厨上盘中,成人家酒菜尔。人生岂不悲哉,吾等岂不悲哉,吾等知此岂不悲哉,悲悲哉,是为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