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鸟人-个人文章】
英雄扯淡(十一)
□ 鸟人
2005-09-06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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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命运注定的,可能真的有个上苍在主宰这个社会我自己也不明白,人究竟有没有个生死薄。然而,丁马棱真的死了,死得很凄惨,死的生活,还在呼着一个人的名字。
那是个不平常的夜,我带着一个女人上了酒楼,我和那女人很谈得来。那女人浓妆艳抹,穿了件很性感的衣服。我是在发廊里遇见她的,她一开始就和我谈了很多情话,我们就这样无聊地攀谈起来。我们谈世道谈人生,谈疾苦,也谈爱情,我们无所不说。谈着谈着,我便约她到酒楼去喝两杯。她竟答应了,一个劲儿地说笑,并频频向我传递一种信息。我把车开到一个没有路灯的巷子里,关了车里的灯,就和那女人干起那事来。我们干得很起劲没有什么不适,也觉得彼此都很开心。我们干了很多次,我终于累了,也满足了。坐在椅子里,空乏地回想着所有的故事。女人也累了,她赤裸裸地躺在椅子里,嘴里一个劲儿地叫饿。我也饿了,我俯身又吻了那女人一遍,便开车去了一酒楼。
性事是始终做不完,刚吃完饭,我对那事又饥渴起来。我们便又开车回到我的住处,在竹席上又干起那事来。这女人便尖叫起来,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大声地喊叫,什么再来,什么加油,我听着刺耳,但又不断高起。这样无数个来回,终于到了低谷。
“送我回去吧?”女人爬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就在这过夜吧!”我躺在床上,懒懒地说到。
“不了,我从来不喜欢在男人身边过夜。”她已把衣服穿好了。
“我还想要啊!”我真的还想要,好久没做这事了,真的是即刻得很。
“还想要就明天吧,老地方。”
男人总斗不过女人的,我起身穿好衣服,开车把她送到一个漆黑的巷子里。
“多少钱?”我从包里掏出钱,数了几张。
“那说呢?”女人拉着张长脸。
“我不知道你们这行的价格。”
“凭良心了,我希望下次还能继续。”
我给了她一张大钞,便开车走了。
秋天来了,树叶因风而凋落。我把车开到外贸,停在路边,到小卖部买了烟,正往回走,便看见几个人飞快地追着一个黑影。
“大哥,救我!大哥,救我!”
妈的,又有人叫我大哥。我点燃了烟,无所谓地朝自己的车走去。
“大哥,陆大哥,救救我啊!”
我没有理会,我现在不想多这些事,其实,很多时期,都是自己若的,自己惹出来的,就自己去解决吧。
我的车发动了,亮了车灯,车灯直直地照着那群人。那家伙被抓住了,在众多的手爪中,被擒上了车,一辆黑色的车,黑色的豪华轿车。
“大哥呀,救救我!”那人还是喊叫。
我知道那车是谁的,我还认识那群人。在灯光中,那群人腰上的砍刀还反射出刺眼的光。
我感到了某个人命运的不妙,当那车启动后,我的车便也奔了去。
是的,我是很仇恨丁马棱,我也曾想一刀子将那小子给了结。但不知为什么,我的刀子没有捅到要害,要让你家伙活了下来。他没有上什么地方告我,也没有再来找我私了。但我感觉到,我们已经成了仇人。但也不再的为什么,每次他遇事时,总有我在场。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了,是不是非得让我在这世来还清?
那轿车开得很快,在转盘处转了方向,向火车站开去,我也一个急刹,转了九十度大弯,跟了那车去。
我的车马力不足,跟不上那轿车,当我打着车灯追上那车时,我已看见两个人向地上的丁马棱狠狠地挥了两刀。我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丁马棱完了!
那群人完事很快,一个漂移就把车开走了。我把车开到丁马棱旁边,打开车门,下车将他抱起。他抽搐着,抓扯着什么东西。
“坚持,一定坚持,我送你上医院!”我喊到。
“小亮。我要见小亮!”他微弱地说到。
我想到了那个女人,我真不明白,那个女人,给我和丁马棱导演了守门员的戏剧。
“忍着,忍着!”我喊着,把车启动了。
“小亮,小亮,我要见小亮!”
我的车还没进入住城区,丁马棱就断了气,当我把血淋淋的躯体带到医院时,那些女医生尖叫不已。我拔了110,一会警察就来了,面对这一僵硬的尸体,不断追问我,并责问我的过失。
是的,丁马棱不会死得这么快的,他只不过是肚子上抹了两刀,而我应该是先撕下衣服,把伤口包扎,然后将他往医院送。然而,我不是医生,我只明白医生才能让血流停止,所以,我导致了这个人流血过多,而死去。
我抱头痛哭,哭得很伤心,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而哭。
“你说是奇华公司的人?”
“是的。”
“你有什么证据?”
“我亲眼看见的,我认识那几个打手,他们身上别有砍刀。”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我开始也看不明白。”
“所以导致了这样的恶果!”
奇华公司的老总来了,他还是没变,满脸的络腮胡,一脸的凶恶。
“没有的,我的车一直停在家门口的,你们不信去问我老婆!”
“可我看见是你的车!”我大声说到。
“兄弟,你肯定看错了。”他投来一束无所谓的眼光。
“那群人我认识,他们坐过我的车,还是你付的钱!”
“别乱说了,我公司没什么别砍刀的打手,我天天学习法律,看法制片,我不会干出那等事情的。”
是啊,那群人又上哪里找呢?我应该当场就和他们来个死拼,当场就该把那车撞个伤印,这样不就留下证据了么?可我没做,我也是想到的,但我没做,因为我顾虑了什么。
我带着痛苦离开了警署,坐到车里,抽起闷烟儿。突然有人敲我的车窗,是奇华公司的老总,他示意要和我谈谈。我把车门打开,他那肥胖的身体,沉重地落在我的车座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跟你明说吧,那小子是我的人用砍刀砍死的。”
“你。。。。。。”
“不要激动,你听我慢慢说。”他带内了一支烟,“我只是叫那几个家伙吓唬吓唬他,没想把他给砍死了,我也很遗憾。”
“你吓唬他干什么?”
“你不知道,他勾引了我老婆。我忍了好久了,实在忍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
“他和我老婆睡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了。”
我呆了,我一下想了很多东西。
“你说,这家伙该打不该打?他可以去干他的勾当,但不能在我的眼皮子 底下干这种事。这还不说,他还怂恿我老婆和我离婚,你说,我作为一个堂堂的老总,怎忍受得了这样一个小人?”
“听说你打你老婆。”
“她不听话,我当然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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