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方央-个人文章】
点滴
□ 方央
2005-08-13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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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我和他们都在这间输液室里相遇。不同的是,我是一个人来,他们是夫妻一起来,尽管只是妻子在打点滴。
输液室里的设施干净,宽敞。有电视,有饮水机,有独立的沙发。沙发是有扶手的那种,躺在靠背上,很舒适,扶手上可以放书。
几乎到这间屋的人都要向他们夫妻看几眼,包括医护人员。
据我观察,这对夫妻年龄都不会低于40岁,而他们给予人们的感觉还是在热恋中。
妻子的衣着大方、干净。我分明知道,那既不是职业的,也不是时尚的。而丈夫手中那本余秋雨的《山居笔记》似乎说明了什么。
妻子的头一直是靠在丈夫肩膀上的。她靠的是那样的自然,丈夫接受的是那样的坦然,仿佛那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不时,丈夫会把手机掏出来看看,附在妻子耳边说点什么,拿着转到走廊上去接听。回到输液室,妻子的头又靠到了丈夫的肩膀上。
有时,丈夫会拿出一个不大的玻璃瓶,里面盛的是剥好的桔子片,切好的苹果片,慢慢的送到妻子嘴边。此时,输液室里人几乎都不由自主让舌头和嘴唇皮亲密接触。
此情此景让我想到了作家浩然的故事。浩然著作等身,而妻子认识葫芦大的字,加起来也没有一水缸。在文字的创作中,浩然有过红颜,有过激情,有过和妻子分手的念头。为此,浩然长时间没有回家。一日,有朋友告之浩然,浩然的妻子生病住院了,恐怕过不了这一关了。闻之消息的那一刻,浩然觉得天也要塌下来了,这才知道他原来的激情,曾经的红颜,在妻子面前是那样的不值一提。
也想到了钱老先生的《围城》:住在城里的想出去,住在城外的想进来。钱老先生的《围城》是那样的经典,眼前的婚姻是这样的静谧,应该相信谁啊?
也许,《围城》就是一种各自不同的感觉。也许,婚姻就是与平常心相伴。也许,幸福就是用心去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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