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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的夜莺
□ 优伶草
2005-05-14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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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的夜莺
许林长着一双桃花眼,她喜欢用充足的电量去电晕任何一个她想电晕的男生。
牟溪是个例外。
提到牟溪,谁不知道他是中文系的才子,真可谓是才高八斗,唯一缺憾的是他长的其貌不扬,甚至有点苏格拉底的风格。平日里见他拖着那双和他的双脚的尺码不相称的黑色皮鞋,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茬地匆匆走过,就那么目不斜视,傲视群雄地走过。
许林当然了解牟溪一向的风格,但是她不服气,就凭她所向披靡的电功,再加上她校花级的称誉,不相信牟溪还会对她视而不见。
但是许林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而牟溪似乎不解风情,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心动的意思。就在许林第九十九次宣告失败之后,许林得出一个结论:牟溪生理有缺陷。
不料这话不胫而走,传到了牟溪的耳朵里。但是牟溪却出乎意料的沉默了,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这样一来,许林就更加认为自己的论断绝对的有说服力,他沉默是因为他心虚。
这件事情似乎已经宣布结束了,虽然,许林觉得自己并没有挫伤斗气,她依旧昂首挺胸的走路,一如既往的施展自己的电功。只是牟溪的沉默或多或少让她有点挫败感 ,虽然她的电功的神奇失效都可以归结于牟溪的生理缺陷,但是这终究是自己子虚乌有的推论,这样一来,难免有点心虚。不过一向好奇心很强的许林,她才不愿意善罢甘休,决定对牟溪跟踪调查一番,对于这样一位与众不同的人,许林很感兴趣。
许林说到就做到,她果然每天都一有机会就守候在牟溪每天必走的那条小道上,而后看着牟溪耷拉着脑袋从自己的身边走过,接着尾随牟溪到报刊收发室,瞅着牟溪打开信箱,取走一大堆的邮件,再目睹牟溪匆匆忙忙的赶着去上课。
似乎这样也太简单,太没有可塑性了,跟踪了一周,许林宣告结束。似乎一点收获都没有。只是对牟溪那种模式化的生活厌倦不已,那么有才气,那么哟文学素养的牟溪,平日里的生活竟然如此的平百直叙,没有丝毫的创意。
就在许林全力以赴的同时,几乎是每天,许林都可以从生活委员手中接过一封匿名信。
信中没有什么激烈热情的表白,只是一些涉及哲学的东西,而署名是:木子。
许林刚开始没有在意,因为以前也总有一些无聊鼠辈给自己写信,但是大多是一些求爱信,没有新意,没有创意,有的甚至将拜伦的诗做抄给她,什么《雅典娜的少女》,另外也有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翻改的,这样的还显得有点水平。当然,许林并不反感这样的东西,毕竟她钟爱文学,诗歌甚至是她的最爱,不过比起其他的诗人,他更加喜欢雪莱。
木子是谁?而他到底要做什么?许林不得而知,许林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信绝对出自一个男孩之手,因为那字迹,一般的女孩根本写不出那样苍劲有力的字,而那文笔洋洋洒洒,幽默诙谐之中蕴涵着哲理。
许林爱极了这一系列的匿名信,似乎没有缘由的,反正就是爱。
“你是谁?你为什么而生活……”
那是一个星期二的下午,在上完灭绝师太的课后,生活委员递给许林已经持续了两周的匿名信,许林很熟练的拆开了,只见诺大的纸片上就写着那么一行字。
“你是谁,你为什么而生活?”
许林陷入了沉思之中,许林似乎已经忘记了跟踪牟溪的事情,而是更加专注虞自己的沉思。
到底是春天了,走在校园里到处都是新发芽的枝叶,还有扑鼻而来的花香,看见那紫色的丁香花,许林想起了戴望舒,想起了丁香姑娘,那位结着愁怨的丁香姑娘,竟然荡涤着许林心意阑珊,但是许林知道,自己并没有断袖之僻,根本无所谓去陷入一种单相思之中,她想的更多的是:我是谁?我为什么而生活?
灭绝师太布置了而已大堆作业,许林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和灭绝师太一比高下,就是不交作业,简直郁闷死人了。
果然许林坚持了自己的原则,但是就在那个许林认为黑色的星期三的早上,许林理所当然的被灭绝师太请到了办公室。
“许林,你最近怎么回事情,课也逃成了惯性,作业也抗拒不交,你是对学校的教学制度有意见,还是对我这个班主任有异议?”灭绝师太果真一代尊师,起威力可以比得上美国轰炸本拉登的架势,竟然也如滔滔流水,奔涌而下,只炸得许林魂不附体,只淹的许林气息奄奄。这找实给许林一个不小的下马威。
“救命!”许林低呼。
“灭……哦,老师,我没有丝毫的不满意,就是最近我一直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我没有心思上课呀!”许林一脸无辜的说。
“好了,不要再解释了,限你明天下午交上作业,过期作废!”而后狠狠的瞪了饿许林一眼。
那眼中分明有一种放电的味道,莫非灭绝……许林乐滋滋的走出了办公室,顺便土了一下舌头,一幅啊Q的神情,简直逼真到姥姥家了。
许林原以为会被灭绝师太灭绝,至少也会被她整的非颠即傻,导纳市没有想到今天灭绝师太却如此温柔多情,善解人意,真的叫许林纳闷不已。
“莫非灭绝师太在恋爱?”许林想着,因为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而许林从没有发现灭绝师太和今天一样如此美丽动人过,甚至算的上可爱了。
回到了宿舍,许林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谁。不过不要紧,今天晚上约好和雨欣去看电影,说不准可以发生一点浪漫的邂逅,或者或多或少和浪漫可以沾上边的事情,许林期待着,幻想着,甚至独自偷着开心,说不上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已经在灯火阑珊处等着自己。
其实哪个少女不怀春,许林也一样,她一直渴望着一场爱情的降临,哪怕是杜撰,哪怕连杜撰都算不上的发生,仅仅是发生就可以,发生的一点没有新奇的感觉。
每当看到黄昏的校园里成双成对牵手散步的情侣,许林就会倍觉孤独,喟叹自己的年华就这么平淡的流矢了,流矢地悄无声息,流失的默默无闻。
大学生活中入股没有爱情的滋润,的确是对人生的摧残和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大家都这么说,许林也这么认为。
当许林和雨欣走到电影院门口的时候,竟然看到挤着那么都的人,而同时也看到牟溪,他似乎在等着一个人,因为他正焦急的张望着。许林第一次发现牟溪竟然也有出国严肃之外的表情,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条特大新闻了。
看看他到底在等谁!许林在心里思忖着,于是拉住了雨欣。
“雨欣,你先进去占个坐位,我有点事情过会再进来。”
“你要干什么去,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比如跟踪牟溪之类的?”雨欣诡秘的笑着说。
“你不要问了,回头再告诉你。”许林推了而已下雨欣。其实跟踪牟溪的事情,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有雨欣那个八婆,许林还有什么秘密可以严守!
“哈,牟溪,你等了好久了吗?”一位长的高高的女孩子走到牟溪的跟前,顺便将手中拎的小食品塞给牟溪。
“我以为你不来了!”牟溪笑着说。
天呐!许林直接说不出话了,是因为惊奇,似乎比哥伦比亚发现新大陆更加叫人兴奋。牟溪这呆子也会笑?
就那么目睹着牟溪牵着那女孩的手随着人群挤了进去,许林觉得自己在做梦。
突然间,她觉得这世界真的好奇特,许多人未必就是你所看到的和了解到的那样。
人就是一个复杂的综合体。许林在得出结论的同时,也走了进去。
找到雨欣的时候,只见雨欣正和旁边一个看起来比女人还女人的娘娘腔十足的男生正聊的火热,许林没有刻意打扰他们,只是识趣的坐到了雨欣的身边。
看来今天晚上不会有什么精彩的场面出现了。许林没有理由的感觉到了厌烦,似乎这种厌烦在无限延伸的同时将她淹没。
今天晚上演的是《纸飞机》,这部片子许林看过好多次,但是每看一次,她都忍不住要哭一次,但是即便每次都哭,但是下次依旧看的津津有味。
似乎她从来不曾专注过一件事情。
雨欣终于停止了和那娘娘腔的谈话,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只是这会大家都静悄悄的,雨欣他们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将注意转向了许林。
“呵呵,去干什么了?这么久的时间,怎么又是一幅娘要嫁人的神情,谁又惹你拉?”雨欣
说着在许林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没有什么拉!”许林回答得有气无力。
“哈,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身边的帅哥,他可是很有艺术天分的,音乐系的帅才吆!比那个牟溪有潜力多了,他对你似乎也很感兴趣,刚才还说-----”没有等到雨欣讲完,许林就在她嘴里塞了一瓣橘子。
“闭上你的乌鸦嘴,留给你自己吧我才看不上男人娘娘腔拉!”许林恶狠狠的说。
“不识好人心!”雨欣将头扭了过去。
许林只是看着电影,而脑子里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这些东西竟然犹如杂草一般疯狂的生长着,并且以惊人的速度繁殖着,许林的脑袋要爆炸了。这是一个可怕的灭顶之灾。
“上帝保佑,阿门!”许林祈祷着。
“呜呜----这个小男孩好可怜!”只见雨欣哽咽着说。
许林将她拦在自己的肩头靠着,每次看电影看到伤心的地方,雨欣总会哭的很认真,而许林总会借她一个肩头。许林只是任由泪水模糊着视线,滴滴清泪,似乎可以将所有心中积蓄的忧愁和不快携带而去,滴落下去,也溅不起丝毫尘土。
尘埃早已落定。
“姑娘,小心眼泪打湿了耳蜗的脚尖!”只听到这调子从后边传过来。
“你去死吧!”许林很气愤的说。
“看你多愁善感的样子,怎么这么凶啊?我只是想逗你笑一下嘛,认识一下,我是大三的,中文系,叫我于明,你呢?”那人以一种无疾而终的口吻说。这样叫人有一种冲动,有一种想扁他的冲动,许林真的想扁他,顶多留下活口,要不慢慢折磨他,一直到那人体无完肤,只求一死才罢休才好。
许林有一种快意感。
“叫我姐姐,中文系的!”许林突然又想逗这人。这个无聊的人,这个小混混。
“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他在装蒜。
就那样许林看到了一双玩世不恭的眼神,似乎又隐含着几分嘲弄,又有几分冷峻。
冷峻!
到底是春天了,可又奈何晚风轻佛,梨花雨醉人的舞姿轻撩,又是谁为谁迷醉?又是谁为谁憔悴?
“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于明在送许林回宿舍的路上说。因为于明坚决要送许林回宿舍,许林想拒绝也没有这个本事,谁叫于明和无赖是双胞胎?
“这么经典的台词,你还滥用?”许林笑着说。
“没有办法让你相信并不是我的失误,那简直就是你的损失。我会好好爱你,让你很开心。”
“可是我并不希罕!”
“我会叫你爱上我的。”没有等许林反映过来,于明强吻了许林,但只是轻轻的一吻。
望着于明跳身跑开,许林想杀猪了,就在她的耳边,似乎又听到了猪在叫的声音。
许林回到了宿舍,宿舍里其他几位姐妹还没有归巢,或许正在哪个阴暗的地方和他们的另一半缠绵拉。
许林还,是无聊,翻看着迟莉的《那些声名狼藉的日子》,这本书已经被许林糟蹋的面目全非了,本来这是许林在书摊上捡便宜得来的,之所以捡那个便宜,仅仅是因为许林对迟莉有点爱不释手。
未完待续
作者签名: 优伶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