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雪上加霜-个人文章】
哭
□ 雪上加霜
2003-06-13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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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黄色暴雨警报,然后解除。
昨夜为了新的发型,一直卷着头发入睡。早上醒来,把卷发夹松开,就看到那直直的头发变得卷而凌乱。于是用小头饰把两边夹起来,觉得有点洋气。挺喜爱这样的样子,像个学生。我一直就想长不大的。
偷溜着回母校,中午跟小兔去自由空间吃了西餐。站在门口一直向长发的女子盯着,结果招手的却是短发女子。还是老样子,只是头发都在改变。我跟小兔说真奇怪,都快一年没见,见了面却觉得熟悉得很。
她又有新男友,小一岁,计算机专业。给我看钱包里两人相拥的模样,甜蜜而亲切。小兔从初恋开始都是网恋,现在是第三次。我喝着咖啡,说算了吧你,下一次还是老老实实找个非网恋的男友定下终身。她很认真地回答,我可不再想有下一次了。
大学时小兔是大一届的师姐。两人常聊呀聊的到深夜,为她那些情事而进行大专题小专题的分析。许多关键的环节,她会心软。曾听从花言巧语借许多钱给第二个男友,最后发现他拿去给他父亲抵债。
分开时她保证下次带男友让我看。还要带妹妹猪仔来我住的地方煮汤。真好呢,我就喜欢贤惠的女子前来做菜,自己可以逃过一劫。
经过天桥时,突然看到一个男子在哭。站在一个女子后面,边哭边问难道你就一点错就没有么。女子不吭声,一脸怒气。
天没下雨,阴着。
我想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一个男子这样哭泣呢,真不明白。刘德华唱男人哭吧不是罪。可是在天桥上看一个男子哭着毕竟是很奇怪的事情,算是真性情么。我很匆忙地经过,思考这样的问题。
看过两三个男子哭,不是为了爱情。我在旁边就那样安静地看着,不做声。为了母亲,为了学业,为了宠物。什么都有。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不能一下子陪着哭泣,装得很慈悲的样子。
喜欢流星花园里花泽类倒立的理由,是使劲不让眼泪流出来。有时候真想那样,可是我很努力,却倒立不起来。
昨天夜里,坐在床上抱着那只Snoopy,裹着棉被在空调里发呆。那时我真想乱打电话骚扰人,可是忍住了。反复用手机打着那个泡泡龙的游戏,一次又一次破掉以前的记录,直到无能为力。早上醒来,很早。头上的卷发夹让头很不舒服地枕着。我背上包。擦掉眼角的一些水迹。
见到许多一级作家,得知姓名。十个中九个名字是陌生,他们都不年轻。和睦地谈话,像老师和学生那样。印象中的文人就是那样平凡的,没有锐气。我语无伦次地表达,想要说清楚一些事情。他们冲我笑呢。这让人好受点。我说我想三十岁前出一本自己的书。
坐178回来时我开始觉得难受。像掉入一个窟窿里那样难受。
牛仔裤的裤角湿了,沾上许多沙粒。
车外的景色在细雨中很清晰。
在华海买了件30块的衣服,没有试,只是随便买下,叫她们包起。不开心时会疯狂地逛街,花许多钱,买许多自己喜爱的东西。我想我要好好的,不哭。把珍贵的眼泪换成许多东西。14个袋子,14个围巾,14个公仔。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出差回来后一直都在写自己的东西,稿件荒废了。我把那些采访的资料放在袋子里带回去,打算周末加班。明天完成时,晚上会去泡吧,听震耳欲聋的音乐,看许多面孔在眼前晃来晃去。
爸爸妈妈知道我放弃会很伤心的。
可是我决定放弃。一个跳槽的机遇。
这次没有把选择写在纸上,揉好,选一个。让上天做主。
香港那边的申请越来越远。托福成为一个不太能触及的名词。我终于穿上生活的红舞鞋,开始无边际地跳起来,在乱七八糟的世界里。那里边有许多的荆棘,有时候想停下来,握着荆棘歇息。手上会流出鲜红的血。一点一滴。让我不得不继续舞下去。
作者签名: 总要有些随风 有些入梦 有些长留在心中 于是有时疯狂 有时迷惘 有时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