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草星星-个人文章】
缘来缘去
□ 草星星
2005-08-12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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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是一个难得的暑假,丘与灵儿儿就相遇在那无尽的网的天地里。
灵儿说:“丘,我们去旅行吧!”于是便背上了各自的行囊,踏上了同行的路。
一辆半新的中巴车,缓慢地爬行在到云山的曲折的公路上。靠车窗的双座上有两个人在绵绵地私语,窗外的树木、河流、田野从身边掠过,他好像毫无觉察一样。只是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从中寻着自己的影子。
丘说:“灵儿,你真美!”灵儿无言地笑着。那双会说话的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辉。丘动情起来,轻轻地吻了一下灵儿的额际,灵儿闭上了眼,紧紧地偎依在丘的宽阔的胸膛里。
车爬过一个山坡又一个山坡,灵儿渐渐地进入梦乡。丘看着怀里的女人:前部浓密,后稀疏弯弯的眉,眉笔轻扫过后,就变得更加娇媚,长长的睫毛盖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这让人迷醉的眼呀,现在轻轻地闭着,显得那么的安谧与柔和,小巧的鼻子微翘着,勾勒出优美的弧线,两片不薄不厚、鲜艳的嘴唇显得格外诱人。丘想尝一尝,此时,她的嘴角正顽皮地向上翘起,脸上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酒窝,于是他低下的头又缓缓地抬起来,看她那长长、微黄色如瀑的秀发从饱满的额际往后倾泻,那么的直那么的柔,他禁不住轻轻地用手梳理着。车沿山而下,丘搂紧了怀里这个娇小的精灵,心里不禁涌上了阵阵的爱怜,这只快乐的小鸟呀,此时是那么的安宁。
车翻过一个山坳,空气陡然清新起来,那清凉直透肺腑。灵儿睁开了眼,同时脸上泛起一朵灿烂的笑。“哦,对不起,丘,我睡着了!”看着丘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灵儿的脸噌地一下红了起来,羞却地说。“傻姑娘!”丘慈爱地笑了,手指轻滑过灵儿的那小巧的鼻梁。
看着丘的笑,灵儿忘记了回答,痴痴地:这笑何曾相识过?灵儿在她遥远的记忆里打捞着,可是一无所获。这是一张精力旺盛的脸,透露着成熟男人的美……
车终于在一个小集镇停了下来,人们陆续下车,丘和灵儿也站起来,牵着手走下车来,他们无目的地往前走着。“哇!这是什么景色呀!”刚走了几十米,灵儿便叫了起来。眼前一条清澈的河水在这里聚集成一泓水潭,一座青翠欲滴的山,像是在这水里沐浴着的仙女,那树木从水面一直绿到山顶,有如仙女浸在水里的美丽的衣裙,她的清新脱俗,吸引着灵儿和丘,他们不由地走到水边,掬起那如水晶般的水,水里的两个影就互相缠绕着荡漾着。只见灵儿的嘴角忽然浮起了一丝狡猾的笑,趁丘不注意,就把那晶莹的水珠当成了水晶项链戴到了丘的脖子上,然后欢笑着沿河岸奔去。“好哇!看我抓住怎么处罚你!”他抖了抖身上的水珠,便大叫着追了上去。“嘻嘻——”,“哈哈——”那笑声响彻了山野。
忽然,灵儿跌倒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丘追到了她的身边,双膝跪下,两手缓缓拥着她那柔软的身子,四目对,渐渐地,渐渐地面颊越来越近,两张红唇贴在一起……此时,世界好像凝固了,一切都寂静下来,只有潺潺地流水,小鸟,虫子的悦耳呜叫,伴着那两颗欢腾的心……
(二)
当太阳中空的时候,河边草地一片灿烂,空气里有一股淡淡温润的青草味。丘和灵儿手牵着手的往回走。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偶尔地互相看上一眼,然后羞涩地微笑着把头转开。
“哇!好香呀!”灵儿忽然跳了起来,抓隹丘的手蹦着,“我闻到了腊肉的香味了!哦!我好饿了呀!丘!快跑呀!”
“嘿嘿!”丘就那么不紧不慢地笑着说,“急什么嘛?我也饿了,可是也不能跑呀,别人看到象什么?”
灵儿嘟着嘴,和丘一步一步地向饭店走去。
这是一家不大的饭店,有三张木制的桌子。那桌面被擦洗得发白,露出了一道道的木纹。显得于净而朴实。老板娘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短发,脸色白净得就象早上出笼的馒头。她热情而健谈。她说,真正好玩的地方呀,在山里呢,还要坐车进山才行的--------正说着,饭店里的小妹就把饭菜端上了桌。
一盘笋子炒腊肉。那笋子雪白,肉却透明晶亮地泛着黄澄澄的诱人的光。一盆鲜菇汤,那鲜菇在汤里时隐时现,象一个个害羞的姑娘。一份炒土豆泥,那是用煮熟了的土豆剥皮,就那么炒起来的。两碗白米饭。
灵儿一下抓过竹筷,朝丘笑笑,“我吃了呀!”说罢,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丘看着灵儿那吃相,摇摇头笑着说,“你呀!完全象个孩子呢!”那种慈爱的味,听得灵儿一愣。
“咦!你快吃呀,怎么?你不是说也饿了吗?”灵儿掩饰地说着,边往丘的碗里挟菜,“你看,这块肉,瘦红肥亮,多夺目呀,肯定好吃。还有这鲜菇呀,叫松树菌,长在老松下的,你在别的地方吃不到的--------”
丘赶紧制止着,“好好好!我吃,我吃,你别挟了,你看碗也装不下了!”
等他们吃完饭时,正巧有一辆车要进山。于是,他们又踏上了旅程。
半小时后,他们走在一段铺满褐色松针的小道上,这小路沿溪流而上。远远地,就看见一挂长长的瀑布从山顶的凹陷处直泻而下,把山分成了两半。再近一点,就听见了水的怒吼声了,象一群发狂的狮子。阳光照在水雾上,在瀑布的半腰,隐约地显出了彩虹,是那么的飘渺不定。
一条石砌的小路,一直通到瀑布的近旁,蜿蜒着再沿山而上,再从瀑布的后面横穿而过,到达山的另一侧就直直的延伸到了山顶。
那是专为游人修的,观赏瀑布的栈道。
丘和灵儿就沿着这条小路走着,空气的湿度在加重。再上几级台阶,冷湿的水雾扑面而来,一下子就把他们裹在了雾气里了。灵儿不禁抱紧了自己光光的双臂。丘赶忙过来拥着灵儿的后背,就站在那里看水一条条欢快地往下府冲。等把自己摔得粉身碎骨后,那细小的粉末直往上升腾,形成了一股强大的雾气流,扫刮着近旁的一切,其余的如珍珠般落入潭里,欢笑着奔向下游的小溪。
在强大的雾气流中,有许多不知名的野草在摇曳着,鲜绿着,与这外来的强者抗衡着。也居然取得了胜利了。它们不但没有倒伏,有的地方还开着一两朵小花,那花是那么的娇艳。灵儿看得痴了,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丘说“灵儿,走吧,你看你的衣服、头发都湿透了!”
灵儿低头一看,不禁羞得满脸通红,本来就薄的丝裙,经雾一湿,就全贴在了身上,就象没穿衣服一样。
“啊?是呀,是呀!我们快跑走吧!”灵儿拉着丘的手就跑,一直跑到了瀑布后的栈道里。这里没有水气了,面前有两棵树,树上有个牌子——“青梅竹马”。仔细一看,才明白这是两棵同样大的青梅树。丘略还惋惜地说“可惜呀,我们不是青梅竹马的,不然就是写的我们了!”灵儿白了丘一眼,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又和丘一起看起瀑布来。
这里的瀑布与外面看到的完全不同,它失却了它的雄伟气魄,温柔地向下跳着。整个的瀑布就象新婚娘子雪白的婚纱。这让你想到是不是山要出嫁了?
“好美的婚纱呀!”灵儿感叹着。想到自己出嫁时,就没有穿过婚纱的,不仅又有一点暗然。
丘看出了灵儿的心思,就似笑非笑地调侃着,“你现在嫁给我吧,我让你穿上这纱!”
“别臭美了!”灵儿轻轻地往丘的身上打了一下,就笑着跳着奔向了山另一边。
丘喘着气追了上来,用手指着灵儿,“你!-----你想累死我呀!哈哈哈------累死了你可背不回去的哦!”
“我才不要背你呢!你看过有一部电影叫什么来着?说的是一个什么人死了回不了乡了,他的女友就把他的头割下,带了回去的呢。你怕我也这样吗?”灵儿玩皮地把脸凑到丘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做着鬼脸。丘忍俊不住,笑了起来。心里一下子就涌出了一阵爱意,顺势搂住灵儿,在她的额上轻轻地吻了起来。
灵儿一下子涨红了脸,说“丘,别这样,有人看着呢。”说完挣脱了丘的拥抱,向山上逃去。
等他们拾级到了山顶时,太阳成了一顶红红的帽子戴在了山尖了。
他们就在山上的一家‘农家乐’里住了下来。
山乡的夜在虫子的鸣声中更是显得寂静。一轮椭圆的月向山里散着清辉。把树影投在了在地上。丘和灵儿就走在这斑驳的路上,在路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石坝,那儿的石头还温热着。他们就坐在这石坝上偎着看天上的星星。星星很少,很寂廖。灵儿说“我想有一颗流星飞过。那我就可以许个愿了。”
丘说:“是呀,愿我们永远相依无烦忧!”
“丘,你说我们真的能在一起吗?我们真的会没有烦忧吗?”灵儿定定地问,当然,心里也渺茫着,这是一个多好的梦想呀。可是现实中可能么?
丘张了张嘴,久久地说不出一句话。家里闲妻的模样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还有那可爱的儿子。是呀,儿子已经上中学,他的心里此时是一片的混乱。眼里一片迷茫。
灵儿明白丘此时的心态,也不再追问。独自哼起了歌儿“不要看星星,不要看星星,只要相信有星星的天空,永远那么美丽,你是否害怕,在抬头时候看到流星,跟爱情一样,消失无踪影。不要看星星----------”
凄迷的歌声,让丘想哭,却又无从说起。
“灵儿!我对不起你!”丘难过地在灵儿的额上轻吻着。灵儿静静地望着丘。眼睛在月光下闪亮着。
看着灵儿晶莹的眼,是那么的纯,那么的真。让他也忘记了世间的一切烦忧了。只想拥有现在,只想抱着心爱的灵儿。他就觉得,灵儿象一个天使一样,总能让他快乐,无论在何时,何地,她总是不经意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又感觉她象露珠一样,美丽易逝。不知哪一天会突然消逝。他不敢想,也不能真的拥有她。他怕伤害了这个美丽的精灵。此时,就是用世界上所有的语言也无法描绘出他的心境。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月儿也偏西了,丘轻轻地拥隹灵儿,温柔地说:“灵儿,我们回吧,上露了呀。会着凉的。”灵儿顺从地跟着丘回到了住地。
(三)
当太阳升空的时候,丘和灵儿已坐在了一条船上了。这是一条不大的游船,好象用了很长时间,木头都发黑了,还有一个发花的塑料棚,从那将要退尽的色彩可知,那原本是美丽的红色棚。两支木制的划桨,缚在船舷。一个年老的船工,皮肤苍老,显出了山里人的那特有的赭色与深深的皱纹。他一声不吭地划着船,桨在水面上漾起涟涟的波纹。丘和灵儿就相偎着坐在船舱里,望着两边从碧水里长出的青山向船尾走去。
灵儿探起身指着水中游弋的水鸟问:“丘,那是什么呀?”丘摇摇头说:“不知道!”船工闷声地说“那是鸳鸯!”“鸳鸯?”丘和灵儿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那么小的一只只水鸟会是鸳鸯么?书上,画上的鸳鸯是那么的美丽与可爱,它们是真情的象征。可是这儿的呢,现实中的鸳鸯怎么看也象一只只小小的水鸭子,哪有诗情画意可言?难道美的事物只在书中,难道真情是不可能存于现实?灵儿与丘都望着双方的眼睛,都无言以对。眼里尽是落寞。
忽然,丘的手机唱起了歌。丘很不情愿的掏出来,看了看,皱了一下眉,随即把它关上了。不自然地笑笑说:“是一个同事找我呢。现在不想和他说。”灵儿心里已明白大半。可是她不想说破,以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虽然现在阳光正灿烂,可是他们两的心里都在下着雨。
船在湖的尽头靠了岸。这儿有一条小溪,清澈的水在一个整石的河床上流着,岸边翠竹掩映。这让人不禁想到了“清泉石上流”的名句。他们就沿着这条清浅的小溪往上走去。丘说“灵儿,我们到水里玩吧!”于是他就一手牵着灵儿的手,一手提着鞋,在那如水晶般的小溪里走着。水把脚变成了白白晃动的影子了。灵儿走不动,丘就说:“灵儿,我来背你吧,你怕不怕呀?要是我摔倒了呀,我们就在这水里洗个澡。那我们就成了一对水鸳鸯了!哈哈哈哈----”灵儿的泪终于忍不隹喷涌而出。他一下子扑入了丘的怀里,无论丘怎么劝说也不想把头抬起来。又过了很久,丘说:“灵儿,我们不是好好的嘛,怎么就这样了呀?”灵儿终于抬起了头,不好意思地抹着眼说:“是的,我们很好!”话没说完,泪又轻悄悄地流了下来。最后她终于说:“丘,我们回去吧!”丘的神情暗然下来,他明白家里来电崔的事,灵儿已经知道了。本想再陪灵儿好好玩一天的,看来也行不通了。
丘和灵儿爬到岸上,顺着溪水流去的方向往回走。这是一条平直的沙路,一边是小溪和溪岸上的翠竹,一边是一片荒芜了的田地。在田地的中央有一丛丛的矮树,树的下面长满了杂草。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在零星的开着。一股股的凉风从远处吹来。风里带着微微的花香,让人心旷神奕。可是灵儿和丘就是快乐不起来。
下午,他们到了灵儿所在的小城。
车站,丘和灵儿就面对面地站着。丘回去的车票已买好了,灵儿给丘买了好多的土特产,让丘带回家。丘不要,灵儿就说‘带上吧,你也总算是出了一次远门,回家里什么也没带算什么呀?”丘在灵儿的额上轻轻地吻了吻,说:“灵儿,你的心真好!”听到这话,灵儿的泪又涌了出来了。
上车了。丘从车窗探出身,拉隹灵儿的手,说:“我会记隹你的!”灵儿的口张了张,可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有泪无声地顺着那光洁的脸滚落。丘的眼也红了,他为灵儿轻轻地擦拭着脸。他想说点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哗”的一声,车门关上了,汽车向前开去,丘和灵儿握在一起的手渐渐的分开------远去-------远去------
没有说再见,一声也没有。
丘走了,灵儿望着远去的汽车,心里一片空白。
不一会,她也溶入车站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四)
灵儿走出办公室的大门时,已是黄昏降临。
天阴阴的,好象就要下雨似的。她理了理头发,那长发的发梢就在空中摆动着,象她此刻的心境,不知为什么她此时的心里感觉到一种无言的激动,好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会是什么呢?她抬眼看了看门前空空荡荡的街道:一个人也没有,就是连风也没有,小榕树的叶儿静静地一动也不动。在那小榕树的下面,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那儿。谁的车呀?灵儿觉得奇怪,平常不会有车在这儿的呀,不过看样子车的主人早已不在了,不知跑哪儿去了。车就是这样,不管主人有多么的喜爱,也不可能永远和主人在一起。她感叹着想起了丘。丘不是也不能和自己在一起么?不过他不是自己的主人,车不能动,而自己可以到处的走动。想到这儿她自嘲地笑了起来。不和从何时起,灵儿学会了自嘲,那是一帖很好的心灵滋补济。随着这笑容爬上眉梢,她的心境也跟着愉快了起来。哼着歌脚步轻快地往家走去。
当她经过这轿车时,“灵儿儿!”一个浑厚的声音让她的人整个的僵在了那儿,心脏在猛烈地跳动,肺却要停止了舒张,灵魂就象在云雾里沉浮。她使劲地咽了点唾沫,梦幻似地转过头。
车窗开了一半,在那半开的车窗后面有一张梦里常出现的脸,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丘——-!”灵儿惊喜地大叫起来,“真是你呀?”没有等她多说,丘打开车门,一下子把她拉进了车内。车轻悄悄地向前滑去。
“丘,你怎么来了呀?你过得好吗?你的她会让你出来吗?你怎么不说话呀?————” 丘慈爱地笑了,“你呀!你还是那脾气!你问了这么多,让我回答哪个呀?”“我————”灵儿语塞了,她这才发觉自己太激动了,想了解的事情太多了,竟然没有留一点空隙给别人。不觉脸红了,嘟起小嘴撒娇地说:“人家不是关心你嘛!”丘只是宽容地笑笑。
和灵儿儿在一起,丘觉得自己就象天空,而灵儿儿就象那空中的小鸟。小鸟的欢鸣总能带给天空无比的生机和欢乐。小鸟的娇弱又总让天空生怜。但灵儿儿并不是娇弱的,虽然是娇小了一点,但是也算是丰满可人,就象那芭比娃娃一样。有点让人爱不释手的感觉。
“是!我的灵儿儿在关心我!我还不识好歹!对么?”丘也变得风趣了起来。一改他平常的严谨作风。灵儿笑了,笑得很灿烂。
“灵儿儿,你也上了一天的班,够累了,我们到哪儿吃点晚饭吧。”丘建议着。灵儿这下才想起,是该吃点什么了,丘也还没有吃饭呢。那到什么地方去吃呢?在这个巴掌大的小城里,什么事都会变成风风雨雨的事情。再加上自己的职业是一个面对公众的职业,不小心就会让自己陷处一种坏的舆论里。最后灵儿决定把丘带到远离城市的一“山庄”去。
饭菜上得很慢,丘和灵儿就热烈地谈论起来,笑声绕着屋子回旋。丘提议喝点酒,灵儿也很想喝点。想到丘要开车也就作罢了。
饭后回到车上,丘说:“灵儿儿,我工作调动了。离你近了。”
灵儿兴奋起来:“真的呀!太好了!”
“可是我却不能常来看你!”丘暗然地说。“今天我是太想念你了,专来看看你的,一会儿我还要回去的。”
“还有多少时间?” 灵儿的心有点落寞。她明白,由于他的工作关系,他们是不能快乐的在一起的。人言太可畏了,她不想影响丘的前程。
“两个小时吧。我载你到你的城里转转吧。好吗?”丘有点不忍地说。
灵儿默默地点了点头。车慢慢地向城里驶去。
“丘,我不要转城了,我们到滨江大桥去吧。”灵儿静静地说,她太想和丘在一起了。哪怕一动不动地坐坐也好。丘顺从地把车开到了大桥。他们都不想下车,就把车停在了桥下花园的边上,坐在车上听音乐。
萨克斯的音乐弥漫着整个的空间。那样的缠绵,听得人心里发软。
丘轻轻地握着灵儿的手。丘的手好温暖,一种热量从手心传遍了灵儿的全身。灵儿的脸红了,软软地靠在车座椅的靠背上。丘就注视着她,看她的眉、眼、鼻、嘴能及脸上的每一点细小的变化。他好象说了什么,可是灵儿记不真切了。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朦胧。
“灵儿儿。你睡会吧,你好象很累!”丘怜惜地说。
“不,我就是好软。”灵儿无力地说,她不知道这倒底是怎么了。
终于她睡到了丘的怀里。丘轻轻地拥着灵儿,看着她那半开的星目,和发红的脸。忍不住吻了起来。从头发吻到了脖子。
车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模糊了车窗。一曲《友谊地久天长》回旋在车内也回旋在丘和灵儿的心里。
时间总是不等人的,一晃又是两个小时。
“灵儿儿。我送你回家吧,好吗?”丘不舍地说。灵儿温顺地点点头,她知道,他们的不可能再占据太多的时间了。一这去,又不知是何时能见。一种淡淡的哀伤涌上心头。可是她没有表露出来。她能理解,丘也是不易的。就是这样她也感到万分的满足。
到家了,灵儿下了车,没有挥手再见。她只是静静地目送着车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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