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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个子老付
□ 林间松涛
2005-02-05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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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付今年还不到三十岁,但看上去面相有点老,加上他身体单薄,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干巴老头,他走起路来驼着个背,偶尔还会干咳两声,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吹倒。
老付个不高,他很为自己的瘦小忧心,有一次他提回几包子中药,就在屋里熬起来,搞得一屋中药渣子味。问起原因。他说,在老家有个老大夫给他一个偏方,说一个月吃上六副就可以壮实。乖乖,没想到老付干瘦的身体里竟藏着这么个丰身计划。在人们都嫌太胖的时代他却为自己太瘦而绞尽脑汁,真是林子大了出了这么一只与众不同的鸟。同屋的室友只好捏着鼻子任由老付折腾下去。
老付会打太极拳,每天晚上都在日疏星稀的院子里打几趟拳,搞得像个侠客。老付话不多,但语出惊人,他经常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竟是: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让人颇不些惊诧,如果有高僧想在我们这里收徒的话,老付肯定是最合适的人选了,用大家的话说:老付是极具有慧根的。
老付吃素,每天我们都把他碗里的荤腥给挑得干干净净,而他也乐于接受这一事实,而这就是佛家宣称的与世无争吧?老付嗜酒,但他从不喝好酒,每每从老家带回来自酿的纯粮食绿色老酒。他每天打完拳后,都要美美地来上几盅。这似乎就是老付的幸福生活了。老付大约有个一斤二两的量。所以我们都没有见过他醉。听说他只醉过一次,就是在他青梅竹马的女友的婚礼上,新郎却不是老付,他那次失态极了,从此老付便离开了那个地方,也渐渐成了一个最想接近佛缘的人。
自从那次变故后,老付开始在兰州的生活,他奉行随遇而安的信条,安于任何境遇,这也许是许多人都做不到的。当然老付也极具商业头脑,在上大学时就毅然承包了学校的书店,并在同学们羡慕的目光中第一个用上了手机,虽然书店后来是赔了,而且很惨,但这却是老付后来搏击商海的一次有益尝试。
“五粮液”也喝得,“二锅头”也喝得;“山珍海味”吃得、“窝头咸菜”亦吃得……这就是我给老付的评语,老付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为任何环境所动。人们常说“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这在老付身上却要提早十年,甚至二十年。我想这也许就是有些人觉得老付有怪的原因吧。因为有时我也这么认为,不知道他到底怎样生活才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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