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小然-个人文章】
我和我追逐的梦
□ 小然
2005-01-22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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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梦见自己背着行囊走在路上,黑漆漆的夜,没有月光,没有星光,也没有灯光。冷冷的风吹向独行的我,没有人为我送行,没有人问我要去哪里,我前面的路曲折而漫长,向前延伸着,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在风平浪静已久的现在,我依然可以为了你去作一次孤独的远行。
一直以为会有那么一天,我会背着行囊,在风中在雨中在黑暗中或在阳光里走向那个我曾经接过你送过你的车站。坐上同样班次的列车,望着窗外你同样见过的飞掠而过的田野,怀着同样激动与慌乱的心情,经历同样不眠的两个昼夜,去到那个只因为有你存在而让我向往已久的远方小镇。
“期待着每一个与你相逢的偶然。”在那个飘雪的新年里,你贺卡上的话象早到的春天让我感觉温暖。我便呵着手写信告诉你,我也会一直努力地寻找,并且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去到你那儿的机会。我会收拾了行李去那个有你的小镇,去找你。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梦会在多久的以后才会实现。
“可是在那不知晓的将来总会有那么一次机会的,是吗?”你打电话过来,接着我的信文说下去,急切地再问我,“从此我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是吗?”
我看不到电话那边的你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可我感觉得到。我不知道我的回答是否能够成为现实,可是,我流泪了,“是的,从此幸福得生活在一起。”
那时候,我们都做着同样的梦。
日子象流水一样过去了。在后来的一个无眠的夜里,我突然想起已经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最后收到的一封信也似乎是上星期或上上个星期的事了。我瞪视着天花板,月光如水,从窗外照进来,映得墙壁一片惨白。
“我们可以更努力些,更投入些,既然隔着那么遥远地相遇了,那么,我们又怎么可以不去珍爱这份感情。”你曾经望着我,这样坚定地说,“梦会成真的,你是我追逐的梦。”
“会擦肩而过的。”我故意笑着说。
“不会的。”你握住我的手,用力捏一捏,“我不会让你擦肩而过的。”
我含着泪笑了,扯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脸,感觉如那天般把头靠在你的肩上,无言地坐在草地上,看远处的山……
那么,到了最后,是你放弃了还是我放弃了?
在一切都已成了定局的现在,我以为我已经把你隐藏好了,并且永远永远不会再想起,可是那样的一个梦境,却泄露了我心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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