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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浅 (上) [转载]
□ starsam
2005-01-08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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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早已爱的深入骨髓,却要对你说,我的爱情浅
我不知道该拼凑出怎样的一句话
才能让你感动得红了眼眶
我不知道该献出怎样的一个吻
才能让你发觉我的与众不同
我不知道该流露出怎样的妩媚
才能留住你漂泊不定的视线
我不知道该期待时间怎样的流淌
才能换回茫茫人海中你的一记回眸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究竟该怎样去爱你
才算成全了你
才算对得起自己...我不知道该拼凑出怎样的一句话
才能让你感动得红了眼眶
我不知道该献出怎样的一个吻
才能让你发觉我的与众不同
我不知道该流露出怎样的妩媚
才能留住你漂泊不定的视线
我不知道该期待时间怎样的流淌
才能换回茫茫人海中你的一记回眸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究竟该怎样去爱你
才算成全了你
才算对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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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清风伴随着淡淡暖暖的光芒迎面拂来,吹起了我的长发,为我疲惫的身心洒下一层金色的洗礼。我微眯起双眸,望着早已记不清阔别了多少年的城市,崭新的面貌掺杂着旧有的怀念乍然间闯入思绪,在左心房掀起一阵深沉的悸痛
我有些措手不及的深吸了一口熟悉的空气中那股陌生的情怀,眸中隐隐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多少不堪回首的往事随着空气中蠢蠢欲动的伤痛点点滴滴渗进了骨髓,就在梦境又一次即将吞噬我的灵魂,我突然低头望向穿着一身Chanel今冬最新款浅米色棉衣的自己,那无论走到何地都醒目的品牌,代表了穿着者昂贵的物质生活,代表了让男性为之倾倒的魅力,女性为之嫉妒的风采,代表了傲人的尊贵,我收起浅浅的一瞥,物质的力量在我心底重新堆砌起了一道心墙,我拉着登机包的左手紧了紧,涩然的抿了抿唇角,深吸一口气,勇敢的迎向机场外分外灿亮的阳光
我知道,被我抛在身后的狂乱只是暂时,而挡在我前方的惆怅也已不再能困扰我,因为我已不再是我,不再是那个爱受伤的女孩,不再属于那个多愁善感的冬天,不再深陷入爱的泥沼而万劫不复,如今的我,拥有一流的修养,一流的身价,一流的气质,优雅的举手投足间所流露的妩媚不再属于任何一个特定的男人
这就是我,一个被虚荣,浮华,价值,金钱,深深捆绑住的女人。因为比别人更早看透了这个世界瑰丽,所以偶尔的欺骗与背叛变成了生活中的消遣,因为曾有一个男人告诉我,“自欺欺人比欺骗别人更不可宽恕”于是,我变成了世界上最诚实,却也最不值得信任的女人……
步出机场,我扬起保养得白皙的手招来一辆计程车,从容的钻进车内,伸手“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不同于以往坐过的任何一个男人的车或公车,对于前方的路我并不迷茫,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坦然地面对那段重重叠叠的血泪伤痛,我甚至清醒地保留了平日该有的婉约娴雅,任那副伪装的平静取代了让人窒息的茫然凄惶
深吸一口气后,我说出一串地址,佯装没看到司机投来的那奇怪的一瞥,我把头转向窗外,看见车如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
周围的景致匆匆略过眼眶,全新的柏油路,冰冷的高楼大厦以及一幢幢都市的装饰品竟能唤起我心底沉沉的眷恋与不舍。也许这个城市永远是我心底的致命伤,我无法忘记它曾带给过我的温暖抚慰,就如同我无法抹去你曾在我心上刻下的伤痕般,无论往后的日子我再检阅过多少个城市的繁华,冷峻与沧桑,你与这座城市在我心中的位置是永远的与众不同
不知过了多久,刹车的冲力把我从冥思中捞回来。我恍然抬起头,任往事如潮水般涌进了心扉,我无法言喻那一瞬间灵魂的冲击力仿佛要将我撕裂,我却不明白为何城市几乎都变得面目全非,却只有这最后一块土地,依然清晰地让我无法忘记!鼻尖的酸痛让我微微蹙起了黛眉,一抹水光盈满了眼眶,我眨了眨眼睛,掩饰自己的失态。走下车,拖着一具拥有最丰富的感触与最空洞的灵魂的躯体,以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回忆的大门
我停在一幢单元房门口,情不自禁的伸手抚过斑驳的墙壁,粗糙冰冷的水泥划过掌心带来一阵阵疼痛,让我泪眼朦胧。我反复做了十几次深呼吸,才平息了猛烈的心跳。走进了单元房,就仿佛走进了回忆,那些年少的执著痴狂仿佛已被岁月的风霜拍打的褪了色,随着我干涸的眼泪,静静跌落
我凝视着门牌号,轻轻抬起手,叩了两声
没多久,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我屏息等待着——门,在那一瞬间敞开了……
一切仿佛都像电影中的慢动作,你缓缓抬起了头,眼神不敢置信的望着我,慵懒沉静的眸光一瞬间变得狂热炽烈,定格在那张也许你早已忘怀的面容上
我静静的凝视着你,泪水从我的眼角崩溃,我细细的审视过你略显憔悴的面容,回过神,泪光盈盈中绽出一抹早已不属于我的笑容,而你却因那抹熟悉的微笑红了眼眶——
重逢那一瞬间的喜怒哀愁都尽诉于了无言的酸楚中,为了你的一记凝眸,我曾经幻想了千千万万个日夜,排练过万万千千次,生怕眼泪还流泻出那份沉痛与落寞,生怕你看穿了那份还未摆脱的痴眷!望进你清幽的眸底,我以为终于可以面对自己,可以面对你的那份绵密的温柔,可却在你出乎意料的拥抱下,化成了空气
你紧紧地抱着我,那种融合与默契就好似我们还相爱时的甜蜜,那抹我曾经痴恋过的温暖袭上了脸颊,属于你的烟草味依然清雅的略过鼻尖,衣服下那副宽广的胸膛曾经包容着我的孩子气,每一丝肌肉的线条都带着坚实的安全感。我满足的把头埋入你的肩膀,我知道一切都没变,你还是你,那个温柔沧桑的你,那个多情却无情的你,那个轻狂不羁的你,而变得只有我,只有我们呵……
“俭?”屋内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依旧熟悉的让我颤抖
“茵茵,是我。好久不见!”我如梦初醒般的跳离你的怀抱,努力绽出一抹最美丽的笑容。茵茵,这个曾经负了你却让你耗尽今生追寻的女人,这个曾经闯入我的爱情而让我遍体鳞伤的女人,她的一抹轻柔浅笑便轻而易举的夺走了你,而我对于她,以至于多少年后依旧只有无言与沉默
“彤!你们都傻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坐!”茵茵二话不说的把我拉近屋里。面对那段往事,我们都有自己想逃避的尴尬,也许这也是为什么我还能平心静气面对她的原因。我浑浑噩噩的被她拖着走,脑中却依旧萦绕着你乍见我那一瞬间眸底清幽的柔光,其中所包含着那份痴痴缠缠的悲喜笑泪竟清晰得不容错辨!而我是否能假设这么多年来你对我也保留了一丝感动,就如同我那般的刻骨铭心?
“彤彤,留下来吃饭吧。”你修长的身影穿梭在厨房,竟形成一份难言的温馨与幸福。在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你时,茵茵的声音乍然闯入。“那是当然的了!我们都这么久没见了,当然要好好叙旧啦!是吧,彤?”
我勉强扯出一抹优雅的微笑,点了点头
“彤,你这几年都去了哪里?怎么都不跟我们联系呢!”茵茵娇嗔的推了推我的肩膀,也许只有我特有的心境才会把她的热情看作为虚伪
我拢了拢耳际下垂的青丝,淡笑着说:“随处走走,也没去哪里。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想来看看——”我的眼神又不经意的飘向你忙碌的身影。“你们过得好不好。”
抽回爱恨纠缠的眸光,对上茵茵若有所思的眼神,我用轻咳为刚才的失态掩饰。空气中某根紧绷脆弱的弦被扯断,敏感的沉默瞬间泻满了一室,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所学过的交际手腕都不足以让我应付眼前的尴尬。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把眸光调向窗外,听着擂鼓般的心跳以及瞬间加快的脉搏
“我们过得很好,就是很想念你。”你沉稳的声音传来,打破了空气中弥漫的轻郁。我不敢再抬头迎视你的眼光,于是才在不经意瞥向茵茵的那一刻,抓住了她眸底一闪而逝去的黯然
屋内又恢复了那抹热络,我已有些记不清茵茵说了些什么,脑中只淡淡萦绕着你的那一句“很想念你。”以及茵茵眸底的黯然。我是否可以假设,你也曾为我的流浪而心疼,我在心中占据的分量已多到了让她嫉妒的程度?
一阵寒暄过后,一桌丰盛的家庭便饭呈现在我眼前。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胸腔内瞬间布满了你熟悉的味道。红烧鳝段,糖醋排骨,水煮肉片,凉绊海蜇皮,还有——那碗玉米浓汤
“彤彤,都是家常便饭,凑合着吃,晚上我们再正式出去帮你接风。”你边说边熟练的端上一盘盘香味四溢的佳肴。我淡淡点了点头,心口被那一句“家常便饭”撕扯得鲜血淋漓!多么温馨的四个字,我也曾多么渴望能吃上一辈子你做的家常便饭,而今,时隔三年,你有了家,有了她的相依陪伴,而我,踏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看尽了人间烟火,绕了一大圈回到起点,满心渴望的依旧是你亲手做的“家常便饭”
“呀!”茵茵突然惊呼了一声,随即关心的凑近我的身边说:“彤,你怎么哭了?”
感受到你瞬间投来的温柔眸光,我低头轻拭去眼角的泪雾,勉强扯出一抹笑花,随口胡邹了一个理由。“没事,我被热汤熏着了。没事。”
面对侧面茵茵射来明显的探寻目光,我尽量压低头掩饰着那份局促不安
客厅内静的仿佛又只剩下呼吸声,而你温浅的嗓音乍然冲破了一波波的尴尬,强势切入了每个人千回百转的思绪。“彤彤,喝汤前先吹一吹,没人更你抢,小心烫到舌头。”室内一刹那变得更静了,某种怪异的情愫飘荡在空中,而你的温存多情无疑让我彻底地陷入了迷惑的谷底!如果不是身旁那道女性化的身影时刻提醒着我,我如何能在你设下的那股暧昧与迷乱中苏醒?
一场丰盛的午餐在每个人心头自是一番思量,一种甜酸苦辣的滋味。而你的悠然浅笑,我的哀伤沉郁,茵茵的无言凄伤在空气中纠缠,当年曾经牵系着我们的爱恨情仇像一条温柔而迷乱的绳子,把我们的灵魂捆绑的更紧,更近……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我礼貌性的轻巧的放下碗筷,借故匆匆走向阳台。而你的气息在我转身的那一刻,融和我隐忍了许久的泪滴,风干在空气中
我矗立在秋风中,随手从风衣口袋摸出一包烟,熟练的点燃了打火机,当那抹光热温暖了冰冷的指尖,我狠狠地吸了一口,屏息了三秒钟才淡淡浅浅的吐出一团优雅的烟圈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我转过身,迎向你淡蹙起的眉心,一抹冰冷的讽笑轻轻从唇边漾了开来。我轻倚着栏杆,秋日的晚霞在我身上洒下一层金色的光圈,我整理好失控的情绪后,淡吸了一口烟,才开口。“在我们分手的当天。”不堪回忆的痛楚思潮席卷过全身,我挺直了腰身抵抗着那阵不知来自何处的痉挛,不易察觉的湿润划过嘴角,一抹惺咸消逝在浓浓的烟味中。“还记得吗?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我会每天抽Winfield牌子的烟来纪念我们的爱。”我用修长白皙的指尖挑出一根烟,递到你面前,眼神却依旧停留在远方的那片红晕上
指尖久久未迎来属于你的那抹温热,我侧过头,询问的微掀起眉毛
你缓缓锁定了我的眸光,深深切切望入了眼底,在我还来不及逃脱前,化为一阵清风拂过我心头的伤口。你飞快的瞥过一眼我的指尖,幽幽的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又似忧伤。“彤彤,我已经戒烟很久了。”
伪装的平静在一瞬间崩溃,烟轻飘飘的身体随着松落的指尖跌落在地面。我转过头愕然的迎向你沉静自若的脸庞,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不敢置信,有些嘲讽错愕,而更多的是泛滥在心头的痛不堪言
半晌,我才拉回神游了太久太远的思绪,再也无法扯出微笑的唇角纵然染过再娇美绚丽的颜色也无法掩饰它的寂寞。“原来——原来你——你已经戒烟了。”我下意识的重复着从你口中吐出的事实来再一次说服自己。深深的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中涨满了万家灯火的温馨,我抬起头,眸中的泪在悲伤中颤抖!“生活还真会作弄人啊,我从我们分手那天起抽了三年的烟,而你——”我淡然的把手中的烟涅灭,望着那最后一丝星火在即将来临的风雨中飘零。“早已经戒掉了。”
属于你的温暖袭上了肩头,你强势的扳过我的身体,眼神沉痛的凛起一阵汹涌的波涛。“彤,你不是说过会好好珍惜自己,忘掉那段错误的过去重新开始!我们都要让对方看见彼此的幸福吗?”
我望着你近在咫尺的脸孔,眼神复杂而快速的闪过连自己都无法分辨的情绪。我该哭的,颊边已划过一道道滚烫的液体,但我却笑了,唇线顺利的弯出一道弧线,冰冷而刺眼。“错误的过去?呵呵—”不知怎的,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尖锐的笑声,我沉重的喘息着,再一次穿过你那道清澈的眸光,看见的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平静。“忘得掉吗?你当然说得轻松!只因为你不是我,你可以说忘记就忘记!”
我终于崩溃了,靠在栏杆上死咬着牙根,不肯屈服在你温柔的臂弯中,我不再顾忌茵茵,顾忌你现有的完美婚姻,顾忌自己心头的新伤旧恨,一股脑的全部发泄了出来!那一瞬间,我才真正明白了,坦白的力量似一道晴天霹雳,击得我摇摇欲坠
我们限入了一股无形的对持中,你的沉默让我有如芒刺在背,宽敞的阳台一瞬间变得狭窄,仿佛已不能承载你我之间灵魂的撞击
直到过了许久,久到时间的流逝对于我来说已毫无意义。你疲倦的抹了抹脸,蹲下身,捡起先前从我指尖跌落的那根烟,用你习惯而优雅的方式点燃了那抹星火,你淡淡的凑在唇边,轻轻的吸了一口,再缓缓的吐出那仿佛参杂着丝丝忧郁的烟圈
“其实我从未忘记——”你习惯性的把手插入长裤中,低低幽幽的眼神眺望着远方,那份熟悉的温存与沧桑有如电流般窜过我的血液。“不提起是因为我比你记得更深刻,所以我把它们珍藏在无人能干扰到的角落。正因为我记得,我才对你说我全都忘记了。”你转过头,望着早已泪光凄切的我,你抬手,轻轻拭去了我脸庞上的最后一滴眼泪,眼神依稀透着昔日那抹柔柔的暖意。“彤,你懂了吗?”
我望入你眸底的哀怆,揉合了喜悦与凄楚,点点滴滴的过往从我们沉默的凝眸中一一掠过。那一幕幕浅笑着的你,撒着娇的我,沉思着的你,落着泪的我,那一些些心痛过得我们呵,都有你今日悲哀的眸光中陪我一一回味着。我低下头,眨了眨眼睛,抬起头,望着你依旧沉沦在悲伤中的脸庞,轻轻点了点头。“我想,我真的懂了。”
我端起肩膀深吸了一口有你的空气,再小心翼翼的将那抹熟悉而陌生的气息藏在灵魂深处那片带血的角落,整了整风衣的皱褶,我勇敢的抬起头望着满天晚霞。“检,我走了。也许某一天我会再回来,也许这会是我们这辈子的最后一次相见。”我缓缓的转过身,迎向他为我而展开的臂弯。泪,还是打湿了你的衬衫,但我没有歇斯底里,我只是静静的,轻轻的计算着泪水下坠的重量。你修长的指尖温柔的穿梭过我的长发,你低沉的心跳紧贴着我的胸口,你的喉间逸出一声浅浅的叹息,你拥着我的臂弯越缩越紧。我屏息着,把那一记拥抱中,你的每一道思绪,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缕气息,深深的,牢牢的,刻了在心板上
我想,我终究还是扳回了一成,不再像曾经热恋中的我们,每一次都是你先从温存的缠绵中清醒,而这一次,最后的一次,是我先推开了你的怀抱
因为还有太多的话没讲完,因为还有太多的感情未完成,因为还有太多的誓言没有实现,因为还有太多的思念没有释放,因为还有那未尽的缘分随着我们的宿命飘散在秋日的夜空,所以我选择了沉默,而你,选择了无言的放手
也许我该庆幸你手中还紧握着我递给你的那根烟,也许我该满足我们的曾经还在你的胸怀中此起彼伏,也许我们都该看清
别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眉来眼去,我们只敢偷看对方一眼
别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像天长,我们的爱情短
别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像海深,我的爱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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