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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之恋(二)
□ 鸟人
2005-05-16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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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龙!”一中年妇女把头伸了出来,她一脸的富贵和不可一世的高贵的神情,黄色的卷发,披散在白嫩的脖子上。入时的衣服把她映衬得更加年轻。她打开车门,露出白白的修长的腿。
她很有气质地走到秦龙面前,把右手轻轻地搭在他肩上,“你怎么在这?天啦,衣服也脏成这个样子了,你爸看见了,又要发火的!”她掏出纸巾,帮秦龙擦着。
“不用啦!”秦龙后退了一步,脸上有反感的痕迹。
“那你坐上车吧,我正好给你爸爸送材料过去,他在市里开会。”那女人好象有些不安。
“算了,我就不了,我反正要到了。”
“你妈妈好吗?”
“好。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关心她吗?”
“傻孩子,你妈妈是我姐姐呀,我怎么不关心呢?”她的笑容有些勉强。
“可是她好象不大喜欢你,哎,你就别自作多情啦!”秦龙说完就转身走了。我也跟了上去。
“秦龙!”她又喊了起来,并追了上来,“代我向你妈妈问好。”
秦龙没理他,只顾自己走着,我回头看了那浓妆艳抹的女人一眼,发现她的眼里有着泪水,好象有道不完的苦,说不尽的愁。
“你姨娘很漂亮。”我没有话说了,找不到语言,但又害怕这份安静。
“不要提她。”他专注地摸索着路的方向。
遇见秦龙,是在4月1日,真是有些老天愚弄人的味道。公司里很忙,我报到时,已经上班了,经理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地咳了一声。
一个和我同龄的女孩对我使了个眼色,表示我今天的行为有些糟糕。
弟弟打来电话,他一个劲儿地要我给他讲这个城市的故事。老妈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电话,并“啪”地拍了他一下,“死东西,没见你姐姐才去上班,她哪有钱跟你闲扯,快,去把鸡给赶到圈里去,别给狗叨了去!”
“妈,爸呢?还在地里吗?”其实我很忙,手里有很多要办的事,还有,我现在正在上班,真担心被人看见,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把电话告诉家里了。
“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到天黑尽,他是不回家的。现在洋芋成熟了,正在把它刨回家。”
“毛雨,快把这份文件发到B地的网站上,他们催得厉害。”旁边的同事递过一厚厚的纸张。
“你弟弟把头剃了个光,今天被老师拉着耳朵站墙了。那死东西,不听话,活该!”妈在电话那头乐呵呵地笑着。我妈向来就开朗,做什么事都是风风火火的。尽管她皮肤被太阳晒了个黑黢黢的,皮肤也在粗糙得厉害,并且满脸的皱纹,对仍被村里的人选为妇女主任。
“毛雨,过一会把这分材料送给经理,他下午要!”一女士很严肃地把东西放在了我的桌上。我向她点了点头。
“妹儿,那边习惯不,想家不,不要想家,家里有弟弟,我们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在那边好好地工作。有事就打电话,也不要经常打,电话这东西,跑钱快,那看,这一会就跑了三块六。”
“好的,我知道的!妈,我要上班,以后再聊吧,叫弟弟以后别乱打,老板会骂的。”我急死了,啪的一下就挂了电话,也没有对妈妈说声再见,哎,其实我和他们是没有这么多礼节的,没话了就挂。只有弟弟,他时不时来点“拜拜!”、“GOOD!”或者“OK”之类的。
“毛雨,下午C室有个会议,你到那边去作个笔录!一定要按照经理的要求!”刚挂了电话,经理的秘书就走到我面前了。幸好没让她看见,听让说,她很严厉。
没想第一天就忙成这个样子,我累死了,想想大学的生活,真是爽啊,一天到晚,躺在床上,抱着大本大本的小说,读着里面的爱情童话,真是激动加感动,兴奋得不得了。但我是不喜欢灰姑娘那一类的,太。。。。。。。太让人羡慕而又不太真实!
我一摇三晃地到了自己的驻地,敲门。里面没有响动,我便掏出钥匙,打开,里面黑黢黢的。我摸索着,突然听到有人在沙发上翻身。
“死鬼,怎么现在才回来?”天啦,还是个女人。可我朋友却没对我说这事啊!
我没有理会,因为我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语言来回答。我忙开了灯,发现那女人把头埋在里面的。我边穿上拖鞋,劈啪劈啪地上了洗手间。
“啊!你是谁?”天啦,把我吓了一跳,那躺着的女人在我身后发出巨叫。我忙回头,一看,哦,这女人我怎么好象见过。
她也看着我,然后揉了揉眼睛,“哦,你是毛雨吧?田华说过。不过我有些奇怪,我们好象见过。哦。想起来了,你今天和秦龙在一起的吧?”
哦,原来他是秦龙的姨娘。但她现在却很素雅了,一件白色的睡裙轻轻地笼罩在苗条的身上。长长的卷发用白色丝巾挽在一起。
“田华是你什么人,真的是普通朋友关系?”这女人也真是的,没想对这些东西竟如此敏感。她用疑问的眼光象火一样盯着我。
“是的,那你呢?你是他什么呢?”我端过柠檬水,坐在她旁边。“我以后怎么称呼你?”我是友好的,我是想拉近乎而已,没有别的想法。不过我头脑里还是有疑问的,田华才28,不会与这女人是那重关系吧。
“我是他姐姐,干姐姐,你就叫我姐姐吧。”她也站了起来,很熟悉地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巧克力奶茶。但我认为,我叫她姐姐是不是有些不相称,不过也无所谓啦,我和她又没什么联系,称什么都合适。城市女人吗,都是希望自己年轻的。
“你怎么认识秦龙?”她这人真的很敏感,而且不是一点的问题。
但我没有回答,我沉默地喝着水汁,享有那份酸甜。
“秦龙什么都好,就是那双眼睛毁了他,哎,这是他爸爸作的孽。”她看了手中的表链,“你说我表链漂亮不?”
是很漂亮,银白色的,在灯光中发亮。我带着羡慕的表情,向她点点头。
“你喜欢秦龙吗?”她这人也真怪,什么都不知道,却问了这么多。
我笑了,“我和他不认识,早上是我把他撞倒了,所以才走到一起的。”
“哦!难怪我看见你们两个人都弄得脏兮兮的。”她又掏出一支烟,点在嘴上。
“不过秦龙家可有钱了,要是谁嫁给了秦龙,那就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了。”她似乎又在想什么事情,思想就是走得那么的远。
“但是他妈妈可厉害了,一般的女孩子是斗不过的。”她眯着眼睛望着黑色的窗外。
“她不是你姐姐吗?”我离开了沙发,听见有人开门,是田华,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秦龙的姨娘象只鸟儿迎了上去,用嘴唇点了田华的嘴一下。
“毛雨,”田华脱着外衣,“工作怎么样,习惯不?”那女人仍柔情迷意地在他怀里滚来滚去。我还真有些不自然。
“还行,就是很多的活。”我准备离开。
“你妈打电话给我,我那时正在开会。她叫你有事就找我,不要不好说得,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都是同一老师的弟子,没什么不好开口的。”
田华很帅,在我上高中时,他被学校的女生评为超级帅哥,很多女生都追他。田华是个性子好的人,谁找他有事,他总是笑脸相迎,也不分等级,更不取人之貌。我就喜欢他这个人,难得哟。
我总记得那个雨天,天空下着毛毛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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