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雪上加霜-个人文章】
浮光掠影
□ 雪上加霜
2003-05-25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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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的时候,没有眩目的光斑。阴天。仅仅六个小时的睡眠。
似乎也说不上是很铁的球迷,只是对一些体育赛事特别心仪。一旦看了,就得一直看下去。凌晨一点多的时候,韩乔生对杨影说这个时候还盯着电视画面在看着的人,应该算是铁杆球迷了。我摸摸11点才洗的头发,还没干。于是拿出纸笔来,回了两封信。
手写信在网络信息如此迅猛发展的日子里,已显得古老而极富回忆气息。大四上敦煌学的时候,羊跟我借了笔记,她说雪你一页纸里有不少错别字呢。于是想起电脑的坏处来,尤其是减少个人书写的时间。
这样地恶性循环,导致的结果颇为惨重。现在,往往对着一张纸写不下半篇文章,且行文极不流畅。而一触摸到键盘,敲打速度却能快于思维的跳跃。唯一能表达通畅的就是似聊天的写些烦琐的事情。
每个月有两到三封信,从各地飘过来,轻盈地落在办公桌上。负责拿信的青青总会用那信敲一下我的脑袋,然后放下来。当然,所谓的信是不包括业务上的函和移动的款单,纯粹为朋友的支字片语。
清楚记得家里靠床的第二层抽屉里有许多信。闲暇回去,就翻出来重新看一遍,从初中到大学,已汇成很多文字。最好笑的是曾有段时间文绉绉地想学古人,在信上竭尽所能地使用文言,举例说,即把你称为汝,把我称为吾。大概坚持了三个月,每次读信都耗费大量的时间揣摩,很是辛苦。只好作罢。
醒来,上了一下网,到厅里再看混双的决赛。
早餐跟午餐懒得打发,打算连着晚餐再一起解决。打开村上的小说,继续看着,在暖色的灯下。大抵都熟悉他的笔触和情节的刻划,且频繁地出现性爱场面的描写。惟有一些对外国音乐和文学的描写支撑着阅读的信念。很多时候,我看一本书,只是为了个中的灵魂线,如果喜欢,就可以原谅它的种种低俗,直至阅读完毕。
又继续睡去,也许六个小时睡眠是很轻薄的。
三四点的光景,不得不吃了块巧克力和一杯苹果味果冻充饥。凤凰卫视播着日剧,两个女子讨论着一个有趣的话题:一个女子如果失恋了,就要找一个男子倾诉,然后这个男子,成为新的恋人。新的恋人一旦离去,就再找另一个男子倾诉,再令他成为新的恋人。如此循环,自然可以不断不断地恋爱着。看似失恋,实则却比任何女人都要前景光明。
我笑着。谁说现在的一些傻女子不聪明。
外头突然又暗起来,看来免不了一场雷阵雨。广州这几天都很闷,仿佛笼罩在蒸汽中。
这几天,反复听那几张世界著名音乐大师作品集的CD,尤其是巴赫的中庸与肖邦的马祖卡。想买的东西很多,特别是好的音响。如果给我一个空间,关闭所有的门窗,就把这样的音乐放到最大声,重重地撞击在墙壁上,来回飘荡着,带着诸多对生命的希望。
依然在Q上说雪,今天心情不好,很奇怪地,突然想跟你说说。这样简单的女孩,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把她老板炒掉了,选择做率性的女子。我安静地听,告诉她这样亦是不赖,至少不用为人情世故而在年少轻狂的岁月里烦扰。
头发又厚了起来,一直想着去剪薄的,也许明天可以实现。大学时习惯在一家店里修整头发,即便现在远得有一小时的路程,也坚持要去那里才能满意。从这点看,自己本就是个不太创新的人,而且顽固。妈妈常说宝贝你千万不要把自己的条件加诸于别人的身上,世界的人有很多层面,一个层面好了,别人或许在另个层面比你好上千倍。
然而我却也清晰地知道,那么多的人在率直与中庸的矛盾中喘息,以包容的心态接纳这个浮光掠影的世界,伤痕累累。
五点半,在富于小资色彩的文字与交响乐的氛围中解脱出来时,洗了把脸,拿出很松软的睡衣来。打算看吴宗宪的超级新人王。宁可于等待外卖的时间间隙里笑得人仰马翻。
安静是一种美丽的东西。
也许生命中这样悠然自得的时刻所剩无几。余下的片段是养家糊口或是身为人妻身为人母的闲杂事迹。所以频繁地使用肆意这样的字眼。
肆意快乐,肆意倾诉,肆意抱怨,肆意倾听。肆意于,二度空间。
作者签名: 总要有些随风 有些入梦 有些长留在心中 于是有时疯狂 有时迷惘 有时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