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鸟人-个人文章】
水晶之恋(十)
□ 鸟人
2005-05-24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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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玲玲,叮玲玲。。。。。。”门铃响了。
我还躺在床上,睡意很浓,我真想多睡一会,难得的周末啊。再加上,酒意仍笼罩着,我感到头昏沉得厉害。昨夜喝多了,醉如烂泥,是秦龙的母亲开车把我送回来的,秦龙没有回来,因为他每个周末都不待在新四街。
“叮泠泠,叮玲玲。”门铃做次响起。
可能是保姆来收拾房间了吧,或者是秦龙母亲。秦龙母亲每个周末都要为秦龙的房间做一次大扫除。
我从床上软绵绵地抬起身体,穿上拖鞋,把头稍稍理了一下。
在这个房间住久了,什么都随意了。尽管房间仍是那高雅的房间,然而,久了,也变成了外部的东西,不再击起心的不平衡。
我打开房门,发现外面站着个男人。
男人很高,穿着休闲装,尽管有了年龄上的皱纹,但仍是那般精神,仍拿让女人心动。
“你是?”
“我是亲龙的父亲。”
“。。。。。。”我呆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先开门让他进去,还是先换了装再来开门。
但我还是先开了门,然后匆匆地奔到卧室换了装。
“你,你想喝点什么?”我仿佛成了这屋子里的主人了。
“啊,不用,随便点,不要客气。不要对我多礼,尽管没有见过你。但我也多多少少知道你的事。”他坐在沙发上,随意地翻弄着小桌下面的书籍。
“听说你还认识迪?”
“。。。。。。”
“迪告诉我的。”
“迪是个好女人,只是我们之间相纠缠的太多,不能走到一起去。”
“迪说你很纯,也很真,你的出现,使它回想到了我们那段远去的岁月。”
“啊,秦龙呢?”他突然从迷蒙中回过神来。
“他在肖阿姨那里。”
“哦,怎不告诉我一声呢?哎,这孩子,太恋他母亲了。”
“叮玲玲,叮玲玲”门铃又响了。
这是身心上的一种解脱,我借此飞一般地飞到房门处。
是秦龙母亲,仍是乳白色的套装。
秦龙爸看了他一眼。
“来啦。”语气很冷漠。
“是的。”
“秦龙呢?”
“到露花区医院检查身体去了。”
“你不应该如此勤地把他送往医院!其实,他什么病也没有,他很健康,而真正的不足在于较少的户外运动!”
“哦?”秦龙母亲站定,从眼里放出逼人的光。
“三翻四次地把他送到医院,这门那门,药物杂多,混乱,不仅没有抓住关键,反而造成秦龙的巨大压力,导致了他引发的心理病。”
“告诉那吧,我已经替他找了心理医生!”秦龙母亲立于沙发前,声色严厉地望着秦龙的父亲。
“你混蛋!”秦龙爸狠狠地甩掉手中的烟,猛地站了起来,眼里积满了怒火。
“不,是你混蛋!是你导致他这样的!”
“好,就算我是罪人,可是那不应该这样对待他。是的,他失明了,可他什么都见过,什么都拥有,他不是病态上的残疾人!我求你了,年不要这样折磨他了!”
“折磨?哈哈,我折磨他了?我问你,是谁把他养大的?是谁把他从低谷中救出来的?我无了他能有个完整的家,为了他不能事情亲亲的父爱,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我讨好你,乞求你,我忍辱负重,整整做了近二十年的女奴!”
她很激动,但没有哭。
“希望你能平静,我不愿跟你争执。”
秦龙爸在屋里胡乱地转了一圈,最后走到房门处。
“我们的关系,已经达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我们无法走近。但我认为,在孩子方面,应该妥协。”
说完。他就闪了出去,门当地一声关上。
秦龙的爸爸叫阅凯,至从认识了迪以后,他就变的雀跃起来。男人,在爱情方面,总是处于主动的地位。尽管迪的一声“流氓”让他感到不适,但他还是做了“流氓”。
迪的父母是高级干部,在管教孩子方面也是很严格,尽管迪与阅凯的关系到了白热化程度,但迪仍未在父母面前揭破。她担心的很多,更害怕父母会给她一耳光,骂她不成器,败家子,然后就把她关在屋子里,接受上苍的惩罚。
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
迪坐在阅凯的吉普车里,两个人正热烈地接吻,突然一道电光从迷林处射了过来。
“干嘛的?”是社区巡逻员,左臂上戴着红色袖章。
迪被吓的没了气,整个人瘫在座位上,等候着事态的发展。
“快,出去!”阅凯迅速打开车门,把迪推了一下。
迪的都软了,她知道,要是被这些人捉住了,是要送去“教育”的。她的一些同学就因为和男友干这事被抓走,并且勒令退学,个人档案上还涂了块黑。
“啊,我是送她回来的。”阅凯已经下车,“她是我的妹妹。”
“情妹妹吧!”那人带着讥笑的口吻。
“兄弟,不要这样!”
“别管,先登个记。”
迪回忆说,“我们的爱情是登过记的,然而,没有在婚姻所拿到那本本,所有的一切,仍归于零。”
迪的父母知道此事后,也没痛骂迪,只是以冷遇的方式,来处罚了迪的“罪行”。
“小迪,”迪的母亲走到迪的房间,“你和阅凯认识多久了?”
迪正躺在床上,把头埋在被窝里,不理不睬。
“这周末请他到我们家来吃个便饭。”
“妈!你要干什么?我和他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我只是想请他吃个便饭,也算是谢谢他对你的照顾。”迪的母亲说完就出去了。
迪心里迷糊了,心想,母亲下做什么?帮打鸳鸯就恨点,不要这么诡计多端,让人困惑。
母亲的话是不敢违背的,因此,周末的饭桌上多了副碗筷。
阅凯来了,他没有拒绝,没有回避,而是直来面对挑战。
迪感动了,觉得阅凯是爱自己的。因此,尽管表面上是冷冰冰的,但她内心早已飞了。
“妈!妈!我回来啦!”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那是姐姐的声音,清脆,悦耳。
母亲把门打开,门外绿色背景中,站着一身乳白色的姐姐,她俏丽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妈,我好想你”,她伸出双手,把母亲紧紧地抱了一下。
母亲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好孩子,终于回来了,让妈给想死了!”
姐姐喜欢乳白色,那种含糊而又似乎纯一的颜色,把姐姐表现得迷人、端庄,让人心生一种朦胧的爱意。
姐姐走进房间,她看见了阅凯,但很平静,也没有少女的羞涩。
“你好!”她伸出细长的手,示意要跟阅凯握手。
阅凯很慌乱,眼里不停地闪动着光。
阅凯握住了你白白的手他象触电似的颤动了一下。
迪看的很清楚。
“我是S大学中文系的,渔鹃,喜欢羽毛球和游泳。”
迪觉得姐姐未免有些做作,但她不明白,这些东西,在陌生人面前有必要哦吗?
其实,是必要的,很必要。女人和男人之间,最成功的地方就在于第一印象,以后的好坏,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其实,也是这样陈述的。
姐姐和阅凯之间男女的苟合,是一语半语说不清的,在这说不清的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根基支撑着他们,那就是父母。姐姐和阅凯的见面,本身就是母亲的刻意安排。
“你爸和你妈吵架了。”我把泡沫抹到身上,滑滑的。
“他们说什么了?”秦龙抱着我,给我擦背。
“为了你。”我把手放到他毛茸茸的大腿上。
“他们经常这样的。”他轻轻地搓着我的背部,那大手游弋着,一会这一会那,让我快要睡去。
“他们真的离婚了?”
“不离又怎样?在一起也如同陌路人。”
“你理解他们了?”
“我以至都理解,只是有时候接受不了。必定他们都是我最亲的人。”
“他们之间。。。。。。”我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他们之间,没有真情,只有虚伪和做作,是名誉上的需要,也是物质社会的需要。”
没想秦龙竟这样直接。
“那你我之间呢?”我回转过身子,抱着他的脖子。
“我们之间很明晰。”他摸着我的胸前。
“不是的,我们之间也是偷情的一种。”我放下双手,很失落地坐在水里。
“为什么这样说?”秦龙变的严肃起来。
“因为,你母亲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
“哈哈,她能安排好我的一切吗?”
“其实,苗很漂亮的。”
“不要提她,我压根就厌烦她,根本提不上喜欢,只是处于交际环境,大家彼此做到融洽而已。”
“龙”,我抓住他游弋不停的手,放到我的肚皮上,“你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哈哈,胖了,生了很多肉。”
“坏!”我掐了他一下,“我是说真的!”
“有娃娃啦!”
“啊,你感觉到啦!”
“瞎猜的,我又不是妇产科的。”
“去!我是玩真的!”
“嘻嘻,玩的本身就意味着假的意思了,还玩真的!”
“我真的怀孕了!”我很向哭,心想,为什么男人都这么个样。
“啊,真的,哎哟,我的宝贝!”他又把我搂进怀里。
“我是说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我们该怎么办?”
“结婚啦!”
他猛地把嘴砸到我的脸上,一阵狂吻,让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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