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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友记5——关于袁大姐
□ 三木子
2005-04-18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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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袁大姐,我总会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她的高傲、孤独、冷漠和遥远。这也是她作品传递给我的感觉。
大概是1979年前后吧,我在《新叶》上读了袁大姐的几篇散文,觉得很不错,印象很深。其中一篇是《古井断想》。写荒原上一赶路女子面对一口枯井所阐发的怀古幽思之情。作品充满了对人的生命和爱情的女人式的思考。读了她的作品,如同看八月十五的月亮,冬天里属于自己的一片片雪花或是独斟独饮的一杯老酒。于是,你不得不进入了她为你制作的梦境之中,你在那童话般的境界里,徜徉流连,忘而不归……
这样,凭着自己难以抑制的满腔敬仰,给大姐写了一封信,大意是很愿意相识、求教之类。
那时,自己正20岁,在气象站做一名气象预报员。工作之余喜欢写点东西。一天,我正在值班,忽听有人来找,一看,是一位老大姐。经她自己介绍,我才知道,这就是袁大姐。我的激动与兴奋是可想而知的。我请她进办公室里。我们大约聊了一个多小时。内容大概都是文学写作之类。记得,当时的袁大姐就象教师,给我讲了许多知识,包括文学之路如何艰难等。
据后来单位的同事讲,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在谈恋爱,听到袁大姐给我讲“大道理”,他们不知道怎么样捂了嘴巴乐哪!
后来老大姐在天津日报和新港等报刊杂志上发表了几篇小说、散文,名声大震。随即就加入了作协,被调到市文联去工作。那时候,入作协和到市文联工作对我们这样的文学青年来说简直就是上了天堂。也正是因此,她对我来说有了不小的距离感。当然,关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偶尔看到或听说她发了什么东西,工作调动了工作等。甚至还打听着她有没有对象,成没有成家。
一次去市里开会,住在了皇宫饭店。晚上没有什么事,就想到去看看老大姐。电话是自己早就有准备的,电话打过去,就感觉到那种陌生来。加之我对市里道路不熟,人家也没有过多的热情,于是就没有去。后来知道,我住的地方其实离她单位很近很近。
一年春节刚过,我正在单位工作,她忽然来了。她是来找我一朋友办事的,说顺便来看看我。她满面春风,头戴人工织就的黄色宽盐帽,下身穿一短皮裙,一副少女才有的装束,极时髦的样子。我们没有过多的深入交谈。好象我们之间的接触只有她教我学或她讲我听一种形式。这种形式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形成并固定下来了。
1998年,组织安排我去史各庄包村。想到她的老家就在我们村子十里地样子的地方,很想去走走。终于,一天,我骑着自行车去了。找到她家的时候已是中午,她的父亲——一位残疾人接待了我。我看到了她家挂在北面墙上的她的几张照片,有的是小孩子时的,充满天真,有的已是风华青年。她父亲说,她已经好久没有回过家了,她还没有结婚,自己过着单身的日子。
可以说老大姐的归宿,正是我们这样一代人的缩影。或许她不搞文学,生活会完全是另一结果。她可能成为一位及其普通,普通到我们进入任意一个村庄都能见的的女人,他们辛勤劳作,生儿育女,平凡而幸福的生活着。她已经有了儿女,甚至有了孙子孙女。孩子们在她的身前身后围绕着,呼叫着。
但,这些她都没有。她有什么?听说,几年前,她就要出她的作品集了,可是,我还没有见到。 她在我的心目中永远是高傲、孤独、冷漠和遥远的。
作者签名: 吾如鱼虾,人间如水,无形之钓者常常有之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