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孤竹无名-个人文章】
眼泪的重量
□ 孤竹无名
2005-07-10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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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我不知道对我而言的眼泪的重量是否也会有人能够体会,我只是希望有时候我可以控制它不滑落……
有人说眼泪是心的哭泣,我知道那滴晶莹是从心溪流出的伤悲;有人说眼泪是情感的喧泄,我知道那种涩涩的感觉是对人生百味的浓缩。曾经试着遗忘过去,却因无意中的邂逅或偶然的忆起,而让梦里写满心酸;曾经努力地让心湖不再澎湃,却因小小的惊喜而雀跃不已;曾经以为在历尽苍桑后,自己会不再懂得快乐,却在真诚的情感里内心盈满谢意。
我以为如果让时间可以停止,所有的飞机都飞不上天,但那一天,他还是真的走了,只给我留下了一句话:傻瓜,你等着我回来吃你亲手做的面条。
于是在整个的十二月,我不停的写字,只能说是字,因为我也不知道在那纸上写的是什么,看着日记本上逐渐减少的空白的纸张,心里却毫无依靠,我感觉自己手是死掉了,眼泪也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因为我再也找不到可以当作倾诉的东西了。
我很想问一问他,在另一个城市里究竟是谁?
可是,无论是谁,她一定不是木头人。她不会象我一样,动不动就掉眼泪,那里阳光充沛,她一定比我更懂得微笑灿烂。她懂得他的眼神,不会因为他每一扬眉而大惊小怪,她和他不会有流年交错。
记得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时他在看电视,我把给他煮的面条变成了面糊。谁叫我只会吃面不会煮面呢?
平时看惯妈妈怎么煮,可从来就没有实践过,那天他说想吃面条,于是我自告奋勇,本想好好露一手的,没有想到……
这真是糟糕,就象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在他的身边一样。
我不知道煮面条也需要那样多的过程,以前并没有人告诉我,一串面丢在锅里煮的象烂糊,于是手忙脚乱南针想把铲子丢掉,掀翻锅子,然后抱着他死去活来大哭一场,然后听他叫我傻瓜。
“对不起”我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小声说:“我把面煮坏了,忘了告诉你,我不会煮面的。”
那样子极乡象是受责罚前做了错事的孩子。
“哦!没关系,傻瓜,你还是个孩子,以后学会了就不会了,不用担心!”
他眉毛又好看的飞舞了起来。他对我微微笑,坐在我的旁边。
“以后你会学会的,不知道做给谁吃。”他停顿了一会儿说。
“当然是给你呢!”我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于是,他伸出手来扯了扯我的耳朵,骂了一句:“你这傻瓜!”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跟我说话,样子就象是一个大人。
于是,我躺了下去,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上,长发便垂了下来,盖住了我自己的脸,我不知道他是否感觉到我在哭。
我要努力的哭,拼命的哭,那样我的泪水就会穿透他的牛仔裤,弄湿他的膝盖。
当时我想:如果我多哭点,等他老了,大概要的风湿病,他痛的时候也许会想到我,或者会微笑,亦或骂他妈的。无论如果,那时他总归是想起了我。
头一次靠的那么近,他伸手过来理了理我的长发,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傻瓜,要是在我认识你之前就会煮面条那该多好呵!”他如此叹息。
到后来的一个多月,他就一直没有来找过我,只是在走前要我去送他。
当时我真的很平静,平时那不争气的眼泪此刻却怎么都掉不下来。在他快登机时给我留下了前面那句话。
之后我一个人慢慢的回家,直到日落西山。
橘黄色的路灯光让我觉得眼睛异常的酸涩,拿筷子吃面的手也异常冰冷。便想起了从前。
偶尔半夜回家,刚出校门,路灯下就会有一个人安静地站着,他会说:“哦!傻瓜,你终于出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而此刻呢?我知道他以停留在哪个不属于我的地方。听说那里常下雨,那里的瀑布跌落的比我的眼泪快的多的多。
我落下泪来,对着灯下的影子伸出手去,我很苯的,原来我连面条都不回煮。
我感到很累,于是我蹲下身去。终于哭出了声,我看见自己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砸在地上,掀不起一丝灰尘。
现在我终于学会了怎么煮面条,只是吃面条的人却不知道那里去了,于是想明白了:
心走远的时候,距离不再是彼此的永远;人走远的时候,心依旧可以等待。流浪的人渴望休憩的臂弯,却无法决定命运什么时候会将那份幸福赐予自己;伤心的人期待给自己安抚的温暖,却无法预料人生何时才能拒绝悲哀。流泪的时候,想想雨后的天,要放弃的时候,看看明天的路;当身边的一切都消失的时候,只要确信还有自己。眼泪的重量无法衡量,喜极而泣的时候,是真的高兴;潸然泪下的时候,又是真的伤心;而那两种极为真实的心情,是一个人面对生活时最真诚的凸现。
相守的时候,彼此给彼此温暖;离别后,一个人学会走自己的路。无论结局是否完美,都要将思念放在心里,最深的痛是心口的伤;最深的情,是永远的思念。既然无法让牵挂的人留在身边,那就将自己的祝愿写在星星上,每晚在他的窗前闪烁着深深的挂念;既然无法让疲惫的心找到抚平创伤的人,那就将伤痕隐在背后,泪流在心底,面对世人的仍是笑脸
于是我给自己赐予快乐,只是偶尔在思索一个问题:
肆意的爱上一个人,离别之前和之后的眼泪,是否一样重?
作者签名: 在认识你之後...我才发现自己可以这样情愿的付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