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冰凉的心-个人文章】
天下怪事多
□ 冰凉的心
2005-08-07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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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怪事多
怪事一:
某君的老婆长相可人,在打扮上更是令人惊叹,单单用花枝招展来形容已经很不够了,全身上下不是露这儿就是袒那儿的,所以用时尚和前卫这两个词才更合适些.某君成天象收藏一件工艺品和老古董一样的收管着老婆,可这老婆天性爱热闹,一逮着空儿就溜了,一头扎进麻将窝,她还象狡兔一样地不停地换着窝点,来摆脱老公的追踪.这次她出来的日子最长,她已经整整十天没回家了.她觉得从来没有过的舒畅啊!这可把她的老公给急坏了,他无论在家里还是单位都象一只火烧屁股的猴子似的立坐不下的.一想起其他男人看自己老婆时那种能穿透她衣服的眼神,再想想老婆平日里对自己假意的迎逢和不经意时泄露出的厌烦之意,她会不会……他越想越害怕.他对他所知道的麻窝进行了地毯似的搜索,电话打得更是频频不断,刚交了二百多元的话费,才一天就剩下三角八分钱了!他的头发都抓秃了,眼睛也熬红了,满嘴的燎泡,可老婆还是杳无踪迹.某君蹲在十字路口,双手抱头,他都有点不想活了,他真希望过来一辆大车把自己碾碎算了.正当他绝望时,急弛过来一辆警车,他大呼一声一拍大腿说:“我有救了,差点让尿把我这个大活人给憋死……”他直奔路边的公话超市。
半小时之后,110警车刺耳地尖叫着停在他家的大门口,他老婆坐在车里,看到老婆衣衫齐整,完好无损地归来,他象被人抽了筋骨的蛇一样的瘫软在地上。
从远处飘来一个声音好象是说:“某君,你老婆参与赌博罚款一千元……”。
怪事二:
生日礼物
某女深爱着她的丈夫,是那种不平等的崇拜式的、一相情愿式的爱情。平日里连丈夫的脚都是她来洗的,她是他的妻子,但更多的时候她更象是一个带工资的老妈子。她对丈夫的饮食起居照顾的细致入微,一丝不苟,把他服侍的舒舒服服的,从未让他受过半点的委屈。可他对她却总是淡淡的,几十年了一直保持在恒温上。她是个心思细密的女人,她多年前就知道,她不是丈夫最想拥有的女人,她也知道丈夫在和她结婚前有一个生死恋人,是她的一个好朋友。只因女友的奶奶是汉族,丈夫的父亲是当地的大依玛目,他的父母梗在中间,以死相抗,悲愤无奈的丈夫顺从父命,异常仓促地和她举行了婚礼。她明白他不爱她,他一直珍藏着自己初恋时的相册和日记。可他依然觉得自己很幸福。她爱他,只要能一辈子守侯在他的身边,她就知足了。
过几天又是丈夫的生日了,往年都是她早早地张罗一桌丈夫爱吃的菜,请来丈夫的密友,他们大家边吃菜边或押大小或猜拳地喝着酒。她则围着餐桌,陪着笑脸侍侯着客人们,客人们过意不去地众口夸着她的贤惠和能干,本应得意的丈夫脸上还是那种她多年见惯的淡淡的笑容。她了解他,他总觉得美中不足,旧情难却。丈夫三十七岁生日那年,酒喝得太多,半夜里得了胃出血,还动了手术。想起丈夫进手术室的那一瞬间自己那种人天相隔的感觉,她如今还觉得脊梁骨发凉呢。到底送什么礼物给丈夫呢?现在收入好了,吃的穿的显得都太一般化,到底送什么好呢?她想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她想了一上午也没理出个好主意。她抬头看了看客厅墙上那个古色古香的、猫头型的大石英钟,已经十一点过了,丈夫快回来了,她该去做午饭了,走到门口,她又折回来走进丈夫的书房里,她想把书桌收拾、整理一下,走到书桌前她被钉在了地上——在丈夫摊开的一本书页上放着她的好朋友的一张放大了的黑白照片。背面有 一行娟丽的楷体小字——赠某君生日留存。署名是爱你的枚。
看了那桢照片后,她象得了梦游症似的成天最嘴里念叨着一句话:“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啦……”她的一双儿女担忧地时不时地摸一摸她的额头,然后不解地说:“妈妈的体温不高啊!”丈夫还是和以往一样的照常上下班,并没有比往常多看她一眼。她觉得自己的心受伤了,伤得很重很重,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旧象有一只手在揪着似的在扭曲、在流泪,在哭泣、在嚎叫……。
丈夫的四十五岁生日一天天迫近,她也平静了许多,她知道该送什么礼物给他了。
生日那天,怕过生日怕回想自己旧情人的丈夫磨蹭到很晚才进家门,今天,妻子没有亮着灯坐在客厅里等他回家。他摸索了好一 阵才拉亮了灯,咦,那沙发上睡的是谁啊,难道我进错门了?可他今晚并没有喝酒啊!他定下心神,没错是自己的家啊!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角,走上前摇醒那个一身粉色衣服的陌生女人,那女人揉着眼睛嘴里呼噜着说:“是谁啊,这么晚了……”他费劲地摇着女人的肩膀,总算把女人给摇灵醒了他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在心里一遍遍地问着自己:“怎么会是她啊,怎么是她呢,她怎么会来呢?”聪明的女人看出了他心底的疑问,她淡然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今天刚吃过晚饭,你妻子就打来电话说你有事找我,等我赶到你家时,家里房门大开,却空无一人。我就坐在沙发上等,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得赶紧回家了……”
这就是自己多年来心心念念的女人吗?她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啊!他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想起妻子……再看看眼前这个自己曾经、甚至几分钟前还深爱着的女人,男人霎时泪流满面地冲出家门。
夜很深很黑,远处的街灯散发出橘色的昏黄的光。丈夫向城市尽头的那幢旧楼房疾奔而去,他知道那里住着他的亲人——一生用整个身心挚爱着他的妻子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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