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石瞒芋-个人文章】
◎七夕⊙两个城市的蚂蚁
□ 石瞒芋
2005-09-11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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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两个城市的蚂蚁(新诗) 蛮石⊙秀儿
◎影子和我
(织女:吴秀儿)
连续十几天以来
天气都是莫名的
我还像个少女满怀心事
并不是说无人靠近
并不是说什么寂寞什么难言
影子和我一前一后
一后一前
我勒死一只疼痛的小鸟
以及它所谓的爱情
上吊的是我
死去的是影子
一不小心掐断时间
还有什么不能永生?
◎还有什么不能永生
(牛郎:石瞒芋)
还有什么不能永生?
鬼进入黑夜,影子万般恐惧。
我象个孩子,
渴望盒子里装满童话。
逃避闭息的水城,
从镜中走来,苍白的你。
我开始惶惶不安。
为小鸟举行隆重的赞礼!
它生前总是向北歌唱,
怀念羽毛,
死去的是蚂蚁,
影子深埋于镜中。
给风沙穿上嫁妆,
看着小鸟的眼睛,我想你,
假如你现在就在我的怀里。
◎假如你现在就在我怀里
(织女:吴秀儿)
假如你现在就在我怀里
那么你的心将是一张床
我便整日整夜只伫立在你的床头
看你安睡
或是听你梦中的呓语
倘若你在夜里惊醒
我也将手足无措
我一直无法看清你的梦境
你从来不曾注视我观望你的眼睛
然后 直至天变得浓黑
我在你的床头伫立
终于伫立成一支黑夜的芦苇
你醒来的时候
我早已枯萎
我枯萎了
你却刚刚醒来
于是
你的床头多了一具颓败的尸体
黯淡无光
仅剩一簇慌张的浅灰色
你的心终究不是我的一张床
◎你的心终究不是我的一张床
(牛郎:石瞒芋)
我花时间,开始考虑位置,
靠门,或者窗台,
深夜我和蚂蚁安眠同一张床。
那时候我是想你的,
一具尸体的开放或者枯萎,
我寻找苔鲜推卸责任。
他们在尸体旁舞蹈,
和着骨头碎裂的音符,
不眠于雨中的跳跃!
沉淀!雨,或者水。
我一直无法按时安睡,
你叫醒我的时候,我张着嘴唇,
等候一个被架空的亲吻。
◎等待一个被架空的亲吻
(织女:吴秀儿)
你的行囊被风装满
而我
拾来零落一地的车前草
将忧虑织成披肩
蒙住自己含泪的双眼
路上被抛弃着成群的车前草
他们说他将经过
然后奢侈掉满满一行囊的风
只是为了
拂乱我所有的追赶
而谁又能知晓我从静到寂静
从灰到深黑的无奈
你转身
你再次转身
他们说 她竟然忘记了你
和你风般的呼吸
◎和你风般的呼吸
(牛郎:石瞒芋)
和风一样,我开始
怀疑疼痛,或者呼吸的真实。
另一城市的蚂蚁是否存在,
我们曾经一同吞噬午夜的魂灵。
一同寻找车前草,被遗弃,
被一群可恶的蜜蜂集体围攻。
我躲避仇人于僻壤,
你流亡国外,失去音讯。
我们彼此把照片当成影子,形影不离。
影子们或高或矮,或胖或瘦,
这且不管。月黑之后,
他们回归原始的兽性。
我看见森林,光,火,
看见,被蚂蚁吞噬的尸体凌空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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