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夜雨飞花-个人文章】
我,选择寂寞
□ 夜雨飞花
2005-03-28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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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基本上是无声的哑剧,除了在学校上几节课,到街上买买东西,外加一日三餐,大部分时间都是看书,练字,都通过文字,免去了动口的麻烦,口自然可以闭着。不少朋友羡慕我这种生活,只是又怕象我这样的寂寞,最终却不肯象我一样,扮演哑剧演员。
我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选择了这样的生活,是自然而然,不知不觉地登上哑剧舞台的。我本来也喜欢说说笑笑,热热闹闹,但是渐渐觉得自己五音不全, 加入不到任何合唱队里去。提着嗓子给别人合声,太闷太累,不如退出合唱,闭口养神了。我想,这状况很像庄子所说的无用的“散木”:“以为舟则沉,以为棺则速腐,以为器则速毁,以为户则液满,以为柱则蠹, 是不材之木也,无所可用。”因为一无所用,大家弃之不理, 所以只有寂寞的生长了。
开始,亦觉得难以忍受, 心中有一股不平之气。但是有一天,那散木也象石匠一样托梦于我,说:“汝将恶乎比予哉?若将比予街文木耶, 夫柑梨橘柚果疏之展,实熟则剥则辱,大枝折,小枝泄,此以其能苦其自身也,故不终其天年而中道夭折。”梦醒,顿悟,遂心平气和,自甘寂寞。所以,亦可说我现在的活法, 是我自觉的选择。
于是, 我不再象别人那样,整天忙得天昏地暗,而是悠哉游哉,清清闲闲地读书、练字、思考我真正关心的问题。时常是一首好歌,一本好书,便营造出一个并不荒芜的世界。
于是我有了无羁无绊,自生自灭的自由。都说人生如棋,棋王、棋圣都为胜败而忧虑,何况棋子呢?我不为棋手, 不在棋局,成败毁誉, 也就奈何不得我了。 自然也会有人暗中将我当作棋子的,但我不知不觉, 便可自欺。自欺而不欺人, 庶口无罪。
我深知, 我不是一棵树, 也没有生长在世外桃源, 要生存的话, 我只得闭口而不闭眼, 用我的眼睛去观察这个世界, 然后用我的心灵去思考这个世界。在思考的过程中, 我发现我, 一个平民百姓, 一个弱小女子。与此同时, 我也发现了我自己的价值。 我想, 我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点什么, 去描绘一种人生的风景, 由此,我的寂寞也并不是真正的寂寞。
我选择了寂寞, 一种无奈的选择, 亦是一种自觉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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