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在破灭中吟唱-个人文章】
混乱思绪(乐园征文)
□ 在破灭中吟唱
2005-07-02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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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枷儿的信其实是很意外的,已经很久不曾写什么,除了对生活的懈怠还有些隐隐的惯性伤感!
从很小的时候就会不自主的在别人都高兴的时候摆臭脸,所以一直都是人缘不怎么好的孩子,除了光着小屁股就在一起的姐妹淘们,没几个人能容忍我的情绪化。可这些姐妹们也因为现实环境一个个在回忆里阵亡。我想不起名字,想不起容颜,有些模糊的片段,但我已经不敢确定这些片段是本来就有的,还是我后来自欺欺人打上的补丁!
安妮的文章在很早就看过,每次都只在特定心情和特定环境下看一小段,我是太容易中毒的人,她可能在自己未醉的时候就已经让我眩晕了。其实《七月和安生》我一直没看完,不过结局是可以预见的到的,其实还是很羡慕主人公有这样一个完整的回忆,有着回忆的人总算是幸福的吧!
其实有些东西我还是记的很清晰的。小时候我在南方的乡下长大,乡野孩子们都喜欢到处乱跑,没什么人管,也不用担心会有怪叔叔来给你糖吃,那段日子在我人格发展史上有很大的意义。这样说好象是什么伟人降生,其实就是个小破丫头,一个人闷闷的在村前村后搞些摘果子、看云彩的小活动而已。
我小时候很喜欢看云彩,现在我已经不再抬头看天了,这个城市总是灰蒙蒙的!
就是那个时候遇见了小U,其实她叫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从26个字母里我找出这样一个字母,没什么意义,名字只是个代码而已。遗忘,往往就是从这些代码开始的!
我一直就相信,我第一次认识小U是看见了她耳朵上挂的一朵蔷薇花,尽管小U对此有许多的怀疑,我还是一直这样坚定的认为着。
那个时候我在茶圆的这边,小U在那边,我们那个时候的个子只是刚刚从茶树下冒出小鼻子而已,距离很远,清晨还有着薄薄的雾。我深信我看见了小U耳边那朵带着露水的蔷薇。现在想来,小个子、远距离和晨雾,我的眼力也未免有些太好了,而好的眼力不只在这里,我看出了我们曾在什么地方见过,还很肯定的预见到我们会相处的不错。从那个时候我好象就已经具备独居动物洞穿的特质了。尽管在以后的岁月里,我的洞穿能力一直再没有被印证出有什么奇效,不过这次可能是一生中也不会有的几次邂逅吧!
其实跟小U间没什么大风大浪,我们都还太小,没有抢男朋友的危险,也没有比着谁身材好脸蛋漂亮的矫情,只是在那样一个无聊的时光里,有个人给你梳小辫儿,跟你做游戏,陪你上厕所会觉得人生好象还是很有意思的。
在那样的地方时间是流淌的很慢的,其间没什么肝胆相照的事件,也没有热诉衷肠的场面,只是这样陪伴着,没让我们的英雄主义得到一点释放。只一次,不知什么地方的牛,什么样子的牛已经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那个时候很害怕那大动物,那牛一溜慢跑,却总是跟在我们后面,到了岔路,想当然的两个人分开跑,可撞到的却是U,我想她是为我挡灾才来的。于是我第一次负上一条命。
再以后我们举家迁到这个肮脏的北方小城市,渐渐小U、蔷薇、清晨和牛都在记忆里退役。人生中又多了许多的睡不着的夜和受不了的情。
睡不着和受不了是曾在康永大哥不知什么书里看过的话,喜欢里面的一句就记下了,他说:“睡不着的感觉,还有受不了的感觉,常常使我能够、继续愉快的生活下去。最让人入迷的事情,总是发生在某个睡不着、或者受不了的时刻——制造无数星球的宇宙爆炸。负载无数梦想的人间革命。终于被找出来的一种疫苗。终于没忍住的一次射精。一个说不出为了什么的吻。一本说不出为了什么的书。一抹让你相信一切的笑。一滴让你放弃一切的泪。”许多的睡不着和受不了构成了我小学时期很多时间的自闭,那个时候不怎么理人,却很讨长辈们的喜爱,因为有着好成绩,所以带着点小聪明,在长辈聚会的时候说那些成绩来,在零用金和活动力上有了很大空间的自主。这也成为日后我很得意的一些小事情,虽然小,却足以让我在很多怀疑自己的时候用来反复佐证我的智商。那个时候有个忘年交,就是我的爸爸。
世界上的爸爸都是爱着女儿的,我的爸爸也是这样,那个时候,家里还算个完整的家,爸爸妈妈睡在他们的大床上,只是爸爸已经没有了工作,妈妈开始以武则天形象登场。有了那样一个张扬跋扈的形象,乖巧的女儿就更成了一个完美的女人。
我常常跟爸爸一起去郊外玩,爸爸拉着我的手,就在今年,我们还是这样暧昧的走在郊外的小路的,那个时候,我相信我们的心里都有着无限的甜蜜的。爸爸告诉我这是什么植物,那又是些什么植物,我还总会大呼小叫的让爸爸看我发现的蝌蚪原来是有眼睛的。
然后到了初中完全开放式性格,然后是高中时期万人排挤的封闭性格,然后是大学无厘头的性格,爸爸都是个很好的陪伴人,尽管爷爷去世,父母离异,遇到哥哥,奶奶病重,很多重大事件起起落落,我都知道,我有这样一个好的陪伴人!
话说的远了,不知道还符合不符合枷儿本来定的征文原则,不管那许多,说出好久不曾说的话,也算是个很好的排毒过程。尽管还有些家里的,自身的许多骨头不吐不快,还是在思绪更为纷乱前打住。
七月和安生只是个个案,更多的七月或者安生应该是流过人生乐章的一个片段而已,他不是作为点缀,而是一个做为组成部分携刻在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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