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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请赐我冬日暖阳

迎风吹絮
2005-09-09 11:56   收藏:0 回复:1 点击:5061

    神啊,请赐我冬日暖阳(小说)
  迎风吹絮
  一
  默默的父亲,早年俊才。却一生痴迷。因为境遇的不公正,常常象片叶子随风行走,忘了归路。总是默默找到,一路牵领着回家。心爱的女儿,成为父亲眼里最后一道看得清的风景。在一个冬日,父亲唇角留下“默默”的音节后,再无声息。默默没有流泪。
  
  也许,世界的每个角落每天都会发生这样的故事。而默默又一次亲眼目睹而已,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野兽般纠缠的一幕。只不过那个男人是她固守十多年的初恋。流浪在风中,象父亲一样。只是不知有谁来牵这冰冷的手,回家?默默无语,泪雨纷飞。
  
  二
  逸轩!还好有逸轩!这半年来一直陪着默默,听她的哀哀心曲。
  想着和那个初恋留下的纪念——女儿小尤。默默不禁深深的叹气。
  为什么叹气,一脸的忧郁?轩心疼的发问。
  我该怎么办,他总是拿小尤来扯我的心。女儿成为他囚禁我的樊笼,他绝不会松手。我已经没有力气挣脱了,好累!
  你已经走入了自己设置的误区,为什么不试一下另一种生活方式,重新活过,你知道我在等你。逸轩叫起来。
  怕,是害怕的感觉。如果每一次过往都要换一次重来,我们的时间够吗?来一一应验这没有先知的结果。
  我流浪了太久,我需要你的宁静,安稳来拯救。我可以到你的身边定居,只要你同意。
  默默知道逸轩是个以文字为伴,寂寞到死的人。这样的话他不会轻易说出口。
  我听到了你的心跳,我的难道你一点都没感觉?
  默默的心潮了。怎么可能没感觉?为了她,逸轩愿意放弃这一生流浪诗人的情结。
  把你的女儿一起带来吧,我会象亲生父亲一样对她。想想一个孩子在自己的调教之下成才,该是一件多么有成就的事,相信我!
  默默起身:我去倒杯水。因为泪水已不能自抑。
  
  三
  小尤病了。初恋打来了电话。
  
  密掩的帘布,紧闭的门。一个老套的设计。曾经无数次令默默晕眩飘落的瓣瓣粉红,此时已变成锥破皮肤的刺痛。遭遇复杂,当简单跌落它的镜头,就只剩下一地的慌乱晃动。默默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凄惨的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逸轩,你在哪里?
  
  城市繁闹的一角。围拢的一群现代文明,正在探究一截刚出土的古城墙体。默默走过,霓虹初上。谁来探究我,心丝如麻?
  
  逸轩还在老时间候着。当默默一如往日递过去微笑时,泪水却肆意下来。
  怎么了,这么晚才来?
  轩,做我小说中的男主角吧。
  好。只是想知道小说与现实距离有多远?结局是怎样的?
  圆满。我想让他们圆满。
  
  四
  不知道这样灵魂感应的出窍,是不是出轨?这样背付的相约,是不是背叛?默默体内的认真因子,在心底抹煞了几万遍后,终还是停在了那张脸上,似略经苍桑,红的狂放,黑的深远在他身上演绎。这个凌晨啊,寂寂无声,却又有狂吠:不得了,默默爱上了!
  
  这曲子真美,常常的,整晚整晚。默默听着。现在她又犯了痴迷,他的年纪;他的落莫,孤独;他的流浪不寻诗情。在一刻钟间悄悄潜入默默的深海。
  我们都是不怕寂寞的人。逸轩这样说。
  是,默默应着。多少次笑这网络情事,而今天不能再否定有一份真感觉存在。
  离不开你了,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以来都很理智的。现在是怎么了? 逸轩的留言。
  这字句敲击着默默心底的脆弱,这一刻她的心血热了。放下矜持,默默第一次热烈的回应:逸轩,我也是。
  我的文字,只写给我理想中的爱人。而今天它终于找到归宿,默默,谢谢你!我们能一起走到现实中来吗?
  这样的相知相通,该如何说出那个不字。只是这样一步一步走来,该有多难。默默无言了。
  
  那是冬至的夜晚,说不出的冰冷。突然就停电了,默默在黑暗中摸索着,摔倒在地。听到了沙沙下雪的声音,她哭了。轩,我答应你。你听到了吗?
  
  结局一
  五
  窗外,白雪慢舞。默默拉上丝绒帘子。用手抚抚沙发上的皱折,做完了最后的整理。逸轩在屏前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了,最近他在准备新诗集,忙的很。默默蹑着脚为他捧了茶水,是上好的碧萝,逸轩爱喝。轩揉揉眼睛,想是倦了,那神情竟象个孩子。瞟过热气,才发现了默默。逸轩漾开了笑,揽过她的小脑袋,吻了吻脸,算作答谢......
  
  想到这些默默笑了。原来梦也可以如此清晰,甜美。
  
  今天的晨报头条已经确定了,年代,背景,构成之类的种种。古墙体和考古者们如释重负。只是眼前的一切能让默默确定些什么?逸轩!这冬日的一路冷风吹过,斑驳一身泥水的吉普车和逸轩,象一个遥远的梦站在了眼前。是的,逸轩说过可以放下所有,和她牵手走在夕阳里。郁郁都市之林轰然倒了,突然有种很三毛的感觉,坐上这辆车,跟着这个人,去沐风浴雨!
  
  绿地,白色躺椅,粉色的婴儿摇车。一张苍白面容,一场生与死的交替。她不惜交付自己为他们的爱情延续生命,一息尚存之即,他祈求:神啊,请再多给我一点。多年以后,默默依旧还记得,那悲凉一幕,而面对近前的轩,默默只想感谢:神啊,谢你赐我的冬日暖阳!
  
  结局二
  六
  默默,我要走了。网络带来了我的爱人,也带来了我的痛。我要远远走开,做最后一次的忘记。我知道,你不是狠心的人,我也不会残忍,自私的再去要求什么了。
  轩,没有了你,我又该当如何?守着我的影子过活?不是不愿意,只是现实逼人,牵绊太多。不能做到最彻底。如果你转身,我会......为我,留下来,好吗?
  走,流浪很多岁月了,我本是个行吟诗人,何必去乞求风花雪月的故事.人们的双眼早就失去了光泽,你何必寻求那一瞬的光亮.我高尚的头不会低下,我的狂烈不会平息,我的诅咒会随风云漫天下.我的爱人迷失了, 我也迷失了.在那大漠之中,我,男子汉,顶一天的风沙......
  读着这冽冽诗行,默默心痛到诅咒自己。承诺有用吗?对未知的一切。默默不想欺骗逸轩。即使在网络中,也不愿敷衍每一句话。
  我们走不到一起,只是我们生命的力不够。灵魂的相托受市俗的拖累太多。不能真正的达到生命的高度。我不怨。
  
  那是冬至的夜晚,说不出的冰冷。突然就停电了,默默在黑暗中摸索着,摔倒在地。听到了沙沙下雪的声音,她哭了。灰暗的荧屏,逸轩就这样消失了。再也没回来。
  
  一切最美的颜色都变暗了。在无数夜晚,是谁的心灵在哀叹。这个冬季,又冷又长,逸轩带走了所有的温暖。有人每日里在温习逸轩留下的篇篇字字。神啊,却什么也没看见。
  
  
原创[文.爱的传说]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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