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紫薇花-个人文章】
天下男人
□ 紫薇花
2005-05-22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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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以顶日为天的。顶日为天的男人让人联想到火性、热度、能量和光明。与女人不同,男人在历史的任何一个时期,都理所当然地活跃在滚滚黄土之上,拼搏于惊涛骇浪之间。在几乎全部的浩荡历史中,男人始终占据着不庸质疑的主导地位。他们以天之骄子,太阳之神的璀璨光芒,照亮苍穹,力转乾坤。
然而我始终怀疑在“男”字诞生之前,“日”的全部意义是否已经充分挖掘。我所指的是,在除了代表“太阳”的“日”字以外,为乡里巴人所乐道、代表人类经久不息的欲望行为的,另一迥乎不同意义也不同发音的“日”,在“男”的诞生中是否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即使当时不是,那也无法否认“男”与“日”之间那种脐带相连的关系。孔子云,“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我不能妄加猜测这位根深蒂固地影响中国的圣人之言,但无法否认这位由古稀老翁和年轻少女于荒郊野外“日”出的天才男子,是深知“食色性”中“色”的魔力的。故而孔夫子的“难养”二字中,怕也包含了“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无奈或“求之虽得,力不从心”的懊恼。在这请诸君原谅我唐突了圣人。只是古往今来,“食色性”的古语,成全了无数男人的错误与本能,也造就了一批为悦己者容的女色。六宫粉黛,三千佳丽一直是历代君主孜孜以求的伟业,也是某个特定时期政权斗争的隐藏因素。于是浩浩汤汤,若干年来,无数男子心神而往,赴汤蹈火,不惜生命去换的那“日”的快感。请看那报纸杂志,落魄者沦为“日”的罪犯,变态者沦为“日”的囚徒,落后者以“日”为食,得意者以“日”为荣。这决不是我这个女子信口雌黄的指控,尊贵的诸君,正是你们真诚恳切地用言语告诉我们,“男人的这点爱好和女人的涂脂抹粉是相同的,无需指责!”也正是你们明里暗里地用行动告诉我们,“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心甘情愿地犯错!”
得罪了,顶“日”为天的男人,顶“日”无可厚非,只是君子爱色,当取之有度。倘若少了“日”的阳刚之气,就没了男人的生存意义。但男人若少了“人”字,倒不如称为“雄性”。
男人顶“日”为天,男人同时也借“力”而立。所借之力,是体力之力,体力之力是表层的力,起码的力,基本的力。真正的男人,无不以体格的健硕、体力的优秀为自身的追求,引以为荣的资本。男人之别与女人,很大一个程度也正是基于体力的优势。因体力之强,而可受大命于危难间,施小惠于举足中,得优势、显风骨、示豪气、展英姿。丧失身体之力,则男不为男,萎靡不振;雄不称雄,忸忸怩怩。
所借之力,亦是能力之力。男人生存于世,也的确并非易事。受宠天地的优越感给予男人更多生存的压力、创业的动力、建功的鞭策力。男人一方面接受着社会赋予的种种使命,一方面兢兢业业地塑造着各种能力。倘若男人真有种种不足种种缺陷,且看他无形中承担的种种重担,而当稍稍宽恕了些吧。
所借之力,追溯到某个私密的层次上去,是权力之力。男人的骨子之中,多有对权力的渴望、羡慕、崇拜、追求。有些春风得意,权力的欲望日渐膨胀;有的生不逢时,权力的渴求化作怀才不遇的泡沫;有些把权力作为人生的目标,孜孜以求;有些把权力当作信仰的信条,卑躬屈膝;有的在权力的漩涡里随波逐流,听天由命;仅有极少数参透其中真意,故能潇洒自如。归根结底地说,很少有真正与权力脱离关系的男人,只是或积极谋求,或消极接受,或得之,或失之,或喜之,或恶之。权力是男人最辉煌的外衣,就好像孔雀开屏那一刻般炫目,故而有体力者、有能力者很少拒绝它。
絮叨如上,我不知凭我简单的拆字,机械的拼凑构造出了怎样的“男”人。也许这零散的、抽象的叙述,只是普天下男人们模糊的影像。而整体的、具体的男人,当是其中某一特征或几个特征的综合体。男人无“日”有“力”,则缺少热度和血性,是可怜如机器一般的存在;男人有“日”无“力”,则缺少支撑自我的能量,流于空泛平庸;男人有“日”有“力”也未必就可,空有体力是四肢发达,空讲能力则丧失情趣,空求权力会丧失人性。故而,如日中天的朝气,体格健康,素质全面,无论拥有与否都可超脱于权力之上的男子,加上经过文明道德滤化的“人”字,方可称为极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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