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莫正军-个人文章】
山韵
□ 莫正军
2004-12-23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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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韵
这就是日日夜夜伴着我的山,在暮鼓晨钟中也缄默着的那座山么?
在深秋一个蒙蒙烟雨的晨,用炙烫的热水洗痛快淋漓的沐浴之后,从房子走出来,我让冰凉的冷风沿我湿漉漉的头发往颈脖子里钻,清新的快意让我情不自禁的仰起头长嘘出了整个深秋以来的阴晦与憔悴:
啊,我看见了日日夜夜伴着我的山。
我惊诧于她黛黛苍颜的稳重:自秋以来,我陪伴着广场上几株日渐苍桑的法国梧桐,每当零零星星的风挟持大把大把的黄叶旋舞,总有飘落而又苍迈的情感溢出我的眼眸,而她黛青葱郁的缄言,让我找到了共鸣的心弦;
我也惊诧于她真正燃烧般的辉煌了:在绿颜莽莽的松针间缀点着火红的,蔫黄的叶片,它们或者是三五成群的围裹着,或者是鹤立鸡群般的茕立着,红叶如巴掌大,泡耀眼夺目;黄叶却是挤得密密麻麻的椭圆形的小叶子,让我涌起紧凑而又激情的感动。
我不得不承认她真正的辉煌,她不像作为风景树的法国梧桐,一味的燃烧,而将自己遗失得满目苍夷;她也不像茫茫原野,是深秋般凄凄的悲壮;她更不像常青的四季林,单凋得深深的郁青,让人更陷在深秋的凄怨里,她所表现的是那么美丽,那么的辉煌,又明显的让我觉察到了她的稳重。
我所钟情的就是她这样的颜色,她有种更深的气质我在片刻之间却无法揣摸出来,就在这寒冷的清晨,我伫立在蒙蒙的飘渺间仰目思索着那缕在心间萦迥的激情,我有些兴奋,难道,这是命运之神在今晨送给我的一个深刻的悟理么?
面对并不雄伟的小山,我的目光不禁有些痴迷起来!
在痴迷的目光里,我更加明晰地发现着她:我伫立在广场里,它旁边是美丽的六角形亭榭,亭榭之上是一个平台,平台里有几棵非常高大且挺直的没有了叶片的水梧桐,紧挨着水梧桐的是远处的围墙,围墙的后面是并不雄伟的小山了。
山,是一个山包。
漫山遍野的,绝大部分是松树,山腰以下,才有红叶与黄叶夹杂其间,青是青得郁蓊;暖是暖的激情。这是一种美丽,更是一种风格:是郁盛与沉稳的结合么?是年轻与激情的结合么?
我看到了一只鹰隼蓦然从山包后转出来,平展着双翼又滑入山背,我的眼睛一亮:零零点点的白光让我惊异起来,是滢露?不像!是白色的小花!我几乎忍不住惊叫起来:那是一种结的籽可榨油的名字叫“茶籽树”的所开放的花,在寒风中,蒙蒙之中她们依然是白得那样纯洁,此刻,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少女袅袅的倩影。
是啊,曾经为了感情的真挚付出而迷茫过,曾经为了爱的期望而痛苦过,也曾为了爱情的离去而痛不欲生,而今天,在沐浴之后的这个蒙蒙的晨,我却被自己蓦然的目光感动,被山感动了:在命运之神大度的暗示下,我从山的颜色中找到了她苍迈之中的沉稳和年轻本该拥有的那种辉煌。
“韵梦一醒黎明现”我得感谢今晨的浴,得感谢日夜伴着我的山了,这是一座再平凡不过的小山,它没有名字,不知道我能不能把它称作“韵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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