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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

飞舞琴铮
2003-05-29 12:57   收藏:0 回复:5 点击:5280

    翅膀
  
   我曾预谋过一个童话,那只有翅膀的生物不是小鸟不是蝴蝶,是一只飞蛾。
  
   她在长满芦苇的河岸边叫住我,语气轻柔并且委婉动听,我就站在岸边听她说话。
  
   对不起,你是要到河的那边去吗?如果你看到一个男孩子,他穿着橙色无袖的T恤,头发短短的竖起来,眼睛大大的是蓝色的,他一直在那边的沙滩上坐着玩,你告诉他我在找他好不好?请你把这个交给他,他就知道是我了。
  
   她努力飞起来,一只触角轻轻落在我手心里。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她的翅膀似乎已经飞不动了,在芦苇间上轻轻颤抖着,说完一句话之后终于慢慢地停下来。
  
   我只是想知道,他还在不在那些美丽的花丛里微笑着等着我,等我回家。如果他找到了新的玩具,他会不会忘记我。您回来的时候,请告诉我好吗?我会感谢您的。
  
   她快要哭出来,我说,好的,如果我见到那个孩子,他的眼睛是蓝色的是吗?我一定会把你的触角带给他的。
  
   谢谢您,请记得问他,他还记不记得我,好吗?
  
   关于飞蛾的幻想是从去年开始的。从前我看到过一堆一堆的飞蛾死在窗前,它们的翅膀已经折断,但是保持着飞翔的姿势。我想它们一定是在夜里变成了人,呆在屋子里悄悄说话,白天到来它们来不及走掉就只能死在那里。
  
   校园里有很多飞舞着的白色蝴蝶,我开始把它们叫虫子,因为它们是努力蜕变才成为这样的精灵的。可是我一直不喜欢它们。没有原因。昨天我看到有一只蜻蜓在大大的玻璃窗旁边飞,似乎是想要飞出去,就像那些飞蛾。
  
   其实这个童话我写不下去的,心里清楚,那些巨大的哀伤只有体会不可能表现出来。就像自己暗涌着的抑郁和黑暗。看起来不快乐亦不悲伤,心深处的悲伤却早已泛滥成灾。
  
  梦魇
  
   最近总能在BBS上看见很多测试的题目,比如测试你的精神年龄。我想着我内心本来就早已苍老了。算出来的年纪比19岁大很多,预料中的。还有关于通灵的。我的是70%。
  
   我总是梦见有很多无形的东西在追着我跑,这些梦已经成了具体的东西,我那它们列为绝不能轻易谈及的话题。有些情景从孩提时代就跟着我,有的时候梦到一半就知道后面将要发生什么。几乎是羡慕那些少梦的孩子的,少梦,多少也会现实一些。
  
   我曾在梦里看着自己血管里的血液慢慢变成透明的颜色,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绝望一直包围着我。
  
   昨天下了课我就回宿舍看书然后睡觉了,睡了三个多小时。梦里我在哭泣,心一直紧紧纠着,可是不知道为了什么。起来之后就呆坐在书桌前,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开电脑。
  
   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女孩子,我哭得汹涌着,忽然就觉得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和那个男孩子在一起,即使他有多么优秀多么好。我们终究不是相同的人,我开始讨厌他,或者,恨他。
  
   那天我梦见很多人在一栋很大的房子里生活,像太空里地球人的据地一样,不可以出去但是在里面是快乐的。
  
   到了最后他们都搬走了,我去的时候只看见满地的空盒子空柜子,还有一些沾满了灰尘的书,我就抱着那些书离开。那里最终成了空房。我找到了以前一直在一起的男孩子,我叫他哥。他那里有一些从前在一起的人。我说,曾经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即使互不了解,就和亲人一样。说完我拿了他手中的烟来抽,还对他说,你不知道我抽烟的吧。
  
   醒来的时候我在想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是不是我渴望着大家在一起,像亲人一样。
  
  森林
  
   如果一天我可以住在森林里,该有多好。我羡慕那些女巫,可以拥有静谧的城堡和森林。
  
   小的时候我跟着妈妈在细细的田埂上走,然后在四周都是绿油油的蔬菜的田里玩耍。有的时候还会遇到地萝卜,妈妈就会给我挖出来,哦,那个也叫地瓜的。妈妈说,奶奶家曾有一棵橘子树的,我总是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看看那棵树。
  
   每次看到书里描写的乡村生活,就忍不住遐想自己在那里生活的情景。每次坐火车看到呼啸在窗户旁边的山头,就会想要下去看看,还有,那些河流总是让我有种家的感觉。
  
   我想一定是不适应城市的喧嚣才会这样子的。这些感觉比其他人都要深刻,不只是向往。梦里都会出现农村的木头房子升起的炊烟,看见蜿蜒的石头小路,看见路边巨大的桂花树,我和很多人在平坝上讲话吃饭,笑语欢歌。
  
   城市里有太多的无奈和寂寞,这些无奈和寂寞多到我们不能承受,可以放掉可是始终感觉无能为力。回老家的时候我看见半山腰上有一座房子被烧成了废墟,矗立在那里是寂寞孤单的样子。我想我一定会和很多可爱单纯的人住在一起,我不会住那么空荡的房子。
  
   安妮的彼岸花我看到写和平南生的部分了。我想和平那样的男子,只有在那种充满了自由和青草味道,充满了乡间气氛的地方,才可以找得到。我喜欢那些不羁的灵魂,骨子里有深沉的和海洋一样深刻的爱。
  
  笑容
  
   我在篮球场上看见一个男孩子,他笑起来像个孩子。曾经是看过他笑的,可是这样的感觉是第一次。他是一个不多话的人,可是我可以感觉到他心里深藏着什么,不轻易让人触碰。和D一样。
  
   大概是已经固执到非这样不可的地步,我总是想要抓住那些轻易不能得到的东西,就像是烟花,转顺即逝。就算是碰壁就算是所有的希望都破灭,我还是坚持着那些信仰,还是坚持着自己所爱的东西。有的时候,我想,得不到,就死去吧,我不需要怜悯不需要迟到的安慰。
  
   那个夏日早晨的笑容已经深深映在我的记忆里,挥之不去了。是多么渴望我们在车流中错过的时候看见他笑,脸上深刻的线条因为笑呈现美丽的弧度。我记得看见他骑着摩托车飞弛的时候,他笑得很嚣张的样子。一直在等待,等着他笑着说些什么。
  
   我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一切都过去了。
  
   我是悲伤着快乐的孩子,知道一些答案同时又在猜测着一些答案。Y说你该去找个男朋友了,MagicBoy或者吴吧。可是我不是那么轻易就服输的人,我绝不输给时间,即使知道终究会输掉。如果我不爱其他的人,那么那时候我会离开,笑着死去。
  
   我在给MARY的信里说,我最想给你写信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看来很多问题还是要我自己解决的,说起来真的好悲哀呢。写着写着我就要哭出来。明明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可是提起的时候还是会心痛。
  
   昨天在网上洋问我们怎么了。我想了好久说再也回不到以前了。我没有说伤人伤己的话。其实心里想的是,这些完全就像是在一个人痊愈之后再来问候,没有一点用,已经晚了。
  
   我说像你说的,是现在叫我一起,而不是从前到现在一直都叫我在一起。最想要的时候没有做不需要的时候再施舍,我会恨自己的。那让我看起来像是乞丐。
  
   我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以前的孩子都说我笑起来最好看,有纯净的感觉。多么多么想念从前呢,回家之后又是一样的了。那里有我想要的平凡和安静。
  
  
  ps:萧说六月的主题可以是断断续续的字,我就想原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写这样的字了呢。那些故事该放一放,现在我只想要做倾诉的人。
  
  

作者签名:
每一個人都會有嚮往的地方,每一個人都會有自己要去的天堂。
我們在坎坷的旅途中艱難行走,仰起頭看著遠方天堂所在的地方。
看那裏溫柔綻放的幸福……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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