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鸟人-个人文章】
英雄扯淡(十)
□ 鸟人
2005-09-05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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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什么都是上天注定的,我和老婆的缘分可能尽了,无论我是怎么的争辩和解释,老婆还是和我离婚了。她的态度很坚决,蹬掉我仿佛是为了摆脱一条臭蛇,她就这样无所顾及地和我东西,我只能感到头痛和莫大的无奈,唯一可以做的,还是开我那辆出租车。
我很沮丧,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感到一股莫名的烟雾在笼罩我的周围。我现在很害怕回到那个家,那个因二人世界结束而空洞的家。离婚,也是“家产”的一种分割。老婆是女人,法院也偏向于女人,而我自己,也偏向于女人,她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只要她愿意。可是,有生活,女人的胃口很大,她什么都想拿走,在收拾她想要的物件时,她说,这也是我的,那也是我的,你什么都没有。也许我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她除了马桶不能搬走,一切都带着狂风大浪卷走了屋里的一切。她走的那天,我为避免失落所带来的巨大伤痛,便出门开车去了。我边开车边想,那个屋子将以什么模样呈现于我的眼前。
本来,孩子在法律上是判给我的,也就是说,我有对孩子的抚养权。然而,老婆并没有把孩子留给我,她只给我甩了一句话:你每月必须向我交四百元钱,不然,我到法院去告你!孩子很小,也没多大感情心理,他就那么转着两个眼球,对我这个傻父亲笑。我站在门口叹了口气,无奈地走出了屋子。
我真的什么都不愿去想,现在只愿求得什么都没发生。我把车开在风雨之中,让一切都在雨里变着泡影,变着虚无,永远不再重复。然而,我却看见了那个女人,她光着头顶,向我不停挥手。
我没有停车,因为在我看来,这一切故事都好像因她而起。我现在不想见到她,也就是我不想怪罪于她的表达方式。
然而,她在后面喊叫着,飞跑着,追逐着我的车。我从反光镜里看见了她风雨中的一切柔弱和娇小。我想把车停下来,但我还是有些仇恨她的存在。
然而,这一切真的可以怪罪于一个女人吗?
我把车开到沙龙公园,和丁马棱撞了个满怀。他先是一阵大笑,然后拍着我的肩,对我解释因缘这个3不明物的恩恩怨怨。
“算了,陆大哥,别想那么多了,一切都是命运所注定的。”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
“大哥,我们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今天我们找个地方喝杯。”
我没有拒绝,把车开到五桥,找了家火锅排挡,大杯大杯地喝起酒来。丁马棱的话很多,说了很多废话,全部都是有关女人的话题,什么奶子,什么下身的,听起来其实很恶心,但我们还是为自己的话干杯,大笑,时不时还狠狠地捶桌子,砸杯子,还扬言要去干一翻男人的大事业。
我们这样无所事事地发泄着内心不干不净的东西,一切万物都只有个轮廓,一切女人都不过是张影子,抚摸和亲吻,在酒杯中,都是红色的脏污物,然而,我们因这脏物,而变着了兴奋剂。
我们喝醉了,我们真的喝醉了,我和丁马棱带着烈酒的味道和火锅料的刺鼻,一鼓作气把车开到了机场。机场很安静,宽大的草坪,因黑夜而幻着云地。我们就这样站在草坪里,带着敌视的仇火,在黑夜中对视着。我和丁马棱之间有一米五的距离。尽管只有一米五的距离,但此距离已经证明,我们两人,是越来越远了。
“陆大哥,你先上吧。”丁马棱的口气很大,他仿佛是一无畏的英雄。
我没有犹豫,一个飞步,便跳起来朝他胸前踢去。冬马棱倒在地上了,还大叫了一声。他不再英雄了,倒像一只疯狗,在地上滚爬着站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什么,并没有定位地朝我扑来。我们就这样滚在了一起,刚下肚的烈酒和饭菜,因恶性的运动,而变得翻江倒海。
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结束的,我只觉得丁马棱没再动弹,而我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一路呕吐着上了自己的车。我的头痛得厉害,复辅要炸裂。我把车开到一家旅馆,订了房间,便睡过去了。
我恨丁马棱。这种恨是缘于我从迷糊中知道真相后的仇恨。我和老婆的离婚,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他一手造成。是他把我往万州宾馆引,是他一个劲儿地唱说着那个女人的存在,他让故事剧烈地演变发生,逐渐走向山崖。
也许,我太小器了,可能是自己找不到最好的理由哭为自己作个解脱而把这个事推到了一个无辜者的身上。丁马棱无辜吗?我也不明白。
其实,老婆是个很有志气的女人,自从她逃脱了前夫的控制后,一直安守本分地和我生活。她努力干活,拼命找钱,为了我们这个家,不惜一切地为前景而操劳。她常常在我怀里说:我们老两口儿将来一定很幸福。可是将来还未来,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丁马棱,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在酒桌上大声吼叫到。
“大哥,这,这不能全怪我的,我我只是。。。。。。”
“不能怪你?是的,不能怪你,只能怪我自己。”我痛苦地饮尽了杯中的酒,“可是,你为什么我老婆面前宣扬我的丑事?你明明知道那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可你为什么豪无保留地在她面前说了我和那女人的一切?”
“因为我觉得那样下去,你们这个家会完蛋的!”
“呵呵,你那样做就能保全我这个家?”我狠狠地锤了桌子一下,杯盏碗筷随之而跳了起来。
“大哥,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说,我只觉得你和你老婆一样——缺德!”
我现在特别仇恨丁马楞的婆娘,她在我和我的老婆之间添油加醋的恶行,我永远不能原谅,我很想把那女人捉来,按在菜板上,给剁了。
“大哥,你听我说,我知道是我们的不对。。。。。。”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叫我老婆到新世纪来跟踪我们?”
“我。。。。。。”
“你明明想我出洋相,你明明想我们这个家完蛋,年3不是在帮我们,而是在毁灭我们!你,是个不怀好意的家伙!”我指着他鼻子说到。
“可是,话说回来,这也是那自己一手造成的。”丁马棱把桌子一拍,气呼呼的站了起来。
“想打架?”我真的很想打架,因为我浑身上下都被烈火所困。
“打就打,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们就这样打了一架,我还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刀子,好像朝丁马棱的某个部位捅了去,我还感觉到了热乎乎的东西,溅到了我的手上。
我现在想坐牢,因为我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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