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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战史》前传 第一章 叛逃铁卫
□ 听雪堂主
2004-12-14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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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香飘锦园庙,花满蓝水城。
这两句诗,说的是蓝水城的两大景观。第一景是锦园庙,那锦园庙是蓝水城南锦园山上的一座神庙,建于何时,已不可考,建于何人,已无可查。庙中有一株千年古树,不管春夏秋冬,有叶无叶,都终年向外散发着一种莫名的香气,大陆上最有学问的学者,最有才智的智者,多少见识广博之士,都曾应蓝水国王之约,前来辩识那树之名,那花之香,却一个个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没有一个人能识得了那树是什么来历,那香是什么名头。第二景是蓝水城中之花,蓝水城居民都爱种花,满城无处无花,无时无花,更奇的是,蓝水城人种花,你家种了这一种,我家定然便去种另一种,同一种花,满城只有一家种,正所谓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当年秋叶城主来过蓝水城一次,便也想着让自己的城中满是花香,于是差人从蓝水城中讨回了花种去种,谁知那花在蓝水城开得娇艳异常,到了秋叶城,却是连个花骨朵也见不到,更别提半分花香了。秋叶城主命花匠连试三年,一次也没有成功,一气之下,再也不养蓝水城之花,甚而连宫中原先仅有的一些花种也给毁了。而蓝水城,也就因着这两大景观蛮声西胜大陆。
这蓝水城是蓝水王国最大的一座城,也是西胜洲大陆上最大的一座城:面积一千二百七十二平方公里,城内有王宫三座,武道场六座,魔法会一座,民房六百三十五万六千七百八十二座,总人口五千一百二十万。若单论城池之大小,其他各国中,勉强可与蓝水城争一日短长的南郡城,也只有一千二百一十平方公里,人口更是不到五千万。所以,蓝水城人一直以自己居住在大陆上最大的城市中而自豪,他们却不知道,城镇之大小并不是评价一座城镇好坏的标准,城大有大的好处,城小也有小的好处。城小人口少,治安工作相对也就容易一些,城大人口多,治安工作相对也就难了一些。象南郡城便整日陷于偷盗、斗殴、凶杀、强奸等案之中,城里的卫士们忙得焦头烂额,情况依然没有一丝儿改观,而同属南郡国管辖范围之内的天涯城,却几乎没有什么为难之事,城内卫士都很清闲,整日里只管喝酒、赌钱,而不用管一点儿事。这一点,那些自夸居住于最大城市的蓝水城人却是不用管的。
原来蓝水城虽大,治安状况却一直良好。这是因为蓝水城中有王室卫队三队:前锋营,负责蓝水城外围治安;铁卫营,负责蓝水城王宫的安全;骁骑营,负责蓝水城外城的治安。这三队卫队每一队都有一个精明能干的头儿,每一队都有训练有素的士兵,且相互之间明确分工,亲密合作,城里城外稍稍有些风吹草动,三卫队至少便会有一队到达现场,对事件妥善处理。因着这三个卫队,这些年来,蓝水城的治安从来没有出过任何的砒漏。
这些,蓝水城的人都知道。
他们和一些外来的人谈论起城市安全的时候,都会对三支卫队竖起大拇指。
不过,在这三支卫队之外,还有一支名叫“黑暗军团”的卫队,却不是人人都能知道的了。蓝水城里,黑暗军团的成员以外,能知道黑暗军团这个卫队存在的人,不会超过三个。第一个是蓝水国主蓝丝,她也是大陆十三国中惟一的一个女国主,五年前,当蓝丝刚刚从父亲蓝水手里接管蓝水王国的时候,几乎没有一个人肯服她,但五年以后,却再也没有谁肯反对她了。不过也有一个例外,他就是蓝水王宫第一卫士、铁卫队队长铁兵,上个月他忽然叛逃而去,如今已经不再是蓝水王国的人了。蓝丝一直对铁兵信任有加,允许他知道蓝水城的一切秘密,包括黑暗军团的秘密,这次不防他竟然叛逃,一时气苦,便命自己的丈夫大剑师休依特全力追扑,声明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休依特追了将近一个月,还没有一次准确的消息回报。休依特便是知道黑暗军团的第三个人。
而我们的故事就从黑暗军团的一个成员说起,他的名字叫斐尼特思。故事开始的时间是一个本来很平常的日子的傍晚,那个时候,太阳已悄然落下山去……
当皎洁的月儿如以往的每一天一样在蓝水城上空悄然升起的时候,我们的大主角斐尼特思才忽然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他呼地坐起,推开身上如大山般沉重的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不自觉地挥动着手臂,想将脑中纠缠的不祥感觉轰走,但那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如一条大蟒蛇,将他紧紧地缠绕了起来,再也摆脱不了。他想起一句不知从那里听来的诗:美人,你是我的最爱,你的心如蛇缠住了我的灵魂……给蛇缠住的感觉好吗?不,一点儿也不好,斐尼特思摇了摇头:写那句诗的一定是一个神经有些问题的诗人。
“莱切儿,你在吗?”他高声地叫了起来。
莱切儿在外间应了一声,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跑了进来,看了看脸色苍白的他,呆了一呆,关切地问道:“怎么啦?又做噩梦了吗?要不要来一杯酒?”一边问一边已是倒了一杯酒给他。斐尼特思接过酒杯,一口灌了下去,再喘了几口气,烦闷之心稍解,这才将杯子交还给莱切儿,问道:“是啊,每隔几天都会梦到那一幕的,天才知道那是为了什么?我怎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这对你真是太不礼貌了,烦死人了。”莱切儿道:“我没有那样的经历,不能体会你的感受,不过每隔几天做同一个梦一定很烦人的。至于我,倒没有什么。”斐尼特思忽然醒悟道:“啊,对了,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天黑下来了吗?”
“天早都黑了,月儿刚刚上来。”莱切儿答道。
“啊,那我不是睡了整整一天了吗?怪不得肚子好饿!有什么吃的没有?”
“我早已做好了饭,想叫醒你,但你睡得太沉,怎么叫也叫不醒,我只好让达丝特先吃过了。你先去洗一把脸,我把饭菜热一热你再吃吧。”莱切儿说着,便要去热饭菜。斐尼特思抓住她温柔的小手,摇了摇头道:“不,没有时间热了。上校说了,今天晚上,当月儿升起来的时候,我们都必须到城外的紫树林里集合,谁也不许迟到。我想,我可能已经迟到了,你把饭菜端上来,我吃凉的吧,要不然上校发起火来,只怕会出大事的,他也许会一刀砍了我的脑袋的。”莱切儿听了这话,微微一惊:那个上校的脾气她也是知道的,丈夫这话虽然夸大了一些,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她没有再说什么,就到外面准备饭菜去了。
斐尼特思洗了脸,来到餐厅吃饭,一边问莱切儿道:“达丝特去那儿了?”
莱切儿道:“到莱昂纳多家里玩去了。他们家里人很好客,经常邀达丝特去玩,所以……”
斐尼特思匆匆吃了几口,一推杯盘道:“好了,不吃了,再吃的话就迟了。”回到自己的房中,换上出征用的盔甲,一边对莱切儿道:“达丝特鬼精得很,到了别人家里,怕也一样要捣蛋,你去小心看着点,别让她惹出什么事来,若是因为小孩子的事弄得两家大人不和,那可就不好了。好了,不多说了,我得走了。”说罢,在莱切儿脸上吻了一吻,出了门,解开拴在门口的战马,骑了上去,朝蓝水城东门去了。街道上那时已少有人在,斐尼特思穿着那样奇怪的盔甲,偶尔有人看见,也不当一回事,西胜洲本来就是崇高武功的地方,任何一个武士打扮的人都会受到人们的尊重的。斐尼特思想到自己每一次穿上这盔甲的时候都是在晚上,也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这个职业真的这么见不得人吗?
出东门十余里地,借着微弱的月光,已经看到了上校约定大家的集合地紫树林。
紫树林其实并不大,纵马饶树林跑上一圈,也不过一个一顿饭的工夫,但如果想穿过林子里去,那可就难了。这世上,树的叶子一般都是绿色,偶尔也有些树的叶子长成了红色,但紫色的树叶却是绝无仅有,紫树林中的树叶便全是紫色,一点儿别的颜色也没有。物以稀为贵,人们经常来到紫树林边,观赏那些紫色的树叶,但却很少进到林子里面去,便是大白天,林子里也常常如夜一般的漆黑,到了晚上,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到林子里边去,别说看树叶了,便是自己的手也会一样看不见,那样进去有什么意思呢?何况,在那样暗无天日的所在里,到底会看见什么呢,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去试一试的。斐尼特思到了林边,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黑色的面罩,套在了脸上,只露出两只眼、一张嘴,这才纵马进了林子。那马常常进入林中,林子若一张黑色的大网在等着猎物,马儿也还是一脚踏了进去。
林子里也许有路,但光线太差,睁开眼也看不见,只有摸索着前行,幸得斐尼特思不是第一次来,便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路,这才轻松地进入了林子中央。那里,忽然有了一丝光线。光线来自一个高大魁梧的军官的大手上,是一颗夜明珠发出来的光。那军官周围,还静静的立着二十三匹战马,马上乘客是清一色的黑甲黑面罩的武士。斐尼特思看着他们,知道整个队伍就只差他一个人了,那高大魁梧的军官正是黑暗军团的头儿:上校。
如今,上校正用铁一般冰冷的眼光看着他,道:“十二号,请给我一个理由。”
斐尼特思跳下马来,向上校行了一个军礼,答道:“对不起。”
上校摇了摇头,冷冷地道:“不用向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只是你自己。这一回行动的花红,你只能分得平日的一半,因为我们为了等你,可能错过了最佳的伏击时间了。唉,你叫我如何说你才好,你曾经犯过一个简单的错误,难道非要犯上第二次吗?”
斐尼特思低下了头道:“对不起,上校。”
上校调转马头,回头扫了他一眼道:“好了,不要再说了,上马,我希望你在这一次任务中能做得好一些,让我有理由饶了你。走吧!”向自己的手下们打了一声招呼,纵马前行,斐尼特思也上了马,随后赶来。
连同斐尼特思,二十五骑行进在融融的月光下,除了清脆的马蹄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斐尼特思没有问上校这一次将会执行什么任务。以前也是一样,除了上校以外,谁也不知道任务是什么,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上校会吩咐大家,见到与自己服装不一样的人,格杀勿论。每一次大家也都遵照上校的命令行事,等执行任务完毕,大家只知道自己曾经杀了人,只知道,回去以后,将会分得很多金币,每一次分得的金币至少可以让自己与家人整整一年再也不用做任何工作,只用享受便是。至于被杀的究竟是什么人,与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
二十五骑转眼便出了紫树林,折而向南,行十数里,上了一座小山。半山腰上,有一座破败的茅草,众人便在那茅屋前停了下来。
上校指挥大家将那茅屋围了起来,这才扬声叫道:“铁兵,我知道你在里边,出来受死吧。”
茅屋内有人冷哼一声道:“不用喊那么大的声音,老子早就知道你们来了。黑暗军团的人全都到齐了吗?……最好一起来,一次便可以全部结果掉,也省得老子麻烦。”
斐尼特思听着上校和茅屋中人的对答,这才知道这次的任务竟是对付前锋营中的第一高手、叛逃的铁卫士铁兵,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向身边其他人望去,借着一点儿月光,见得众人都和他一样,满脸疑惧之色。那铁兵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
在崇尚武力的西胜洲,每一个国家都有许多武士,蓝水王国也不例外。武士一般都是世袭的,父亲是武士,儿子也一定是武士;还有些武士是出自那些有名武士的门下,有着师父的名号,他们才可以很快获得武士的头衔。在蓝水城里,只有铁兵是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剑士成长为武士的。他是一个经历过上千场拼杀而全胜的格斗王,是凭单人只剑在蓝水王国闯出一番天地的剑客之王,是开创西胜大陆武士史新篇章的传奇人物。三年前,临国春都城的护国法师金玉在蓝水城地界强奸了一名女子,铁兵知道后,跳了起来,要为自己国家的女子报仇。众人拦住他道:那金玉事了之后,已然逃回春都城去了,如果大家伙贸然去追杀,势必引起蓝水城、春都城两国交战,那时的局面只怕无法收拾。铁兵哈哈一笑道:“不是大家伙去,而是我一个人去。我去春都城向金玉挑战,该不会伤了两国的和气了吧。”于是单人单剑追到春都城,向金玉发出挑战,并在已被对手魔法困住的情况下以飞剑斩敌而还。这种单人挑战在大陆各国武士、魔法师之间实属最正常不过的事,成王败寇,春都城主虽然生气,却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只有任由他离开,春都帝国的武士不服,挡在国界线上,轮番向他发出了挑战,铁兵来者不拒,一气战败了春都帝国三十六位一级武士,令春都帝国众武士心折,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一个武士敢随便向铁兵提出挑战了,春都帝国没有,蓝水王国也没有。在大陆之上,一般都是武士挑战武士,魔法师挑战魔法师,武士和魔法师之间的挑战,这还是第一次。这一战取胜,使得铁兵成为大陆上第一个以纯武功杀死魔法师的人。
对付这样的一个人,纵然有二十五人围攻,又有谁敢说必胜呢?早知道铁兵反出蓝水王国,蓝丝女王已派丈夫休依特追杀,怎么这任务又落在了黑暗军团身上呢?
上校嘿嘿一笑道:“我想大名鼎鼎的蓝水城第一高手铁兵该不是一个藏头露尾之辈吧。屋外月明风清,铁卫士何不出屋一战?”铁兵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月明风清?骗鬼去吧,今晚上那里来的月光?嘿嘿,管他月黑月明还是风浊风清,老子睡意正浓,若想叫老子出去,先等老子睡完这一觉再说。你们若是等不及,只管进来抓我便是,这里没有任何机关,更无任何人帮我,你们不用怕会中了埋伏的。我醉欲眠君且去……”上校呆了半晌,欲待上前,终究还是怕里边有埋伏,不敢随便进去,思量半晌,屋里却已传来铁兵的酣声,上校回过身来,指着一名黑暗军团成员道:“一号,你进去看看!”
一号成员一呆,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问了一句:“让我一个人进去?”
上校喝道:“正是。莫非你让大家都陪着你一道进去?或者让铁兵洗剥干净了让你抓?平日里碰到软活儿,你们扑着上,今天听说目标是铁兵,你就害怕了吗?”
一号成员瞟了上校手里的皮鞭一眼,再不敢说半句话。上校手中的皮鞭可不是普通的皮鞭,而是在里边镶嵌了十数根钢丝制成,也是他惯用的兵器,黑暗军团的成员们对那皮鞭的恐惧之心甚至超过了对死神的恐惧,前些日子,前一号成员因为顶撞了上校几句,便给上校用那皮鞭活活打死,他临死时的惨叫声至今还深深印在黑暗军团的每一个人脑海中。不过,若是前一号成员不死,现在的一号也还是二号成员呢。黑暗军团除上校之外,共有二十四人,按一号至二十四号编号,一号成员死亡,二号成员自然升为一号成员,其他成员则依次上升级。差一个人,上校自然会补上一个人,不过那个人来了以后,也就自然排到了二十四号上。每次执行完任务之后,所得酬金上校分一大份,其余酬金分作三百份,一号拿其中二十四份,二号拿二十三份,依次类推,到二十三号时只能拿到二份,二十四号只能拿到一份。也就是说,除了上校,他一号是黑暗军团地位仅次于上校的人,也是除上校之外分得金币最多的人了。
平时分钱最多,到了关键时刻自然是他一号的事了。
一号成员暗自叹了一口气,翻身下马,抽出腰间钢刀,大着胆子冲进了屋里。屋里无灯、无光,比起屋外来更是暗了三分,刚一进屋子,一时也看不清屋内的布置,更看不见铁兵藏在那里,只听到自己紧张的呼吸声,幸得黑暗军团执行任务大都在黑夜,对此等黑暗倒也是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只是今日要对付的是大名鼎鼎的铁兵,一号不得不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先停住了步,以刀护胸,细听屋里的动静。那知听了半晌,除了自己紧张的呼吸声之外,屋内再无声息,那铁兵便如不存在一般。这时,他的双眼已渐渐适应了屋里黑暗,这才隐隐看到屋角摆着一张大床,床上有人仰躺着,应该便是铁兵了。能看到人,他的胆子大了一分,往前移了两步,叫了一声:“铁卫士。”
铁兵忽道:“看清楚了吗?”
一号骇然后退了一步道:“看清楚了,原来真的是铁卫士。你不是逃到国外去了吗?”
铁兵笑道:“逃到国外?我为什么要逃到国外去?我喜欢的是蓝水城,可不是别的国家。”
一号呐呐地道:“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背叛蓝水城?”
铁兵呼地坐了起来道:“我什么时候背叛蓝水城了?告诉你,我背叛的只是蓝丝,而不是蓝水城,蓝丝虽然是蓝水城主,但却不能代表整个蓝水城。好了,你也见到我了,可以出去向你那个上校报告了,你就说我在这里等的是大剑师休依特,却不是等你们黑暗军团!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交手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铁兵虽然不是一号的上司,但因着铁兵的大名,一号不能不听,只有点头答了一声“是”,毕恭毕敬地退了出来,把屋里的情形和铁兵的话对上校说了,然后呆呆地站在一边,等候上校的外罚。他进屋一趟,却未能与铁兵交手一招,应该算是逃兵一个,上校对逃兵一向是放不过的,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样的惩罚呢?
不想上校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叹了一口气道:“是,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让你们进去,只是白白送死而已。平时有了任务,我都是指挥你们去做,我只是坐享其成,也许今天就是我亲自动手的时间了。你退下去吧,指挥大伙将这茅屋围了起来便是,不,算了,你们退远一点儿吧,若那铁兵真的冲了出来,单凭你们,原本也挡不住他。”
一号听了上校的话,大感意外,一时竟望了恭维上校几句。其余黑暗军团成员都望了一眼高深莫测的上校,指挥座下马往后退了十来步远,一号这才醒悟了过来,也上马往后退去。
作者签名: 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
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