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凡子-个人文章】
论批评
□ 凡子
2005-08-02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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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发现这样一个事实。当一个小孩在指出大人犯下的错误时,他得到的将是严厉的训斥,而并没有使犯者得到应有的警惕和反省。这是一场大人和小孩,强者和弱者的较量,因此,弱者必定会输掉这场战争。很少有人会去同情弱者,倾听弱者内心卑微的意见。他们往往和愚蠢,不自量力联系在一起,站在某个领域的最底层,剥夺了被发言,去评论的权利。人们对这类人缺乏信心,自古以来人们就追随强者,在形式上大费功夫。批评是一种耻辱,对某些人来说,他们更愿意别人在背后温柔的捅上一刀,也不愿失去所谓的“荣誉”。荣誉,一个多么滑稽的物品,它是抽象的,是人们欲望最本质的体现。在早些年代,为荣誉而死,士兵就应该死在战场上,那是至高无上的荣誉。有些人为了模仿士兵的气概,提出为荣誉而写作,即使没有这样的口号,他们的目的也很明显。那就是众人一致叫好的口号,从中,得到满足和成就。在刚刚写成的《有一次,我爬到楼顶》诗篇里,我写到一群蚂蚁,一群在等待食物的野狗,大概就是这些人。他们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出现,在夜晚,在罪恶的黎明都有他们的活动。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不能批评的是编辑,这是我们该记住的。你不可能指望他们在发表和评论上有任何的反省。没有反省这样的事情,那不适合他们。他们的职责是推荐,发表,退稿。除了这些他们什么也不做,你甚至别指望他们把一篇文章从头至尾完整的看完。他们的时间是宝贵的,不同于一般人,不同于那些名不见经传的作者,不同于世俗中人。他们总是显得很特别,会写字,会编造一个动情的故事,会写浪漫的抒情情诗。他们的时间是宝贵的,对我们而言,不要浪费他们的时间在我们的作品上。因为,浪费他们的时间是一种罪过。他们的时间是用来约会看电影,用来如何建立满足的性生活。他们就是这样做的,尽管他们挂着编辑的称号,在文学圈子里炫耀自己的本领。色情电影里,总是一些男人和女人在炫耀自己的性爱本领。
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标榜自己的三个权利,提醒着你别忘记了,别去做和你无关的蠢事。他们是编辑,这个特殊的群体,使他们有一种贵族的气派,尽管他们当中有些人甚至是杀人犯,强奸犯。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他们在黑夜里做过什么样的勾当。有一个女读者慕名而来,敲开他的房门。他的眼睛开始发亮,但他很聪明,在暴露自己的本性之前,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把她弄到手。他清楚她是慕名而来的,利用这一点,他已经有足够的把握了。对于这类群体,他们没有停止过向别人推销他们的身份以及权利。小镇上的都知道了,甚至这样的事情已经听过上百遍了,但他们仍然不放心。有钱人总是疑心很重的,只有等到把钱带到棺材里才觉得安心。
你总会听到这样的话,做编辑是辛苦的行业,每天要阅读大量的作品。并且,还有那么多垃圾等着你去处理。时间不够用,眼睛严重受到损害,作者素质普遍低下。在任何一个角落,你总会听到一些小编辑或者大编辑向外界诉苦,等待着人们的同情和理解。我们应该理解他们,因为不管怎么,他们总是编辑,是有悖于常人的。你要知道,编辑并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做的。我们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该向这些伟大的编辑表示我们的歉意,因为我们的作品严重污染了环境,使他们的身心遭受严重的损坏。他们甚至会因此而患心脏病,艾滋病,眼疾。
社会不公正这个问题,编辑们总是很感兴趣的。他们的责任在于维护社会的安定和文明,他们构想着发觉和培养一批优秀的作者来实现他们的梦想,在一个浪漫天真的国度里生活。他们比任何人更懂得浪漫和天真,更会做梦。所以,当一些作品符合他们的审美,很快就能得到他们的亲睐。他们的审美也总是与众不同,他们把女人的头发捡起来,在另一个场合拿出来炫耀。社会对他们总是不公正的,读者对他们的批评更加剧了这种失落感。他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让一个黑奴来批评一个贵族,那是多么让人无法忍受。他们因此而发疯了,失去往日贵族的风范,变得丧心病狂。这是可以理解的,这些贵族们。
读者对他们总是抱有足够的宽容和理解。读者是善良的,不忍心对一个失落之人再加以指责。那么唯一的结果就是纵容,表现仁慈之心。读者对编辑还有一种畏惧之心,大概是因为长久以来对编辑这一职业的圣化。编辑不是家庭主妇,不是普通的酒吧小姐,不是任何人都会有这样的机会。编辑的文字就是权威,充满了力量。在评价一篇作品时,他们的评语起着指导的作用,并且那么贴切。也包括一些他们扮演着人们的家庭医生。读者总是容易被欺骗的,没有主见,随大流,往往离不开这些家庭医生的指教。编辑们很爱惜自己的语言,即使在评论一篇文字,用很少的字就能形象的概括作者的意图。他们是一群天才,在他们当中,任何人都是这样说自己的。
很少有人对编辑的审美怀疑过。人们说,审美总是不同的,我们主张自由。人们忘记了编辑所必须具备的素质。让一个杀人犯就去充当人们的英雄,这样滑稽的事情并不少见。另一方面,人们会想,编辑还会有冒充的吗?人们总是喜欢把自己的观念限制在某个局限里,用一种主观的情绪去判断一事一物。也有一些人,发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开始用怀疑的眼光去证实。编辑的眼光更具有威力,一个动作就将所有的怀疑扼杀。他们总是喜欢这样干。
这些贵族们,他们依然在黑夜里活动,并四处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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