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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的弦

娃娃杰
2005-06-07 23:46   收藏:0 回复:0 点击:4232

    断了的弦再怎么连
  我的感觉你已听不见
  你的转变像断掉的弦
  再怎么接音都不对
  你的改变我能够分辨
  我沉默你的话也不多我们之间少了什么不说
  哎哟我笑后表情终于有点难过握着你的手
  问你决定了再走
  我突然释怀的笑笑声盘旋半山腰
  随风在飘摇啊摇来到你的面前绕
  你泪水往下的掉说会记住我的好
  我也弯着我嘴角笑
  你的美已经给了谁
  追了又追我要不回
  我了解离开树的叶属于地上的世界凋谢
  断了的弦再弹一遍
  我的世界你不在里面
  我的指尖已经弹出茧
  还是无法留你在我身边
  断了的弦再怎么连
  我的感觉你已听不见
  你的转变像断掉的弦
  再怎么接音都不对
  你的改变我能够分辨
  
  
  电台传来熟悉的音乐,“断了的弦再怎么连,我的感觉你已听不见”
  
  我躺在沙发上……
  
  20平方的房间只有一张单人床:因为我讨厌睡觉的时候多个人,通常会自动处理掉身边的“累赘”,从而让某人抱怨连连;一个单门衣橱:其实只有三套衣服和一些内衣,一套外出穿,一套在家穿,另外一套是某人硬送的,说是可以和他出去的时候穿;一张电脑桌:上面有一台收音机还算个样子,满是CD和手纸笔啊占了大半的空间,电脑早在几年前就送去了垃圾场,因为我不会使用;一张吃饭的桌子:其实上面是用来对方各种泡面的,不是我挑食,而是不想让一种泡面虐待自己的胃袋,放冰箱的话总是会让我忘记吃而又去买一堆,所以桌子的好处就在这——显眼;一台冰箱:里面大概就只有啤酒了吧,我不爱吃零食,因为会发胖;一个书柜,我整个房间最大的重量级家具了,是啊,只能做家具使用了,里面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小说,漫画,武打占了大半,心理类也不少,就是少文学类的;而房间最突兀的就是那摆在满地报纸,笔,文稿纸中间的中长型双人沙发:那是某人硬买的,他说为了让有客人来的时候,能在如此“整齐”“干净”的地方休息的场所,其实我看是安息的场所吧……
  
  疲惫,白天和黑夜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区别,房间没有能辨别时间的“物体”,所以只有靠生物钟来告诉自己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做什么。这种生活没什么好的,当然……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对人都没什么兴趣,说难听点就是自私,习惯了一个房间只有自己的体温和呼吸,习惯了每天面对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习惯了整天睁着眼睛做白日梦,习惯了……寂寞。
  
  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我不是成功的,因为我只会在肚子饿的时候想到要写些无病呻吟的东西,风花雪月的爱情,赚取初中高中小女生的眼泪,骗骗没什么生活经历的小孩子。王子公主的爱情早已经不存在现实中,偏偏现在的人都爱看,在我的书里只有温柔帅哥或者酷酷的富家子弟,或者是甜美可人纯洁活泼的女孩子,而再花心的王子最后都会终结在清纯小女生的手里,这样的故事,这样俗套的情节,我却乐此不疲,因为可以赚钱……
  
  心情好的时候随手写来,7,8万字就可以赚二,三个月的生活费,然后大肆搜刮各类泡面,继续窝在房间里每天碌碌无为,这样的日子清闲的很,谁说我不会生活?其实我比谁都会生活,钱再多又不能带进棺材,我也没什么好心想要造福社会造福人类,人都是自私的,我当然也是……这样的生活谈不上让我满意,至少我也习惯了,也沉迷了,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吼……”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那是去年在动物园录下的狼喉声,此后我就把这个作为手机的铃声了,我喜欢野狼,因为他们和我很象……高傲的独居者,一个自私的拥有自己生活圈子的生物。
  
  “喂,音啊,怎么搞的?听说你又和凯吵架啦?”不陌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依旧那么甜美,依旧那么有亲和力,依旧那么充满温度。磊,我的一个大学朋友,说朋友其实也谈不上,只是唯一和自己有话说的人罢了,大学毕业后的2年中仍然保持联系的恐怕也就这一个了,为人热情又开朗,基本上和沉默孤僻的自己来说是极端的个体了吧,这种组合在大学4年里显得特别的突兀。
  
  而凯……一个唯一闯进我生命,抢走我一半呼吸的异性,大学同班的同学,从认识我那天就牵了我的手一直到毕业后分享了我的床,喜欢吗?也许吧,毕竟对于冷漠的,自私的我来说有这样一个阳光四射的男朋友来说也没什么不好的。情感上我认为我一直是寂寞的,而这种寂寞传达到肉体上就靠他弥补了这种空虚。
  
  “没什么。”我的回答是平淡的,吵架?不算吧,只是他单方面的发脾气,赌气,甩门,然后消失……三天,是啊……已经三天了,对于不靠生物钟就无法知道白昼区分的我来说,为什么却能清楚的知道那个男人从自己的空气中消失了三天呢?72个小时了……原因吗?可笑!不就是为了陪他参加公司的周年庆吗?我不喜欢人群,当然谈不上排斥,只是不喜欢而已,他不是不明白,但是一向外向很有人缘的他受不了女朋友不肯陪他出席如此“盛大”的活动,而我不想迁就他改变自己,周年庆的舞会不过是彼此炫耀彼此人缘,攀附权贵的好机会,而我最讨厌的就是看人脸色。所以我不会陪他去的……即使他不开心……
  
  “你们都交往了3年啦,从大三开始,你是我们学校建校以来最有气质的校花,他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才子,你们的交往多让人羡慕啊,身为你的好朋友我一直为你骄傲,可是这一年来你们几乎每月都要吵架一次,小吵更是不断,这样我多担心啊……”校花?是笑话吧?一个光有外貌毫无表情的木头美人他们也爱?出生27年我不认为自己有多美,红颜未老色先衰,这是以色仕人的悲哀。脸皮有多漂亮有什么用,老了也不过是张皱纹趴满的老脸,再美丽再动人也经不起时间的摧残,而我……这样消驮时光,消耗生命的代价是张冷冷的脸,冷的……不再有温度的脸……
  
  “你要知道凯其实是很爱你的,你也应该试着走出房间,走进人群,凭你的美貌,要在大公司里获得一个职位是很容易的,不要因为一些人的闲言闲语就……”在大公司上班?靠美色谋取职位?做个花瓶?呵呵……那不是小说里坏女人的角色吗?自认为一辈子上不了天堂,也不想坠入阿鼻地狱,坏女人的角色还是让给人家吧
  
  “你也说句话啊,别一直对人那么冷淡啊,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有什么烦恼告诉我啊,你一直这样闷着,谁也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啊……”是啊,这样说是没错,但是……我不需要外人啊,烦恼?我也没什么烦恼啊,该烦恼的是那个三天不之所踪的男人,该烦恼的是那个咆哮着说再也不见我的男人啊……
  
  “真的没什么。”
  
  “你就只会说这句话吗?那凯呢?他去哪了?你身为他的女朋友,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啊……你这样……”
  
  突然觉得胸口多了点烦躁,觉得这种情景似乎在哪碰到过……对了,是二个月前圣诞节,赶稿子而忘记时间的我在半夜2点才想起那个约在XX饭店见面的男朋友,打好电话过去是一顿咆哮和2天的消失,而那次也是磊打电话来的,她和自己不同,她永远关心朋友……而我……连男朋友的生日都从来没记住过……“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那你不担心?万一他出事了怎么办?”磊的口气似乎多了点什么,而我一时没有察觉,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我讨厌考虑什么……
  
  “不会的,又不是第一次,他想通了就会回来的。”是啊,每次都如此,近半年来的情况更是严重,虽然他从来没有失踪过那么久,最多是几个小时就回来,而二个月前圣诞节是第一次几天不见踪影,哎,也许……也许……他也发现我们不适合了吧。心里难免多了点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些温度从空气中钻入了我的喉咙直到我的胸腔……
  
  “你……”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进了,那股热流快而猛,我第一次有无助的感觉,第一次品尝到了那五感外的感觉,第一次觉得也许……我还是活着的……
  
  
  
  一个人在外面晃啊晃的,时间过的真的好快,眼睛一闭已经由白天变黑夜了,不习惯在外的我却已经在街上走了至少7个小时了,而始终没有目的,始终没有方向,……在不知不觉走到了磊的家,昨天和她打电话到最后竟然睡着了,还没和她道过歉,以前也许不觉得怎么样,今天总觉得似乎应该去做些什么,情不自禁的走到了门口,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我按下了门铃,等到回神的时候已经看见了那个穿着睡衣开门的凯……
  
  
  
  三年后
  依旧是20平方的房间,依旧是单人床,衣橱,电脑桌,桌子,冰箱,书橱,还有沙发……什么都没有变,而我依然是一个自由的职业者,所不同的也许就是窗不在积灰,地板上不再有琐碎的便条纸,泡面的包装……而我,依然是我……没什么不同,还是我……
  
  断了的弦再怎么连
  我的感觉你已听不见
  你的转变像断掉的弦
  再怎么接音都不对
  
  
  电脑桌上多了一台手提电脑,那是我稿费存下买的,方便写稿,懒病越来越重,平时用来听歌,而我最喜欢在发呆时候听的就是这首歌。
  
  “吼……”手机响起,看也没看是谁,基本知道我电话的人不多,也许是主编大人又在催搞了吧。
  
  “喂。”
  
  “……”
  
  “喂?”纳闷怎么有沉默的喘息声,是不是打错了,犹豫了三秒准备挂起的我听到了那个三年没听到的声音……
  
  “音,是我……”
  
  “咳……”寒啊,没想到竟然是凯,发觉一下子没转过思绪的我竟然咳嗽起来了,这……真不象我啊,难道我也紧张了?
  
  “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好老套的问候语啊,怎么凯的声音一下子变的那么苍老了,看来大公司呆久了真的会让人变的秀逗吧。
  
  “不错啊,你呢?”
  
  “我……”我什么?他在想什么?其实说不在意是骗人的,三年前的那次分手让自己消沉了足足一个月,凯和磊都说是误会,虽然磊说暗恋凯很多年了,但是凯一直喜欢的是自己。可是我有什么好值得别人爱的?除了一张不错的面皮之外,其他……乏陈可味。记得以前在分手前还问过凯,他的回答真让我纳闷,“先是因为你的外表,后来就莫名其妙的爱上了,爱需要理由吗?”是啊,真简单的回答,我没意外,是男的都会那么说,只有女孩子喜欢问那么多个为什么,而我其实也不过是个凡人。分手不因为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什么真相,只是破了的碗是无法缝合的,心情的迁移是无法填补的。
  
  “对了,听听这首歌吧,Jay的断了的弦,最近我都比较喜欢。”我也许变的多话了吧。
  
  “……其实我听过,算了,我们找天约个时间见次面好吗?我……有些话一直想和你说。”
  
  “等我这次稿子出了吧。”
  
  “……恩……那到时候电话联系……”
  
  “恩,88”
  
  “……88……”
  
  我还是我啊,挂下电话,试着扯动很少笑的脸皮,因为怕生皱纹,发觉笑不是很难么……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我还是我,而断了的弦始终是断掉过的……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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