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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另一则)
□ bianyuann
2005-09-17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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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感到天气有点凉了,老婆就给我带了外套和牛仔裤,没曾想到了兰州之后,早晚还可以,中午又热的厉害了。没有办法,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当时不便呢,心里老想忍忍吧,星期五就回家了。
这不,好不容易盼到了星期五,终于可以回家了,下午取回了文件,已经是五点钟了。饭嘛!不想吃了,上路,回家。
太阳已经斜在西边了,看上去也是懒洋洋的急着回家的样子。阳光虽然温吞吞的,但还是刺眼,车里边闷热的厉害。
这条路,这两个月已经走了无数个来回了。时间一长,就有了一种倦怠,倦怠了就有了几分失落,觉得在人的一生或许就是这样在不断的奔波吧!有些人是有明确的目标和方向的,所以奔波也就显得神采奕奕、精神百倍,有些人却是徒劳无益的,他们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而疲于奔命。我呢?可能就是属于后边的这一类吧?!
车子驶上了滨河北路,走在了黄河风情线上。这几年黄河风情线变的越来越美丽了,增添了很多的雕塑,路边也盖起了实创现代城这样的小区。只是我是个过客,来来回回的经过也从来未曾驻足,从未仔细的看过和体会过。
车子继续沿着黄河向前,远远的看到天边发黄了。司机说八成是要来沙尘暴了。话音还没有落,就看到前边的路上鸡毛蒜皮开始愉快的横穿马路了。眼前顿时有了一道黄色的屏障,高的仰视也看不到边。
有细细的沙石从开着的车窗外钻了进来,打在脸上像针扎着一样的疼,鼻子里,嘴里都有了土味,眼睛也挣不开了。大家手忙脚乱的关上车窗,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前方的路只能看到很短的一段了。周围的山和那黄河也不知道藏到了哪里,车子好像被装进了黄色的袋子里了。
慢慢走吧,打开车灯,我们开始在风沙中踟蹰,司机说沙尘暴过去就该是大雨了!大雨就大雨吧,至少它可以让心情不太压抑,至少在大雨中也可以看到那山和那水啊!
正想的时候,车窗上响起了噼噼啪啪的声音。豆子一般的雨点开始打在风挡玻璃上,我刚说司机是个半仙算的准,那雨就越发的大了起来了,车顶上是密集的噼啪声,风挡玻璃像是要裂开一般的痛苦的喊叫起来。那雨点儿打在玻璃上就粉身碎骨了,风助雨势、雨显着风威,那雨刷着急的来回奔忙,也始终不能在我们的眼前扫出一块干净的视野来,除了比沙尘清亮了一些之外,我们依旧只能看到车子跟前的一小段空间。
车子像乌龟一样的向前慢慢爬行着,路边有车撞在护栏上了,幸好司机和大家都没有事情,大家就躲在驾驶室和挂车的缝隙里躲雨。
路上的车子很少,偶尔看到一辆,也和我们一样在踟蹰。
好像那么慢吞吞的走了很长时间,忽然看到远处的天空晴朗了,司机说“沙和尚”马上就要过去了,大家就又来了精神,又说起话来。
雨也小了,打在风挡玻璃上的声音不像先前那么急那么响了,从雨刷上流下来的水也不再被风刮着向后淌了。不远处的山渐渐的露出了轮廓,山顶还有了雾气,变得朦胧起来,看的时间长了,倒有了在庐山的感觉了,只是山上没有树,是光秃秃的黄土山,要不我定然以为是在做梦了。
往前就要上桥了,上桥就要上高速公路了,司机说我们上桥的时候看,兰州肯定是黄黑相间的。上得桥来一看果真是的,远处的兰州也正在风雨中挣扎呢!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在突如其来的风雨中惊惶失措呢!
车子开的快了,不久就听到了速度表滴答滴答的声音,我知道,又超过120了。
走吧,快些走,毕竟风雨过去,前方已经看到太阳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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