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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的花
□ 迎风吹絮
2005-09-03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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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的花(散文)
迎风吹絮
许是性格使然吧。很久以来我和静只是点头示意的同事关系。但经过了这个酒醉的夜之后,我感觉和她的距离靠近了一些。
其实,静是讨人喜欢的女子。白晰的肤质,小巧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及其清纯美丽。难得她的性情又随和开朗的很,所以人缘也是极好的。但我对她始终心存芥蒂,不曾亲近。我欣赏那种由内而外生发着美的人,自觉她不过金玉其外罢了。我和静就象两条陌生的平行线,似乎没有可能成为朋友的交会。我偶尔观望着她的美丽,她也是不经意看过我离群的背影。
周末。难得大家的心情都好,都有时间。遂提意一起聚餐。我们落坐在“长风”酒巴,我和静之间隔着数张位置,却又正好面对面可以看到彼此的颦笑举止。
气氛正酣,大家举杯共饮。我是不善饮酒的,每每举杯时只是礼貌性的沾唇而已。其间你推我让,笑语翻飞。我看见静的近前斟了满满一杯酒,那酒清亮的漾着,溢出了少许。静一脸灿然,花枝乱颤。一一和在坐的碰着杯,玩笑着。当然,也远远的向我举起,说了一番客套话语,我也浅笑着回应。
不觉间。酒尽盏空,腹囊胀满。大家余兴未了,又纷嚷着要去唱歌。我徐步跟着。滞后的静突然捂住胸口,蹲在了地上。我放慢脚步,走到她身前:怎么?你还好吧。静并不说话,只是表情很难受的样子。大家都有各自上车,我和她同乘一辆。等到了“夏威夷”歌厅,她似深醉,甚而无法行动。半扶半拖着下了车,只有让她靠在路边的树旁,眼看着酒精这妖怪在腹内翻江倒海把静折腾得汗水涔涔,然后倒尽残汁剩液,然后静顺势躺倒在地,仍如何呼叫也无应答。
无奈之下,又唤车转道回家。那个的哥转过脸:喝醉了?怎么喝成这样?我暗想:静不会有什么心事吧?用纸巾试着她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那张脸依旧白晰,只是少了些生动的颜色。
终于,在的哥的帮助下,把静拖回了家—我的家。
静斜卧在沙发上,还不时泛着恶心。我准备了湿毛巾,冲了一杯浓茶,并放盆在她跟前。看着这个花样的女子,醉酒后这般的丑态。心里起誓:打死我,也不要喝酒!
有洁癖的我不知该如何安置静。只得耐着性子,笨笨的为她洗浴,待替她换上干爽的衣服,把她扔在床上,我也虚脱了一般,没有什么力气了。抬眼时钟已指向十点以后了。一串乐符突兀的响了,是从静的背包里传出来的。喂,静吗?芷晴老是在哭,怎么办!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一个火燎的女声。看着昏沉的静,我唯有摇头。
上六楼又回五楼,我抱着芷晴一路吁吁不停。我把哭乏了已安睡的芷晴放在了静的身边。这才喘了一口气。
夜渐渐深了。疲累的我没有睡沉,听到隔壁有轻微响动。是静醒了吗?我起身。柠黄灯下,静倚着床头正用手摩挲着芷晴的小脸儿,看见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麻烦你了。我递过茶水:还好,你怎么样了?静动容:谢谢你了,一直以为你很孤傲,不近人情,没想到你心肠这么好。
接下来的拆说让我没想到,在静繁花热烈的衣锦下,是如此孤独,寂寞的心灵。
还是如花的年龄,几位好友相继嫁给权与钱的婚姻。而静以为一份真实的感情更为重要,她义无返顾选择了家境贫贫,没有稳定工作的彬。为了让她和女儿好过一点。彬长年在外忙碌着,已无力眷顾她的一切。近在咫尺的婆婆偏爱彬的弟弟,无视她的存在。静每日重复着琐碎的家务事,照顾女儿,还要不能懈怠的工作。而远嫁他乡的母亲疾病缠身,她又不能倾心侍奉......
一阵轻风携温情拂来,吹起淡绿的窗幔。窗外,月朗星明。待我俩戛然语止,已是凌晨时分。原来我们也有许多的相似之处,原来我们也可以放下彼此的骄傲,说出埋藏于心底的话语。是因为这个酒醉的夜吧,让我和静都变得不同,不同于白天的自己。也好。此刻就让我们安心的感觉彼此掌心的温热,期待朝阳的到来,我想它的出现也会不同往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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