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日记
　　（2003.4.14-5.13）
　　
　　艾 若
　　
　　
　　2003年4月14日 MONDAY FINE
　　
　　战萍给我发一短信，防治“非典”食疗：一根白萝卜，半个桔子皮，三片生姜，两段葱白，一绺香菜，煲汤食疗，并用檀香熏屋。
　　这是我的手机上收到的第一条关于“非典”的短信。
　　
　　2003年4月16日 WEDNESDAY FINE
　　
　　女儿，爸爸有半个月没见到你了。爸爸好想你和你妈妈，写到这里，爸爸心里酸酸的。
　　现在是21:25，爸爸正在北京站第二候车室检票口坐着，但见四周的人群，近10%戴着口罩，他们正在防备着一场可能愈来愈严重的瘟疫——非典型肺炎。
　　这个世界变得极为脆弱，人们在不安中惶惶不可终日，今夜不知明朝事。
　　语嫣，爸爸临行前给你妈打电话，你姥姥说你妈正在带你上洗手间，等你妈来接电话时，你便放声大哭，哭得我心里惴惴的。女儿，爸爸多想陪你们尽享天伦之乐啊，可你爸爸担负的重任太多，身不由己呀。
　　一抬头，我便见排队的人群里戴口罩的一个接一个多起来，口罩上那一双双眼睛正不安地、无望地、恐惧地四下逡巡。
　　这个世界怎么了？！伊拉克战事接近尾声，这“非典”战役却正待高潮。世界仿佛已走到尽头，难道世界末日真的到了吗？
　　我用数码相机偷拍了几张人们戴口罩的照片。
　　23:00，卧铺车厢要熄灯了。女儿，你妈妈过两天还要带你回北京打预防针，我真担心你们的安全，不过今天网上一条消息说，幼儿不易得“非典”，但愿如此。
　　
　　2003年4月17日 THURSDAY CLOUDY AND RAIN
　　
　　8:00，车抵青岛，打车至渡口，沿路所见为一座破旧之城无甚悦目处，与心底所想之青岛相去甚远。
　　一到青岛，我却发现无人戴口罩，在渡口处，我问工作人员，她说，山东还没发现一例“非典”患者，不过，这渡口的大厅里均已消毒。
　　坐轮渡至黄岛，海上风起，顿起寒意。再由黄岛转车至胶南。
　　中午，胶南市旅游局丁局长、毕副局长请我们吃饭。下午，我们到大珠山看漫山的红杜鹃，还有黄色的连翘、白色的棠梨。傍晚，下起雷阵雨来，我们避雨于石门寺。晚上，喝琅琊台酒，吃海参、海螺、黑头鱼、章鱼，味道好极了。毕副局长说，若每天吃一个海参，就会提高人体的免疫力，也就不容易得上“非典”了。
　　夜宿酒店，给妻打电话，想我小女语嫣。
　　
　　
　　2003年4月18日 FRIDAY CLOUDY
　　
　　夜听窗外风声大作，晨起大寒。
　　上午，毕局长安排我们去参观琅琊台。路上司机小徐跟我说，毕局长今年58岁了，一个文人，好强、倔强。他有一女儿，聪颖无比，却少年夭折，毕局长伤心之至以致双目混沌。现正收养一个6岁的女孩子。我刚为人父，已知父母呵犊之心，想其丧女之痛，其痛何如？！其为人处事，厚道敬业，油生敬意。
　　琅琊台自春秋战国至今，积淀了3000年的文化。越王勾践在此会盟诸侯，徐福东渡日本自此启航，秦始皇三次登临乐而忘归。
　　我冒寒顶风一顾琅琊，再眺东海、龙湾、斋堂，想那蓬莱、方丈、瀛洲，究竟何在？面临无垠澎湃之海，顿觉胸襟阔大之至，想勾践、始皇、汉武当年，何等豪迈气概。
　　徐福自此东去，止王不归。苏轼任职密州，在此感怀李斯碑刻。古人已矣，来者思追。他年携妻女重游，但愿未生华发。
　　下午离开胶南，打车沿青岛市海岸东去新东大酒店，一路可见青岛新貌：碧浪、绿树、红房，高楼林立，俨然大都市模样。匆见网友风吹佩兰，她知我从北京来，未敢靠近接触我，看我女儿相片，匆匆别。
　　夜里收到妹夫自岳阳发来的短信：苍术12克、霍香12克、银花20克、白术15克、贯众12克、黄氏15克、沙参15克、防风10克，这些药材共买3付，1付吃3次，是预防非典药。
　　
　　2003年4月19日 SATURDAY FINE
　　
　　在火车上洗完脸，用女儿的小毛巾拭面，闻之，有女儿身上的奶香味儿，仿佛女儿就在身边。
　　北京天气晴好，不得已，我回到了北京，回到这“非典”的重灾区里来。
　　走出北京站口，顿觉空气异样，哪似青岛与胶南。北京站前，戴口罩者比比是。
　　去往京东密云的空调车上人烟稀少。
　　给妻打电话，听得女儿咿呀奶声。车还在路上，我的乖女儿，你已长大否？能走路了？认得我么？即便到了你姥姥家，爸爸也只能远远地看你，不敢抱你，怕万一带了“非典”病菌，感染了你，等爸爸洗澡后再抱你。
　　女儿，你长得好看，还冰雪聪明，你是我和你妈的命根子。
　　
　　2003年4月20日 SUNDAY FINE
　　
　　中午打车回北京，不敢再坐公共车。
　　经过小丽家，见老头、老太太都从城里到这里躲“非典”来了，一进屋，他们便让我们赶紧洗手。
　　“非典”使得人们相互不再信任，相互猜忌，朋不信友，妻不信夫。
　　
　　2003年4月21日 MONDAY FINE
　　
　　“非典”让周刊员工人心惶惶的。广告部主任向我汇报说，所有业务员都待在办公室里，不敢去拜访客户，因为很多公司的大厦物业都禁止外人进入，再说，此时拜访客户，也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下午，我也在单位领了一只口罩，灰黑色的，还领了几包板蓝根。下班时，我戴上口罩，感觉很恐怖。坐在空调车的最后座，我用数码相机自拍了两张，觉得自己很象日本731细菌部队成员，甚是恐怖。戴着口罩，呼吸很不舒服，眼镜也戴不住，几次都掉下来。在亚运村一车站，我看见一个人戴着白底上印有黑色骷髅的口罩，更是吓人。
　　回家，一开门，我带口罩的模样吓了妻一跳。
　　看新闻，卫生部部长张文康、北京市市长孟学农皆被免职。
　　今天收到朋友的一条“非点”幽默短信：刚才我拣了一挂鞭炮，准备留着过年放，你看见了就要点，我说先别点，你却和我怄气，大喊：“我非点！我非点！”结果，医生把你接走了。
　　
　　2003年4月22日 TUESDAY CLOUDY
　　
　　早上收到同事发的祝福短信，祝我远离“非典”。
　　上午，一报业同行给我发了封电子邮件，全是关于“非典”的传闻，她说，这些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传闻中有“非典”可能是一种生化武器，还有北方交大学生大多离校回家等。我想，如果“非典”是人类故意制造出来的生化武器，那么，人类便是以加速度在毁灭自己。
　　中午，出去吃了碗面，很不放心，准备明天带方便面吃。
　　这一天都没心思工作，本来马上要飞往湘西的，湖南那边来电话说，活动暂时不邀请北京媒体了。
　　在回家的车上，听到东1区36号楼已有人染上“非典”了。回到家，妻也说是，并且据说，36号楼已全面消毒，那位得“非典”的人已死。
　　女儿有些咳嗽，妻很担心。
　　临睡前，又收到媒体的好友“非点”幽默短信：最新消息：非典型肺炎主要传播途径是流通的货币，为了您和您家人的健康，请整理好您家全部现金并用塑料袋密封，我将上门回收，并收取少量费用。
　　
　　2003年4月23日 WEDNESDAY FINE
　　
　　早上坐班车时，小麻雀说，东1区18楼、33楼、36楼均有FD（非典）病例。
　　上午，上网看关于“非典”的论坛贴子，下载并打印《非典型肺炎防治手册》，没心思工作。
　　在网上看到一则《家庭预防FD的饮食窍门》：
　　谨以此项预防措施向大家推荐，望人人献计献策，让FD成为历史。
　　 家庭饮食两菜一汤：
　　 板蓝烧红根
　　 来苏水煮鱼
　　 氧乙酸（辣）汤 辣椒适量
　　 外加一瓶84啤酒
　　
　　 祝愿人人保健康！
　　
　　中午，瓦兰从青海给我发来短信：祝你平安，无缘非典。
　　下午，我不停地喝水，仍觉嗓子干，有些晕，心底发慌，担心自己是不是“非典”了？
　　我在网上写了一首“痞子蔡”体的打油诗《如果我着上了非典》。
　　
　　如果我着上了非典，
　　我老婆就会着上。
　　我老婆着上非典了吗？
　　没有。
　　所以小女语嫣至今无恙。
　　
　　如果我疑似非典，
　　我就会被隔离。
　　我疑似非典了吗？
　　没有。
　　所以我仍然没有被隔离。
　　
　　如果SARS弥漫了整个世界，
　　我们也将不能够幸免。
　　SARS弥漫整个世界了吗？
　　还没有。
　　所以天晓得我们能不能够幸免？！
　　
　　
　　2003年4月24日 THURSDAY FINE
　　
　　11:11，广东诗友佟声发来一短信：爱若，小命如何？
　　我回复：目前惶惶不可终日，未知难兄尚能残喘多久？
　　中午，我泡方便面吃。同事老曹感冒了，不敢去饭馆吃饭，他怕万一打个喷嚏被人怀疑是“非典”就坏了。我说，你若“非典”，大家都会被牵连，整座大厦都会因你而被隔离。后来，我陪他上街买了些包子。
　　下班时，我已饿得乏力无气，真怕晕倒在路上，去超市买了袋沙淇玛，一口气吃了4块。
　　到家见了宝贝女儿才彻底放松。女儿躺在小车中，我让她乐一个，她就咯咯地乐。
　　妻说女儿已长下齿了，3个半月的孩子就长牙了，真是太早了。
　　夜时，瓦兰又发来短信：我已经在靠近西藏的地方，这儿全是藏族人，我这里无电无人，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非常想念你，非典结束后，你就通知我。
　　
　　2003年4月25日 FRIDAY FINE
　　
　　今天本是辽宁鞍山“千山国际旅游节”开幕日，我又去不成了。
　　SARS使中国旅游业遭遇重创，不知将有多少与旅游相关的行业濒临倒闭的边缘。
　　早上，瓦兰又发来短信：如果北京非典太严重，你就来找我，藏族姑娘美丽多情，这里海拔4000多米，下飞机前你必须服叫红景天的胶囊。
　　上午，我分别给妻和岳母打电话，让她们多储备些粮食、蔬菜、水果、方便面等。这几天，许多超市都被抢购一空。本来想五一期间回密云躲“非典”的，据传言说回不去了，郊区不欢迎从北京去的人。
　　晚上，保定的朋友刘新发一短信：据专家介绍：戴口罩防非典不一定是最好的预防方法，比较好的预防措施是把一只臭袜子当成口罩戴，这样另人就会远离你，减少被非典传染的机会。
　　
　　2003年4月26日 SATURDAY FINE
　　
　　上午，驰野探险俱乐部的王坚伍给我发来短信：春光明媚，周末愉快！除蛋白质和维生素C外，体内缺乏维生素B6的人更易感染，多吃动物肝脏和粗粮，特别是五谷杂粮能有效补充维生素，增强免疫力，抗击非典！
　　下午收到中国移动的短信：卫生部授权中国移动通告非典疫情（免费），至4月26日10时，内地非典病例累计2601例，治愈1277例，死亡115例；其中北京累计988例，治愈76例，死亡48例。
　　
　　2003年4月27日 SUNDAY FINE
　　
　　傍晚，和老匡一起放风筝，我们的风筝是红黄相间的金鱼，当它飞到半空中时，恰似齐天大圣孙悟空正在云中漫步。这几天，小区里放风筝、打羽毛球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有意识地加强锻炼，以抗“非典”。
　　晚上，在他们家吃饭，竟然实行分餐制，人人自助。
　　
　　2003年4月28日 MONDAY FINE
　　
　　早上，家住西城官园桥的好友给我发来短信：我们社区已经有人发病了，我已被非典包围，你千万保重！
　　中午，大街小巷里的餐馆几乎全部关门，我和朋友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拉面馆。
　　晚上，父亲自安徽打来电话说那里从乡镇到村都在抓“非典”预防、盘查工作，尤其要查从北京回来的民工。
　　
　　2003年4月30日 WEDNESDAY FINE
　　
　　上午，有朋友发来短信：千万别吃XX方便面，要吃就吃生产日期越早越好的，该厂家发现多名员工感染非典，都已被送到佑安医院隔离了。
　　幸好，我吃的不是这种品牌的方便面。
　　这几天，很多员工都不来上班。
　　我也只上了一上午班，下午就匆匆回家，自此，将放半个月长假以躲“非典”。
　　傍晚，家住西城官园桥的好友又给我发来短信：我们社区又被抬走了一位患者，医院来人把围墙、栏杆都消毒了，连下水道都投了药。非典一点都不好玩，你千万珍重。
　　
　　2003年5月1日 THURSDAY FINE
　　
　　收到好友袁鸿、俪云相似的短信：其实天很蓝，阴云要散。其实海不宽，此岸连彼岸。其实梦很浅，万物皆自然。其实泪也甜，当你如心愿。在非典肆虐的日子里，保重每一天。
　　
　　2003年5月2日 FRIDAY FINE
　　
　　保定的刘新又发来短信：上联：忆往昔小米饭南瓜汤一个老婆孩子一大帮。下联：看今朝鱼翅饭王八汤一个孩子老婆一大帮。横批：非典时代。
　　
　　2003年5月3日 SATURDAY FINE
　　
　　早上收到好友晓明的短信：《我爱非典》……你飘然而至，展开黑色的羽翼，赶在五一节之前来到。人知道我痛恨交通拥堵、人流如潮、空气污染和一切商业喧嚣，于是你以非典的名义向我的敌人发出警告，使它们望风而逃。你微笑着说：大家都歇一歇吧，干嘛不回家去做饭或做爱呢！？
　　
　　2003年5月4日 SUNDAY FINE
　　
　　上午，我和妻推着小车带女儿到花园里玩，有两个女人喜欢女儿还竟然抱了她，我心里极不情愿，害怕女儿着上“非典”。
　　下午，看电视连续剧张恨水的《金粉世家》。
　　邻居打电话过来说，隔壁57号楼有一家三口感染上了“非典”被拉走了，让我们不要再带孩子去花园了。
　　
　　2003年5月5日 MONDAY CLOUDY
　　
　　中午，我们去小区里的西单商场购物，我用背袋兜着女儿，一路上好些人看我们。妻不让我进商场，我只好怀抱着熟睡中的女儿进了肯德基。一进到里面，女儿便醒了，扭过头去两眼直直地望着服务台，好象想吃肯德基似的。我便要了一个冰淇淋，给女儿吃，起先，她吃得很少，渐渐地她就大口大口地吃，满嘴奶油。这是女儿第一次吃冰淇淋，她才刚刚满4个月呀。
　　妻买了很多东西，有女儿爱吃的各类罐头，还给她买了一辆学步车、两套夏装。我怀抱着女儿，两手提着重物，不敢坐公车，来回都这么走着。我们既怕车上有“非典”，也怕车上人会说我们这个时候还敢带孩子出来。
　　回家，我们仨赶紧一起洗澡。下午，妻感到胸口憋闷，她担心自己得了“非典”，她舍不得抛下女儿，想到这儿她就止不住地流泪。
　　看《大宅门》，其中多有感人之处。白景琦被二奶奶赶出家门，其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哥——”，兄妹别离之情让我落泪。在济南府，景琦堂姐到胶庄来看他，还特地带了一只蝈蝈来，也让我感动得堕泪。此剧拍得经典之极，导演郭宝昌是十年磨出一柄绝世宝剑啊。
　　收到刘庆伟的一条短信：如果你现在上班，你是战士；如果你现在逛街，你是勇士；如果你现在聚会，你是斗士；如果你看了短信不回，那你一定是烈士了！
　　
　　2003年5月6日 TUESDAY CLOUDY
　　
　　“非典”时期，天天在家看大陆版、香港94版电视剧《射雕英雄传》，还有《走向共和》、《金粉世家》、《危险旅程》、《女人不再沉默》等电视连续剧，不敢出门。
　　我突然嗓子痒痒，连咳嗽几声，妻赶紧把女儿从我怀中抢走。
　　又收一短信：:V: :V: :V: :V: :V: :V: :V:送你七只小蝴蝶，躲过非典这一劫。转给七个好朋友，非典病毒绕着走。
　　
　　2003年5月12日 MONDAY FINE
　　
　　上午，我们带女儿到花园晒太阳，女儿长得漂亮，刚出生就一头黄发，3个月就能站立还能迈步，不到4个半月就已长了2颗牙，而且她象馒头、鸡蛋羹、冰淇淋等什么都能吃，消化还很好。女儿在小区里都出了名儿了，惹得她一到花园，便有很多女人围上来看她。
　　忽然，有人说救护车刚刚拉走62楼11层一人，住该楼的人们立即惊慌起来。一个戴着白口罩的妇女抱怨物业也不提前通知一下，还不来消毒，今后只好不开窗户了。
　　傍晚，林子来电话，他感觉我说话有些沙哑，我也发现嗓子不舒服，含痰，而且越说话越严重，我害怕了。吃饭时，我连喝几杯二锅头，才感觉好一些。
　　收到刘庆伟的短信：世界卫生组织今晨宣布非典戴口罩并不能完全防范，因为肺在胸部，所以说，戴胸罩才是必须的。希望无论是男是女外出一定要戴胸罩，注意买16层以上的。
　　收到ZJP的短信：非典的几种死法：戴口罩闷死；喝中药毒死；同事染病被吓死；出差疫区回家被亲朋躲避郁闷而死；被误诊瞎治治死；散布流言被骂死；公共场合打喷嚏被扁死。
　　看《参考消息》上有一篇转自美国《洛杉矶时报》的文章《SARS也许仅仅是开始》，文章说：
　　SARS也许只是其他某种更危险的病毒随时爆发的一次序幕……疾病专家认为：现在，有害细菌和病毒出现或传播的可能性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
　　今天，这个星球承载的人口之多是过去无法相比的——20世纪初全世界只有15亿人，现在则是60亿。人类成了微生物滋生、变化和扩散的硕大无朋的培养皿。
　　我们的流动性也了以往。我们舍弃乡村迁进拥挤的城市，我们乘坐飞机、火车和汽车，而这些交通工具能把SARS病毒、流感病毒或携带西尼罗河病毒或登革热病毒的蚊虫迅速带到遥远的地方。
　　另一篇转自美国《波士顿环球报》的文章《跨越物种界限》：
　　人类新出现的疾病大多缘自动物。
　　变异导致病毒跨物种传播。
　　许多科学家说，在当今世界，病毒更容易跨越物种的界限，因为工农业的发展无情地破坏了原来阻隔疾病的生态屏障。而且事态发展又往往会产生非预期后果：为了控制疾病流行而屠杀大量的猪，结果反而加快了病毒的扩散。
　　专家认为，SARS病毒不太可能来自于大量买卖的猪、鸡等家禽家畜。因为假使是这样的话，鉴于这种传染病对家畜交易的经济影响，它早就应该被发现了。因此，他们决定用研究流行病学的老办法，追踪首批SARS感染者曾经去过哪里，以及他们接触过什么动物。他们的调查结果将有助于更好地了解这种病毒，并找到治疗和控制办法。
　　为什么病毒会从一个物传播到另一个物种，尽管人们不断试图干预，但这一过程仍然如故。麦金托什说：“这有点像是企图阻止小行星撞地球。然而它总是会不断发生。所以我们应该从力所能及的方面去想办法——好比提醒人们系安全带。”
　　
　　
　　2003年5月13日 TUESDAY CLOUDY
　　
　　今天是我的生日，吃面。
　　收到志刚的短信：SARS新定义：Smile,And Remain Smile.（微笑，并保持微笑。）生命有不能承受之轻，我们依然需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