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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下的露宿

penwen213
2005-05-26 21:49   收藏:0 回复:2 点击:5450

   
   彭文春
   城里呆久了,都希望到外面去看看风景,去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气息。有那么个机会,到都江堰的虹口去露宿,这个想法对于城里人也许是天方夜谭,毕竟大多数人都难得有一个周末和妻儿老小团聚。到外面去露宿不能带家属?因为这是对现代都市生活的一次挑战,单位上的人都有一种好奇,一种对野外生活的向往。听听水声呼吸新鲜空气,这是遭遇过环境污染的城里人的热望,不过很多人也许并不懂得大自然的这些音符,甚至有人奢望能到山林野外拍一张照片,以表明自己也曾经去过,仅有少数人觉得聆听大自然是去感化自己的魂灵。
   一路上都有人谈论去的地方到底如何,是不是很美,还能否看到猴子嬉水,长长的车队沿着崎岖的山路不停穿梭,天气渐渐变冷,空气也越来越清醒。 临行前,家人也反复叮嘱山里有夜雨,要带上厚衣服以防感冒。
   山里人的爱用异样的眼光,盯着长长的车队。他们也一直没有弄懂会有这么多的城里人,开着豪华的轿车出没在这些地方,现在山里人也习惯在一段路上撑起一把遮阳伞做一些小买卖。路边遮阳伞下有一位老太婆,她看着长长的车队盘旋在崎岖的山路上,从她的眼里,可以领悟到岁月的蹉跎。其实她在用自己的视觉来审视我们,来调整对岁月的认识。同样我们也在思索,思索自己和大山相比是那么的藐小,时间在这么宁静的环境里流逝会是那么的掷地有声。人或许是一个麻木的动物,特别是在充满喧嚣的城市里,我们会忘记一切包括时间。
   路两边的山越来越陡,崎岖的山路像一只细长的蚯蚓,消失在茂密的丛林里。深沟的水绿得见底,不过里面却没有鱼儿自由的摇摆,倒是有一片黄叶儿,沿着峡谷不停地漂流。同路的人也说,这一段河道有一些冒险的人,坐着皮划艇在峡谷里寻求刺激,激起一簇簇漂亮的浪花,以达到对水的征服。
   车渐渐地少了,汽车在山里的行动总显得十分的缓慢,行驶了很长的时间,而汽车总像一个甲壳虫想征服一座大山那么难。深山老林的鸟叫却此起彼伏,像一队隔江而望的情人在对歌,又像是对汽车的挑衅,车鸣声会打破他们的宁静,不过他们也许是欢迎我们的到来。
   长长的车队穿行在崎岖的山路,鸟的鸣叫、车轮声一路上打碎着大山的宁静。河水很青很青,山越来越陡,天气也渐渐变冷。望着这一座座披着绿装的大山,城里的人总少不了一些遐想,也许我们都需要像山那样的心境,不管你快乐不,它总是用一种平和的心态来欢迎我们的到来。
   野营的地方位于都江堰虹口的一个河坝地区,大河里有湍急而刺骨的河水,没有鱼倒是有一群蝌蚪在水边游来游去。我们到达目的地后,一个组的人便开始尝试如何撑帐篷,一些人过于急躁,反而没有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帐篷撑好,这或许体现团结协作的凝聚力。
   嬉水、扔石头,这不失是一种心理的喧嚣方式,还有一些人甚至挽起裤管走进寒冷的河水,这些举动都能焕发出淤积在我们心中的童贞,都市也许真的太喧嚣了。
   站在河坝上吃饭,对城里人来说,是一种奢望,甚至会担心被人骂为是“老土”,不过在如此秀丽的山水面前吃饭,即使不吃饭也会是一种享受,纷纷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天气渐晚,不得不穿上厚衣服,我们升起了微弱的应急灯,在大山的眼里,这也仅算魂冢里面的一簇阴火。歌声在山谷里回旋,合着夜鸟的鸣叫,这在音乐家的眼里也不失是美丽的音符。沉浸在这样的夜晚,许多人都会陷入怪异的思索,或许人是动物的本性决定了,我们只有需要回到大自然后,才有一种恋物情结,毕竟远古时代的祖先也是从那样恶劣的自然环境里走出来的。
   活动完了,一些人因太疲倦都入睡了,这个时候有人提议到外面去看看,我们一行爬上山路。不过在这样的夜晚,掉在最后的人还是有一点担心,后背也会陡然升起丝丝寒意,都因为这夜太宁静了,害怕惊扰沉睡的阴魂。
   睡在睡袋总有一些担忧,万一一条蛇出没,不过许多人还是熟睡着,甚至呼噜声也不时传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感觉一滴滴雨珠挂在了耳边,而后一阵哗啦啦的响声表明一场及时雨的到来,一个帐篷里的人不得不起身去驱赶惊扰大家休息的大雨。在帐篷的顶端铺上一层层薄膜,里面基本上没有雨珠出没,不过这个场面倒有一点患难与共的感觉。特别是轮到我守夜的时候,更感觉到一种责任,一种保卫大家安全的责任,一簇微弱的灯光洒向营地的每一寸土地,我们都在期盼平安无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明了,这真是一个难得的回龙觉。我们撤卸下帐篷收拾完地上遗落的垃圾,我们期待能还给河谷旧有的宁静。
   一阵驮铃声突然响起,河对岸一匹匹威武的马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们趟水而过,不过一匹瘦弱的马不慎掉进了刺骨的河水,骑马的人也顺势掉进了水中,而后他们拖着颠簸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的林子中,原来这个地方还住着很多山民。不多久,一个小孩的嘶叫和响亮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面蛋红扑扑的小孩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被山里小孩的骁勇惊呆了。
   也许是受到他的感化,我背负着团队的召唤去跳了绳,没有去考虑眼睛的高度散光,自然我的成绩排在了最后一名。不过我固执地认为,一个人无论干什么都贵在能有所突破,即使成败与否。而后也很高兴自己又能跟随团队,手着牵手穿过那浅浅的河水,不过水很冷很刺骨,虽然我们的成绩不是挺好,但是我们是第一个跳下水的,相信这本身就是一个创举。
   离开那个地方,我们都很怀念那里的水,那里的山,那里所接下的情缘,同样我们都需要风雨同舟,需要去突破。
  
原创[文.心路心语]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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