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芊芊馨雨-个人文章】
一夜催开了红红的木棉
□ 芊芊馨雨
2005-02-24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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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要怎样来写这个故事,当我坐在电脑前,双手附在键盘上,我突然感觉很冷,没有来得及和眼泪约好,珠珠的滚热灼烫了手背!朦胧中看见了泛紫的指甲,原来是真的很冷……
我第一次写他的时候是在给哥哥的文章里吧,那篇题为《在边界上跳舞》的文章,哥哥说没有看明白,我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给他看,因为我明白,他一眼就可以看懂,因为我们认识了16年,他一直都知道……
多年以后,他站在我的面前,仍是当初的腼腆和温和。
我笑着走过去,轻声说:怎么都不认得我了?
他也低低地笑,却没有说话。他身边的人说:大概是看到你高兴吧!
……
我们坐在“仙迹林”里,我点了一杯香芋珍珠奶茶,笑着看他点牛奶,心想我这么做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到他。直到小姐抱歉地说:牛奶已经没有了。我才缓过神微微说:没关系,来两杯珍珠奶茶吧!并对他说:试试珍珠奶茶,味道还不错!他腼腆地接受我的提议。
在等待戏曲开始的那段时间里,他几乎没有和我说什么话,他甚至逃避和我的眼神有接触的空际。这样的慌乱只有经历过才能熟悉,然而这种熟悉我却……我深深呼吸保持平静。
幸好他带来一个不错的军师,很能侃,我大部分的时间用来认识这个陌生人并被这个人所认识,却和他没有太多的回忆,因为他一直想沉默。
我理解的,因为我也曾经这样傻傻地坐在一个男生的面前,眼睛却从来没有看他,也不知道如何看他,所以我让更多的沉默吞噬了我们彼此可以交流的时间,在奢侈中贪婪地呼吸,我想当时那个在我前面坐的人一定很辛苦吧?那是我最糟的一次会面,我喝着另要的咖啡心想:如果不是很爱一个人,不知道要怎么表现自己也许就不会这么糟了!因为爱他所以才害怕在对视中泄露太多无法保全自己的尊严。想想又是多么傻,从喜欢上对方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尊严了,却要如此逞强……
我想此时的他应该不是最好的状态了!
我开了很多话题,他的军师侃侃而谈,他却只是顺便搭两句,好象和我从来不认识一样。却在我看他的时候迅速移开视线,我好笑地摆弄他面前的玻璃杯,他好奇地看我,没有料掉我突然看他,我扑抓到他的眼睛,淡笑:我和你认识多久了?怎么你好象不认识我一样?不习惯说话?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向来不怎么说话!
我低低地笑被他看去,我想这大概就是他见到我说最长的一句话了吧!
……
他突然躁动起来,不断加催军师要东西喝,我忽略掉他的变化,和身边的人温柔交谈。知道他也要了东西,我没有看向他。却为我身边的人檫去洒在衣服上的奶茶。他立刻就起身说了一句:我去厕所!军师也借故走开!
他们刚走,我就抽回了手!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
“我早猜到了!”那人说。
“谢谢你核桃!”他是我的戏曲主角!
核桃向我伸手,我避开,没有温度说:你也同样会知道我不喜欢欠别人,改天我请你吃饭!
核桃说:你可以欠着!
除了一个人我谁也不愿意欠,我欠他是因为我想记住他,因为是真的喜欢他所以才愿意欠他的,并不想去还,就这样欠着我就不会忘记他!
可惜他不是今天在座的任何人,所以我深深疲倦!
我无奈地喝着咖啡,核桃说:这样的咖啡你也喝!我笑笑早他一步拿起咖啡!无论是否好喝我今天都需要,所以不理会别人是否赞同。
核桃,是我在初中女友婚礼上认识的男宾,虚长我很多,却十分成熟和冷静,有一个规模很小的网络公司,曾经让我写网站改版后的广告词。人很乐观,很阳光!
所以从核桃出现的那刻,他就已经知道他处在下风,因为核桃的身高是一米八,比他高许多多……
他开始的时候还是没有什么惊讶的,直到后来懂得,才开始变化。
所以当核桃问他:在什么大学读书!
他赌气地说:我已经不读书了,早已出来社会!
我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我已经伤了他希望还可以保全他的面子。
……
军师对核桃说:你送她回去吧,我们知道怎么坐车!
许久没有声响的军师说话好象很关键,很及时,因为自从活跃的师兄离开我们的交流圈,我们四人就变得很沉默,核桃没有更多的语言,而我却单单只能和核桃说话,这次是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伸手轻拍军师,由衷地说:谢谢你为他提供住的地方,麻烦你了!
军师爽快地说:没有什么好谢的,都是朋友。
我伸手想去拍拍他,他却望着我退开一步,离我好远,冷冷地问:干吗?
我看到他眼里的陌生,终于明白我失去的不仅仅是十六年的友情,还有……
离开好远我才回头望去,人很多,我再也看不见他们!我想起来,今天是元宵,是中国的另一个情人节……
坐在车上,核桃说:你看有放烟花!
……
核桃说:这边还有,你快看!
我说:恩!
核桃说:今天怎么放这么多烟花,那边也有!
我幽幽地说:开好你的车,有交警巡逻!
……
我看着天空灿烂的烟火,突然感到寂寞。
他说:你不要走太快我们会跟不上你!
那年我们都在成长。
他说:公主,我们永远都会陪着你,无论痛苦与欢乐!
那年,我们一起回忆童年的许多故事,他叫着我的外号理所当然。
温温的暖流滑过脸颊,默默的没有声息……
我说:和尚我爱上了一个人,他是个很不错的人……我努力诉说,他静静地聆听!直到我停止声音,静待了很久他才说:谈谈恋爱没有什么不好,你就去玩吧,等你受伤终会明白。
我生气地摔掉电话,只有这一次他无法理解我,现在想想只是他没有勇气承认事实而已。
车子穿过烟火的云烟,不知是我的眼睛朦胧还是烟气没有散开……
他说:为什么你总要让自己受伤?
那年,我在电话这头哭泣!我告诉他我很难学会忘记……
车子行驶出人流区,风不断灌过来,我才感觉脸很冷,我轻拭残留的泪痕,发现原来早已风干,淡淡一笑,听到他温馨地问:你回家了没有?
这么朴素的语言,曾经让我厌烦的语言,每次电话的开头语,我想我再也享受不到了,也讨厌不到了。
他说:等我考上中国最好的专业研究所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想秘密是永远也不会公开的,所以我选择了让它永远都成为一个秘密。
我记得他知道我最不喜欢守侯寂寞,聆听单调的孤独,所以常常是他先让我挂电话。有时候电话卡用完,他也会借用别人的电话卡再打一次,单单只是为了让我先挂电话。而他愿意承受“嘟嘟”的寂寞声!也承受着一个孩子的任性!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轮流,是不是事事都在轮回,有些东西奇怪地存在,也奇怪地相似!
……
我行走在校园漫长的紫荆路上,吹着凉风,抬头望了望高耸的大树,月光中看到木棉树上的绿色花蕾,不知道它饱满的芯里有什么样的躁动或者不安,就只有光枝,不知道花蕾会不会寂寞!不知道它会不会寒冷?比春天早了一步比绿叶早了一步,它只是早开了一步……
年十六的那天清晨,我看到了满头的红色,木棉花开了,红红的木棉花,在暖阳中骄傲地盛开,我温暖地看着它们,快乐地想:春天已经在附近了……
作者签名: 又是一抹黄昏 羽化了驻守我瞳池的你 摇曳星辰 在海的这方天的那边
去漂泊的玉壶呦 红绿乱点 剩下液化的红豆呢 掌开了一叶芭蕉 不知为谁赴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