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晴雨西子-个人文章】
轻舞的蝴蝶
□ 晴雨西子
2005-03-05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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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奇怪的女子,有时走在街上看人来人往,自己好象并不在其中。我是一只轻舞的蝴蝶,在看人世的繁华吗?我对着天空微笑,看着云儿慢慢散尽,看落日的余辉怎样把自己领回家。黑夜来了,孤单把我搂在怀里,就着伤感的情歌,书写寂寂的文字。但我渴望爱情,一如蝴蝶向往春天。
风是个年轻的男孩,头发长长的,经常洗完头湿湿的就跑来找我。我很喜欢闻他的发香,有时故意把他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笑他象只鸟窝。那时,他就拼命躲闪,一边挠我痒痒,嚷着那是蝴蝶的家。我们总是笑得东倒西歪,喊着不行了!好累!才会收场。那种单纯的肆意的笑会让我忘记所有的烦恼。他还教我玩电脑游戏,我们联合起来把他的死党也打趴下,然后就在QQ里发个咧着大嘴的头像。其实我当时就笑成那样,笑得几乎忘了还有隐藏着的另一个我。有风陪伴的日子我快乐地舞蹈着。我们一起去唱歌,他喜欢刘德华,歌也唱得很深情:把爱倒进你的心里面,陪你醉千年……他看我的眼神好温柔。我喜欢风,只有他能让我如此灵动。他知道我说过的蝴蝶梦,他希望我是他永远快乐的蝴蝶。可风继续要往前吹的,他忘了蝴蝶再喜欢飞舞,也需要休憩的时候。他停止不了他前进的舞步,他走了,去了一个很远的城市。我们最终在寒冬的风里失去了联系。风的离开,也带走了我曾经所有的欢笑,只剩下空空的躯壳。我不再舞蹈,我的翅膀已生锈。
我又重新象个失去魂魄的人孤独地游荡在尘世,直到海的出现。海无意间闯入了我的世界,我干涸的心慢慢地被他的深情滋润了。他很细心,知道我的衣服穿中号,鞋子37码。看到喜欢的,会帮我买来。还不时地送点礼物让我惊喜。他知道怎么讨我欢心,小心避开我的敏感,让我随着他波澜起伏。这些都是风不曾给予我的。我开始习惯每天聆听海的声音,渐渐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一只飞舞的蝴蝶。他很在乎自己的感受,觉得我应该为他改变,至少得回应海的爱。我一直不敢说爱海,我只是只观海的蝴蝶。我怕离海越近,越会被他卷入海底,我再不会是我。
我开始在阳光下,静静地舔着伤口。希望早日褪去翅膀上的锈,海的浸染让我越来越沉重。阳光温柔地撒在我的身上,替我慢慢卸下束缚。有一滴阳光对我特别留恋,每次总是陪我到最后。我对着这个叫阳光的男孩微笑,他羞涩地脸红了。不知为什么,我和他聊天总会笑,这让我想起有风的快乐日子。和他在一起,也会有感动,来自心灵深处的震撼。阳光是一家酒店的大厨,可我没见过他头戴白色高帽子,手拿锅子在火焰上翻炒的样子。我也想偷偷跑去看看,可又觉得万一看了以后,每次见到他我就会傻笑。我只是奇怪他吸了那么多油烟,笑容依然会如此干净?他是个离家六年不曾回去的游子,在他纯粹的笑容后藏着淡淡的乡愁和我不知道的故事。我很好奇,却一直没问。男人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如果不说一定有他的原因吧。直到有一天,他拎了几瓶酒来,要我陪他喝。我很惊讶,阳光的表现有些反常,因为他不怎么会喝酒,一喝脸就红。他收到家书了,离家六年后父亲写的第二封信。他有些动情,我就托着腮看着他一边喝酒一边吐露醉了的心事。家里的每个人都让他感到欣慰,他愿意为此承受任何风雨。我们把杯里的酒一干而尽,为了他的家人,也为了我和他。我突然感到自己的翅膀在微微颤动,我听到春天花开的声音了。眼前的阳光,让我又有了翩翩起舞的冲动。这个风式的男子又有着比海还深的情怀,我愿意用一生的生命去追随他,一起面对人生,做他永远的蝴蝶。临别,蝴蝶没有拒绝春天里一滴阳光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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