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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我

jdfd1125
2005-08-16 19:40   收藏:0 回复:0 点击:4502

    写在前面的话:来到了这个新的社团,我想,这是我的一个新开始。所以我要开始整理我的旧作了。现在的我可能已经不像以前,而是准备再次起飞。动机就是这样单纯,其他的一些让别人说去吧。
  
    《一段时间我在发烧》
   经常从梦中惊醒,朋友发来短信。糟透了的心情,我告诉过了很多人,不希望有回复,我一一诉说,然后默默流泪。上帝没有偏袒的个性,惟独我不知道如何发泄自己。
   母亲不节约电话费,尽管她拼命工作,也只有微薄的收入。故意延长通话的时间,上一个电话,再见说了三遍。那里的环境很安静,相信她的心灵也应该安静。说话的声音很小,上海时间20点。她说那里已经半夜。刚刚从雇主家回来,那家人又是吃鸡。信号不好,声音断断续续,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我把听筒放在比较远的地方,让通信瑕疵声不清晰。分明泪水在眼眶中徘徊,我却没有勇气承认。
   父亲一直在抱怨。他连续4天的睡眠不足,总听到他的呵欠。我不知所措。看着他,也许他认为他的呵欠打扰了我,于是走进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视关上门,并发出杀虫气雾剂的声响。清晨的闹钟响起,他却没有起床。很熟的睡眠,很沉的呼噜声。我从房间出来带着很轻的脚步。他还是从梦中惊醒,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哦”了一声,跑进了厨房。
   周末我趴在书桌上,没有意义地在纸上乱画。一些连自己都看不懂的图案。穿的衣服很黏身体。我很久没有出去逛了。只记得以前,最近也应该是在两年以前,可以有很多人一起出门逛街,或者是到小区的绿地中漫步一番我也满足。我经常头痛,母亲在的时候总说我是太顾玩了。只要一提到玩,头痛的症状就会消逝。就这句话,我和她吵过很多次。现在她不在,我无法控制自己上网的时间。不过我把大部分时间用在写东西上。她在电话那头显得很高兴,并一再自夸以前的语文课代表没有白当。尽管唠叨,不过听到她开心的声音,我也放心。
   在这段时间,我们三人互相安慰。三个人,分在世界的两头,这里是夏天,那里是冬天。在我们吹着电扇的时候,她在那里暖手。那里的天气很恶劣,时常有暴风雨和龙卷风。“没有关系的,你们那里好吗?”她从来不谈论很多她那里的事情。而总是问候这里的天气或者是心情。鱼缸里的鱼是不是又产籽了,花瓶里这个礼拜插的是什么花。没有告诉她阳台上的话已经全部谢了。没有了她的照顾,也许她早已预料到会谢。
   我们不谈论学校里的事情。太琐碎的事情让我有时候会忘记。尽管我厌倦了学校的虚伪生活。我接电话的时候只会环顾周遍的事物。比如最近电视机的色彩不正常,或者是墙上的钟停了云云。她还会重复告诉我下雨的时候要及时收衣服,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要看紧房门。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告诉她这是重复的第几遍,还是默默地在听,恩,恩,一声比一声轻。
   我不知道没有朋友的生命是怎样的。我开始在网上结识朋友。都是我主动。像是窜到一个人的主页上留下QQ号码。然后再告知自己的手机。我无时无刻都想得到关怀。会在淋浴的时候抱紧自己,想象小时候母亲将自己拥在怀里的情景。我发现只有水才可以永远这样亲近我。甚至不想停止。
   对不起,让我停下手中的敲击。我感到软弱无力,我一直在发烧,忘记了自己的本名。
   PS:收到上的留言,不要哭泣,做真正的自己。
  
   《六月》
   盘算着用一天的时间打扫卧室。墙上挂满了电影海报,床头堆满了的衣裤,看起来倒也色彩丰富。书桌的一半丢满了零钱,或是几本刚从书店买来的小说。他每天早晨都会开启收音机的广播,老式的双卡机会发出吱吱的声响。调到一个固定的新闻频率,然后上卫生间。我则在餐厅吃早餐。每一个工作日的早晨好象就是这样。说来这一套一百多坪的房间像是一间寝室,只会把休息的时间给它。
  刚入夏的第一天,空气湿润气压较低,踢开掩体的被单,全身粘腻。听到厨房的油锅发出煎炸的声音,满屋子的油烟味。站在镜子前观察自己是每天的必修。面油反射清晨的光亮,从来不爆发粉刺的脸蛋。只是积攒着的胡须给人一种颓的感觉。只把完全的经历放在假期。
  
   六月艳阳天,我闻再也闻不到干燥的味道。
  
   Thanks god it’s Friday. 相信TGIF只是给人的一种感觉,从来没有给过我真正的意义。周五总给人希望。有希望逃过学校的值日生工作,有希望翘掉校外的补习,有希望在晚上玩电脑通宵,有希望遇到他在外面应酬。说来一天的校园生活可以转眼间地过去。漫无目的地在操场上做早操,看着班主任也在后面伸展着胳膊,在没有兴趣的课上睡觉,做梦梦间好久没有吃的小笼包子。什么都是瞬间的事物,没有预期的六月来临,茂盛的枝叶覆盖更广的路面。
   入夏已经一段时间,日夜温差很大。早晨哆嗦着把窗户关上,而中午只穿单衣。下了体育课的男生把校服染成了透明色。锁骨突出地分明,女生总在一边笑着,看着。奇怪的六月总给人莫名的味道。淡淡紫罗兰遇到了适应的温度开启花瓣,露出橙色的蕊。今年的粉蝶特别多,常是一边做操,一边看着飞舞。飞呀飞的,很容易让人失去了重心。
  
   六月寂静的夜,你我之间的话语是否又少了些,远远望着你的面容,阳光刺眼,在你的脸上划出了一道线。绿色草地我要放飞自由,把心放开地生活。
  
   我的生活不能没有朋友,不然就会崩溃。没有心思做作业的时候,拇指总在键盘上盘旋。告诉我,最近你在看什么书,告诉我,你爱谁的音乐。安妮告诉我把一切看得平淡,春树告诉我,其实奇迹的出现只需要一瞬。用浴巾擦拭身体,用尽了全力,将肌肤划出了红色。于是把脸捂了起来。CD中播放着MOOD专辑,可以听到很多人的声音或者是乐器。在猜想,如果没有音乐,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我无法放开手稀释一切,黑夜的恐惧不得不让我点亮任何一盏灯。小时候的我一定要开着一盏灯睡觉,害得母亲等我长大了之后还在抱怨,“你这个孩子,也许是光明的小天使。”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我的内心是空荡荡的,你可以看到,是一个无底洞。很深很深,很暗很暗。
  
   六月,我开始狂奔,奔到没有力气倒在失落的铁轨上,看落日的降临。恶魔将我附身,我在夜里游荡灵魂。
  
   《离》
   1.蜷缩躯体的时候触碰不到自己
  
   如何挣脱,洒洒脱脱,畏畏懦懦。
   将近七月的天空朗成一片,清清澈澈的,好似要见到谁的眼睛。中午放学以后,留在班级里帮忙写期末评语,暗自偷笑着老师的偷懒,把几份评语各打印几遍,随意地贴在评语栏中,还在怀疑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评语中的那样稳重了起来。正想到一半班主任就跑了进来,好象是丢了孩子一样,屁颠屁颠。看着几个人埋头抄评语呢,就拿着手里的纸,念读了起来。清啊,你这次二百九十三名,退步了啊。静,恩不错,二十九名,要继续努力啊,才能考上个重点一本。昂呢,怎么不急着看自己的排名呢,二百九十三名。数学怎么那么差呀。我就瞪着她,瞪到她慢慢地走出教室,看是慌了点神,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的眼神如此强悍。
   辉一边走出学校还在身边不听地念叨着,为了等你啊,昂,我等了你一个小时。我没有看他一眼,好象是眼神用得累了,为你好呢,你不是想入团嘛,给你机会为班级作贡献呢。凭着自己在班级里芝麻绿豆大小的一个组织委员,总拿入团威胁着辉。
   从来不在夜黑的时候一个人在外面走,从来不一个人路经小吃店坐进去吃面,从来不和一大群疯疯颠颠的同学们出去唱歌。我从来就是这个样子,无法得到纯属一个人的世界,却一直顽固地坚持着。我告诉自己坚强,惹得在脚痛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看着我说,如果痛,你可以叫出来,叫出来可以好受些。但是我从来不。
   有的时候很厌恶母亲的唠叨,用枕头,身体阻挡话语进入到我的体内。不过,在我需要勇敢的时候,我总希望能够在视野内触及到她。小时候,常打针,怕疼,但只要看到母亲就会停止哭泣,然后平静地任凭金属在肉体中的注射。母亲是我的垃圾桶,给我勇气的垃圾桶。
   回到家里,汗流浃背,古人造词此时此刻令我佩服,其幽默的比喻更是令我开怀。闻着汗臭,在群上问了声好就去洗澡。把空调开好,用冷水快速地冲了把凉就钻进了房间。
  
   我不知道认识猪是不是一种缘,政治老师常在我熟睡的时候念叨着,事物都存在着必然性和偶然性。就这样吧,反正我在他的主页上留言是必然的,加不加我是偶然的了。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把他当成自己的妈一样的骂,宣泄无极限的我,他总是哼哼几声。心情好的时候,我就在他的群里充几块钱,就是这样。我记得我为他写过的诗歌,我在半夜编辑的短信,我想专门为他写一本小说,而他抢先,正在进行中。
   如果没有他们,我想,我会崩溃的。落落在苏州,很幼的时候去过,只记得那里的苏州乐园,更记得那时,苏州人半价的门票,而上海人一定要全价,抱歉,这样的事情我记到现在,依旧愤愤不平。她与我同龄,第一次我还看不出她是南方人,说话直得很,也猛得很,但从她的文字里看出了女子的一些婉约。我们都是热爱文字热爱生活的孩子。我们拥有同一片天,然后,我们可能同时想着同一件事。没有想过和那么多人离别的样子。只记得落落的文章。
   我在盘算着我的七月,七月流火,怕热的我一定有很多时间待在家里。我怕一个人的夜晚,怕雷雨的下午,怕没有朋友的日子。我想要飞离这里,去那里,然后,一个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今天是2005年6月27日星期一,我的生活在继续。
  
   2.夏日香气失去感觉地呼吸
  
   我想把梦揣在怀里,然后向你飞去。
   拉开窗帘,看到从未有过的明媚。为了遮蔽强烈的阳光,把自己关闭在空荡荡的一间屋子中,不透光,依稀看到窗帘上的淡黄色,只要感受到阳光的存在,就知道自己真的还活着。这个城市充满了法桐的浪漫,盛夏时节长满了来不及绿化部门修理的枝叶,像是一朵绿色的蘑菇,雨中的伞。而小区中种植了一排排的香樟,香樟不如法桐的茂盛,却似婆娑的女子舞在行道上,惹人喜爱得很。没有人把我比喻成哪种植物,只是自己觉得香樟合适。法桐,一眼就被人认为是浪漫的代表,而蜿蜒在身旁的香樟只给人外表,猜不透的内心。
   听见声响却见不到人影,七月的午后,我是飘荡在鱼缸里的热带鱼。
   故意将头发留到了眸间,待到放假了才去理,心底暗示自己一个时刻断在剪刀下的终结。害怕残发散落的样子,面前的镜子反射倒影,我看到一个落魄的自己。喀吱一刀的下落,心头也紧缩了一下。梅雨季节的天气下着太阳雨,扭着腰撑着阳伞避雨。
   读到一本真正深陷其中挣扎的小说,于是就幻想着哪一天真的坐上了屋顶,身边摆着吉他,弹奏给云听,风听,雨听,自己听。呼啸在耳畔的风被我抓在手里,如同柔滑的丝绸衣料。黑夜里无止境地疏离自己,任凭各种听不真切的声音。
   哪怕我一生歌唱一次就死去,我也要唱给你听。
   漫无目的地在网际间流浪,我披上不厚实的大衣仿佛身在深秋。闪动的简讯,疯狂跟帖的帖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一场无目的的战役,一次无目的的旅行,我的目光在哪里,哪里就是冰天雪地。给我一线暖流,我就能做回到你。
   没有挂好的电话边上,剩余一句没有说出口的问候。电台音乐那么缓,却抓不住旋律。岁月那么快,我却无心去猜。午后消耗去所有的精力在床上翻覆,感觉不到自己。用指尖轻触失去了知觉,欲哭无泪的圣诞节,只有红色棉袜相伴。
   月份更替,我的生活在继续。一个人站在广场的中央嘶喊,喊到无力也不放弃。
  
   3.梦是什么样子,一潭清水荡起的涟漪
  
   我想用这篇文章表达我对他们的热爱,不属于叛逆的范畴,但他们给予我动力。
   初听他们的音乐,应该是在初三临考的时候。我眼睁睁地看着一天天从缝隙中流走,却又无所事事地在屋子里徘徊。周日上午安排给自己一个休息的时段,听最喜欢的广播频率。总会有新鲜的音乐在耳畔,我便遇见了他们。
  
   这是一个拥抱梦想的国度
   这是一次充满冒险的旅途
   这是一个关于天真与勇敢的故事
   三个用梦想飞行的小孩儿
   他们始终相信传说中后乐园的存在
   他们不顾一切奋力到达
   the Fairyland in Reality
  
   没有见过他们本人,仅仅一个无聊的星期天,我爱上了他们的音乐。之前从来不接触摇滚,一点点也不。然而他们的声音打开了我的耳朵,甚至直闯我的心扉。初三,我习惯性地在做完了一张卷子后又拿起了另外一张,听完了母亲的唠叨后又一次将自己禁闭在卧室里。我看到梦在闪烁的样子,如同钻石一般的诱人,却好象是海市蜃楼,寻不到通往的道口。
  
   他们说
   在真实世界里我们始终相信
   后乐园的存在
   在那里
   爱情得以永恒,梦想终会实现
   我们用一只眼睛看见现实的灰墙
   却用另一只眼睛勇敢飞越,接近梦想
   用孩子的羽翼抵抗现实的捕捉
   即使我们终将坠落
   即使我们会在天真里同归于尽
   至少我们曾经相信,曾经勇敢
   总有一天我们会到达
   属于我们的「后乐园」
   the Fairyland in Reality
  
   迎着风挥舞着发丝,衣服在晨曦的耀射下显得清爽,空旷的草地上,我们奔跑奔跑,身体是轻的,不知不觉飞翔。
  
   Por los momentos diffícīles, ya entendí que la lofr más bella sería siempre mì.(因着所有的挫折,终于我明白,那最美丽的花朵,是为自己而盛开的。)
  
   去年六月二十一日,我似结束了生命一般地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摆出一个“大”字,好象是一朵盛开的野花。我想,我要接受新的生活,是我自己创造的生活。我会接触更多,了解更多,热爱更多,憎恶更多。第二天买到了他们的专辑。在琳琅满目的音像店,我极力地搜寻着那个名字和三个人飘逸的外型,直到尖叫了一声,吓坏了身边的营业员,掏了钱就离开。
   从不盲目酷爱,对于他们也是同样。
  
   我想就写到这里,因为这是第一篇让我写到伤心哭泣的文章。我可能无法表达自己的完整的对他们的热情,但深深觉察心端的印记。我的生活还在继续,为了这些,为了那些。对他们的热爱不会改变,就这些。被禁锢在思想中飞离。
  
   4.安静的夜里无声地飞离
  
   “我觉得我现在好象放弃天空的飞鸟。”
   “我放弃了梦想,但我庆幸我没有放弃我的生活。”
   她依在我的肩膀上寻求安慰,却不知在另一头的我也无助哭泣。
  
   《七月站台》
   七月好象一只迷幻彩蝶,在梦境中疏离的样子。伴着阵阵暑气和绿豆汤的味道,身边的一切都好象是清新的。
   请把音乐声调小一些再小一些,把声响当作是幻觉,“哆哆哆,卖糖粥,三斤葡萄四斤壳……”夏天的风是细微的,不注意的时候就经过了你的身体。只有舒缓的音乐在空气中散播着,散播着纷乱思绪的沉淀,浑浊。
   我感受到夏天的夜晚,有时将我带回到幼年的时候,尽管那些已经一去不复。大街两旁一行的凉椅,整整齐齐地排列。磕瓜子,闲扯,饮着大碗茶,很多人集聚时,就真的好象是一家人一样的。各家说着自己的事情,仰望着星空漫谈。流星划过也浑然不知。我是一个怕黑的孩子,只有在听音乐的时候才会关上灯。听到女人的啜泣和低吟,才知道,其实有一种音乐是可以脱离音符便可以直接刺入你心脏的。崇尚个性的纯粹,就像这样的音乐。任何事物都好象缓慢地进行着,被时间拖移,偏离。
   有人将我比喻成疯子,就在音像店的付款台上,后排的中年人盯着我手中的结帐凭证,百位数的数目使他只能接着盯着我的脸看,然后一心地在想,这是个多么败家的孩子。七月流火间,我接受了很多新的东西。Soul music,补考的无奈,没有午餐的日子,甚至是刮胡刀。生活的镜头对准了一个雨天的下午,站台上的男人穿着一件破损的皮夹克稍显疲惫,倚在石柱旁,望着一个一个从他身旁路过的行人。匆匆或是蹒跚。
   开始接受电影,以前从来不对电影感兴趣,觉得总不如生活真实。闲来无事,就从POCO上下载电影来看。从列表的很后面开始翻,找到了很多中日韩的影片。感叹东方人的唯美和浪漫有甚于西方人直接的态度。总能在镜头中发现不一样碧蓝的天空和透底的海水,还有飘逸的发线。有些镜头是破碎的,或者是拼接。于是我就不停地看着电脑屏幕,一部接着一部地。一个人在夜晚欢愉、流泪,然后一头睡去,醒来时的太阳已升到了看不见的位置。
   巴西妇女手捧草编篮子在街上旋转舞蹈,眼神清澈笑容朴实不做作。男人用手撑起身子,从立柱旁走过的时候有些踉跄。但还是走着,略微带着一丝疯狂的笑容。
   身边的朋友有的开始恋爱,有的开始失恋,有的还在懵懂。我只会有时发呆,有时疯狂,有时令人琢磨不透。七月就好象是一座站台,我只需要观察,但它依旧是我自己的。
  
    《开始怀念》
   二零零五年的四月,我开始怀念。怀念过去,怀念未来。
  
   一、我的音乐情结
   我猜我大概生下来的时候身边就有音乐,也许,我是一个音乐的精灵。不怕人笑话,但我还是想说,小学的时候,我参加了合唱队,还当过了领唱。那使我简直为音乐而疯狂。我摸得到音乐,真的。因为无论音乐是如何的顽皮,夹杂在窗外的风里或者是雨里,我都可以用心去领悟它。和它玩捉迷藏的游戏是快乐的。
   大概,是由于变声的缘故,到了初中,我就变了。不那么对自己有信心地报名合唱队了。却开始买CD。一张又一张,一盘又一盘。如同以前的大哥大一般,我的随身听也是骨灰级的砖头式。现在还能用。我想想,我已经往里面放过多少盘磁带了?数不清。
   时常会翻出很久以前的CD出来听。一杯不算最好的咖啡,或者是奶茶。我坐在沙发上,听着音乐就这样在客厅里流淌着。我开得小声,害怕影响到他人,自己却很享受。确实,一首歌可以证明自己的一段岁月。现在还在听着刘若英的《我的失败与伟大》。因为我记得,买这张专辑的时候,正值中考。周末的时候回到家,会拿出这张唱片,翻来覆去地听。很悠缓的旋律,让人忍不住在客厅里游荡起来。而现在听,只会让我怀念,深深的怀念。
  
   二、什么让我忍不住泪水
   四月时节,有点夏天的味道。我知道,尽管气象台说连春天都还没有入。但是,我确实已经感觉到了夏天的临近。在冬天的时候,想到夏天的酷热,所以不冷。夏天的时候,忘记了冬天的寒冷,所以炎热。我是个怕热的人,热到什么回忆都被蒸发了出来。
   我想起了杨老师。一个已经好久没有联系的人了。用我爸爸的话来说,这是一个极其开放,热心的好老师。她会让她感到义不容辞地来义务为你补习,而且还会和你一起谈天论地。然而,我上了初中,我就没有再与她联系过。我想,大概是她忘记了我,可是,我忘记了她才是真的。初三毕业的那个暑假,我开始英语充电。晚上,我对母亲说,我想一个人,想到连做梦的时候都会流泪的人。母亲点了点头,杨老师是吧,她对你多好。哎,时间就是那么快。那天晚上,我又哭了。其实,我还记得那么多的人,只是,我曾经真的把他们给忘了。
   秋天的落叶落尽后,此时又发出了嫩芽。而我,在秋天,只知道,它们在冬天,会休眠。
  
   三、继续却不停留
   在初三,我经常踯躅在星期一的家门口,我真的要继续吗?说实话,我别无选择。
   人生就是一趟直达列车。无时无刻地前行着,一切只有一瞬,留给自己的也只有一瞬的回忆。还记得多少躺在宿舍中的日子?不爱干净的孩子门每天晚上脱下臭烘烘的袜子把脚浸在温热的盆中,然后开始和对面的兄弟聊天。还记得多少与同桌共处的日子?粗心的学生总会忘了带致命的2B铅笔,然后,我总会拿出我的那支,拗成两段,然后我们就对望着笑。那么纯洁的笑容,那么让人怀念的年代——纯真年代。我想歌唱,而空气随着岁月在奔跑着,将我的声调拉地很长很长。黑夜是冗长的,歌声破碎在其中,让人惊惧。将悲伤留给过去,然而快乐永远是在继续,却不停留的。我开始怀念了,我曾经的一切。
  
   四、未来我又会在哪里
   我漫不经心地游荡在城市的两点之间。数学老师告诉我,两个端点确定一条直线。唯一的一条直线。我很不认真地听讲数学课,却考出了102分。我很不经心的行走在来往的大街上,却熟记了我回家的路线。我知道了我的过去,了解了自己的现在。而我的未来又会在哪里?我忍不住从待放的花苞中找寻,只寻到了一直忙碌的蜜蜂。蜜蜂生来就是采蜜的,用老师的话来说,孩子生来就是念书的。我可以很认真地听英语课,我的未来会在哪里?我能在数学课上呼呼睡去,而我的未来又会在哪里?我把问题寄在春风里,撒满大地。
   二零零五年四月,我开始怀念,哪年我死去,我依旧在怀念。
  
    《踏青》
   空气是青色,飞鸟是青色,天空中的云也是青色。
   我每年外出的日子屈指可数,而踏青正是其中的一天。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因此,我不记得他的脸。我只听过大人说过,在那天,白布遮盖了爷爷的脸颊,我还执意要看看爷爷的脸。奶奶只能为我掀开那块白色的布,那么轻,那么重,这是我看到他的最后一眼。谁又听到奶奶在一旁边流泪边咳嗽呢。好象并不是很长的时间,我却开始记事了。我只是听到了一个电话,全家人就寂静了。“奶奶去世了。”我想,奶奶想爷爷了。那时的我那么单纯,没有发现,那真的是爱情。我对这两位生命中的老人没有太多的印象,只记得奶奶总会坐在床上,在咳出了一口痰后,兴奋地看着我,“弟弟,弟弟来了啊!”我陌生这个称呼。
    
   百合是青色,蚂蚁是青色,人们的衣服也是青色。
   墓地没有想象中的肃静。人们熙熙攘攘的。路的两旁,是成排的松树。很高很高,抬头也望不见树顶,生怕看到的蓝天太多打一个喷嚏。墓碑一块接着一块,相片一张接着一张,他们生前总会露出笑颜,现在看起来,好象是在鼓舞后人,努力啊,努力!
   我见到了那两张熟识的相片,从口袋里掏出了纸巾,把相片擦了干净。一家人站在前面,盯了许久,大概都在默数,多少年了,光阴如箭。依旧微笑着,笑地另人感到心痛。隐隐地痛,尽管我真的不了解他们。
    
   背景是青色的,前景的青色的,焚烧火焰也是青色。  
   一盒盒的纸钱被焚烧,边焚烧,家人还在一边默默地念叨着,“爸爸,妈妈,快来拿呀。”我在墓碑的背后,扶着,如果他们在身前可以享受更多一些,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比现在更加宽慰一些。因为总是听爸爸叹息着对我说,“我的父母,在儿女刚出道以后,就去世了,一点都没有享受过该有的清福。”我望着他的眼睛,不敢看。
   焚烧产生的烟刺痛眼睛,催人落泪。我转过身体,因为我听见了麻雀的鸣声。在上香时,只是默念,“奶奶,爷爷,每年我都会向你们许很多愿,今年,我只希望,你们可以幸福。”    
   河塘是青色的,野花是青色的,农村亲人也是青色。
  
   每年踏青,总会探望两位老人,爷爷奶奶的妹妹,家族里的最后两位老人。车辆行驶,崎岖不平,乡间的小道永远都是给我这个印象。终是停了下来。跳下车,拉了拉衣服,深呼吸,闻见了田地里的蔬菜气息。有人在田间忙着农活,有人在鸭群里拨撒着饲料,什么是农村乐,农村画中的景致不如真实。我也叫他爷爷,叫她奶奶。只见她裹着头巾从屋里出来打量。顿时显露出了微笑。“怎么连电话都不打一个呀?”乡音有点让我听不懂。“我们就是像来看看您,您不用忙的。”“诶,好好,只要你们记得我呀,我去烧点东西去。”“不了,我们都吃过了,真的不用忙。”老人的表情哀求着,“你们就是吃一碗我下的馄饨也好呀。”
   我们还是离开了,没有吃到往年吃过的饭菜。我知道,那才是真正的蔬菜和兔肉,我能品出汗水味的米饭。可是,今年没有吃到。父亲说,老人家人老了,不要再去打扰他们休息了。但,我分明见到了老人擒着泪水挽留我们。
  
   青色的,是世间万物,因为,我的眼眶是青色的。
   青色的,是世间万物,因为,我的心灵是青色的。
   我记得,老人的头巾是青色的,于是我没有忘怀。当我转过身我才发现,她真的不与我熟识,但是,我还是那么感动地回头望了她一眼,正巧,她也转身了,擦拭着泪水。看着我们离开。我们匆忙地离开,像是一场走马戏。
  
   一滴青色的泪水被我狠狠地睬在足下,至今还在鞋底。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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