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落花风雨-个人文章】
求医记
□ 落花风雨
2005-08-24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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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上帝开了个玩笑,不经意间,我得了荨麻疹。
初时并未在意,以为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小毛病。时间一久,就感觉到不妙了。病症发作时,仿佛有无数细细的针头刺痛的感觉,又仿佛有尖细的小虫从肌肉的深处爬出,弄的人奇痒难忍。无奈之下只好用手抓挠,于是便有道道突出的淡红色的划痕,继尔连成一片。不停的抓挠直至皮肤有了发热的感觉,才算告一段落。这痒痒的又麻又胀的感觉搅得我心烦气躁。于是我想起了苏学士的“去痛易,忍痒难”的话来,看来古人也是很关乎痛痒的。
我想到了求医。西医最科学,探幽发微,纤毫毕现,集现代科学之大成,治起荨麻疹来大概是小菜一碟罢!我找到了当地的名医,医生听了我的叙述,不住的点头微笑,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不时的做补充,当然是完全的正确。我的心轻松了许多,原来不过是小事一桩呀!果不其然,服药后效果明显,我的病症明显减轻,只是整日昏昏沉沉的,为了治病只好忍了。坚持了一段时间,我确信我的病已经好了,于是停药,谁料到病症依然存在。我明白了,疾病就象是一只大施淫威的老虎,受到药力的打压,制服在一角,被关进了笼子里,一旦停药,笼子也就敞开了。从而老虎也就翻腾跳跃,大施淫威。
自己有了痛苦也就有了向他人诉说的欲望,我也就常常向朋友们提起我的病来,终于有一天,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诉说我的病情,朋友调侃的说:“还妄称文化人呢!满口的白字!”我一脸的惶惑,朋友继续的点拨:“明明是荨(qian)麻疹吗!怎么念成荨(xun )麻疹了?”我的脸憋的通红,真是感到汗颜。以后就有了叙述的困惑,朋友的理解无疑是对的,但大家都念成荨(xun)麻疹,以讹传讹,连字典也都认可了。我以后该如何的发音呢?说荨(qian)麻疹罢,虽能显出自己的文化水平来,但知道的人并不多,大家还会向看怪物似的看着你,真有如芒在背的感觉。念荨(xun)麻疹罢!又觉得俗,仿佛一夜之间就降低了品位。我以后就小心的选择着“荨”字的发音,必要时还要解释一番,哎!也真够累的。
西医不行,还有中医。好在中医是我们的国粹,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治疗疑难杂症最拿手。我又怀着些许的期望找到一位颇负盛名的老中医,大夫也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一番望、闻、问、切之后,斟酌下药,颇费了一番心思,我也十分的感动。待看完病,我惴惴的问道:“大夫,你看我的病怎么样?”大夫志满意得的说:“到我这里来你是来对了,十副药吃完保证药到病除!”我满心欢喜的回到家中,熬药、服药成了我日常生活的组成部分。吃了六副后,也不见效果,我有些泄气了,妻子鼓励我说:“中药都是些慢工夫,哪能这么快就见效呀?你真的没感觉到有效果吗?”于是我搜肠刮肚的想,似乎有些效果。妻子释然了:“还是的,再坚持一下罢!”又是一通的折腾,结果还是没有效果。
我的荨麻疹成了顽疾,对于治愈的渴望也渐渐的淡了,我也一如既往的痛并快乐着,继续重复着我原有的生活状态。忽然某一天,妻子以教训的口吻开导我:“人们都说三分病七分养,某某同你一样的病,看人家是怎样保养的,往日是狂饮滥醉的主,如今已是滴酒不沾,如今病已经快好了。再看看你,酒照喝不误,象你这样,能治好才怪呢。”我辩称道:“光戒酒就能治好病,我看未必。我到感觉得,喝完酒后身体热热的,病症还减轻了呢!”妻子不满的说:“喝酒治好你的病了?”我一脸无奈的说:“到也不是,过后还是痒,有时还挺厉害的!”妻子生气的看着我,我忙伸出舌头来扮了个鬼脸 。
我是个凡夫俗子,注定荨麻疹与我结伴而行,全然不顾我的感受。也许生活本来如此罢!既然上帝同我开了个玩笑,我也就坦然的面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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