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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女人(六)颓废
□ 草星星
2005-09-25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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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春有了女人的事还是被街坊们知道了,所有的人都在为小丫惋惜。也在谈论着小丫的不值得。都劝小丫干脆离了算了,守着这样的人没有意思的。 可是小丫还是小丫。
每月的每一个周末,辉都会来到小丫的家里,带小丫和孩子一起出去玩。同事和街坊们也认为辉就是小丫新的男朋友了。觉得小丫有这样的一个男人也不枉作一回女人,也是她的福气。可是辉几次说到让小丫和他一起生活的话,小丫都谢绝了。她说:“辉,你的条件不错,去找一个好的姑娘吧,你会生活得好的。”她不想拖累了辉。王春那边一天没有消息,她就一天不离开。辉看清了小丫的心思。
“那我等着你吧!直到你真正地生活幸福。”辉真诚地说。小丫很感动,他们在对方的眼里,找到了一种新的力量。
放寒假了。王春的哥哥嫂嫂觉得王春的所作所为对不起小丫,也不值弟弟的所作所为,但却十分的喜欢王春的女儿,把她接到了自己家玩。妮在伯伯那儿和比自己大三岁的姐姐玩时,为了一件小事情,姐妹俩吵了起来。妮的姐姐就说:“你没有爸爸了。我的爸爸和妈说时我听到的。你的爸爸有别的女人,不要你了。”
“我有,我就有爸爸!”妮大声地尖叫着。上次到爸爸那儿,妮也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可是她不相信爸爸不要自己。妮伤心地哭了起来,哭着要去找自己的爸爸。不管王洪和妻子怎么哄她,也不成。最后只得答应带妮去王春那儿,妮才不哭了。
从那天开始,妮就总缠着伯伯带她去她爸爸那儿。王洪没有办法,想起弟媳妇对自己一家人的好处,他也想去劝一劝王春回心转意。
到王春那儿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升到中空。门是关着的,洪打了半天门里面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妮就拉着洪的手,找到了干妈刘姨那儿。刘姨看到干女来了,十分的高兴。把他们让到屋里坐,边泡茶边对洪说:“哎呀,幸好你来了,没有找到王春是吧?他呀,可能又到茶管打牌去了。”洪迷惑地问:“他又打牌去了呀?他不是有个叫红梅的女人管着的吗?”
“哎呀!别说那个女人了。小丫走后,王春总被那个女人所逼,要他离婚,那小子也不知怎么想的,都到了这份上了,就是不离。逼急了,他就去打牌,晚上也不回家。后来红梅看到他那样子,实在没有什么油水可赚,跟一个老板跑广州去了。”刘姨愤慨地说。“她一跑,王春就更象丢了魂一样,天天泡赌馆,上班也不贪了呢!”
“那我去找找,这个龟儿,这么不听话!看老子不捶他一顿!”王洪心里着急也气得不行。边骂着王春边往外走。
“伯伯,我也跟你一起去!”妮听到那女人走了,心里十分的高兴,她只想快点看到自己的爸爸,好让他一起回家。一家人团圆。
不大的一条街,窄窄的街道,街的两边全是门面,有卖服装的,有开饭馆的-----所有的这些都显得冷冷清清,只有开茶馆的地方分外热闹。麻将桌子一张接一张地密密地摆着。打赢了的人得意洋洋地高谈阔论,打输了的人骂骂咧咧的怪这怨那,输赢不大的,就津津津有味地谈论着张家的盐咸李家的醋酸--------
在最未一家茶馆的最里一间屋子里,麻将战斗正激烈。虽然在座的四个人都是从昨天的下午战到现在,眼睛都红了,可是人人都觉得自己的精神很佳。嘴里叼着烟,瞪着眼看着麻将桌的堂子里,没有一丝的睡意。
当洪和妮推开小屋子的门的时候,一股呛鼻的烟味和汗的脏气扑面而来。听见推门声也没有人回头,只有坐对门的那个人在红红的烟头后面抬眼瞟了一下,很不友善的人问:“哪个?做啥子?”
“爸爸!”妮妮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左下方的王春了。王春听到女儿的叫声,心里一惊,是喜是悲,有种怪怪地滋味涌上了心头,打牌的情绪一下没有了。把桌上的牌一推:“老子不打了!”
“是你自己不打了哦,不要以后又怪我赢了就走哈!”坐最下面的一个牌友嘀咕了一句。其它的二个就打着呵欠:“走!走!哪有这么多的空话呀。”边说,边走出了小屋。
“爸爸,走,你跟我一路回去!”女儿跑进去拉着傻坐在桌子边的王春的手说。
王春抬起眼看着气冲冲的王洪问:“你啷个来了?”洪没有回答,却骂道:“你小子倒好,出了这种事,不仅不反悔自己的行为,还天天来赌钱!你有没有人性啰!”
王春听到哥一骂,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这是积聚了好久的泪,心里众多的委曲,却没法对人讲。人们都认为他好色、忘恩负义,可他内心的那份痛苦,别人却无从了解。原以为可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和红梅过,谁知因为忘记不了小丫,又瘾上了赌钱,让红梅没有得到更多的好处。也跑了。现在他真的不知如何办了。看到自己的哥,心酸不打一处来。边哭边说:“是!我是不好,我不是人!可那小丫当初我让她来,她不来;这红梅我让她走可她不走。这下可好,全都走了!可是你让我怎么办嘛!”
“你龟儿,这么不争气!到现在还说这种话,所有的事不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吗?你有没有想过女儿?那女儿怎么办呢?你不养了?”王洪的气不打一处出来,狠狠地煽了弟弟一耳光的。
“你以为我不想过好呀!我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小丫没有了,红梅也没有了!”王春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爸爸,你有家,跟我一起回妈妈哪儿去。”女儿听到爸爸哭了,也跟着哭起来,“伯伯,你就不要打爸爸了嘛。”她用自己的小手给爸爸擦着眼泪。王春抓着女儿凉凉的小手,哭得更伤心了。想起自己以前对小丫母女的不是,自己真是无脸见人了,以至于落到如此的下场,也怨不得别人。越想越是恨自己的不争气。那泪也就止不住地往下掉。王洪的眼也湿湿的:“算了,算了,别哭了。春,我们先回你的屋子再说吧!”
王春上次被红梅逼着打电话让小丫来谈判,事情被红梅弄得不可收拾。一方面王春离不开红梅的温柔乡,另一方面却又时时想起小丫的种种好处,觉得问心有愧。无论红梅怎么逼他,他总是下不起离婚的决心。处于矛盾之中的王春生活得没有生气,做什么都觉得没有意思,常常丢三落四的,一下班就陷在茶馆里,和一帮赌友赌钱。红梅原以为找到了王春可以不那么辛苦地为生计担心了。看到王春这样,先前还好言相劝,后来看看劝不回头,就到以前的姐妹那儿哭诉。那班姐妹们直说红梅傻,年纪轻轻正是有本钱的时候,为什么要守着个半死不活的臭男人呀?没有钱,就把他一脚踹了吧。红梅还觉得这样对不起王春。后来经过姐妹们的再三劝说,又正值那儿来了一个从广州回来的老板喜欢上了她。那老板在广州开了个很大的发廊,据说一天的收入都是成千上万的,那老板让她去给他当助理。就这样,红梅在一个下午,趁王春打牌没有回来,把钥匙放在桌子上并留下条子让王春不要找她了,就悄悄的把自己的东西搬走了。
回家的王春看到条子,心里涌起了一阵阵的悲哀。他赶到夜总会听到到红梅的去向,知道自己是不能挽回的了。心里十分地难过。想回自己妻子和女儿那儿吧,又没有脸面。于是他更加放肆地把自己放入了赌徒之中,而且成了一个亡命的赌徒。如果他输了,就会大骂,也会大打出手。别人怕他。可是爱赌的人是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总有人在赌钱。只要有赌,王春必上,其它的人若是想走也不成。
得知王春这些经历的洪,一方面怨弟弟的不成气,另一方面也在积极的为他打主意,毕竟血浓于水。
第二天一早,王洪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小丫的学校。放了假的学校冷冷清清,小丫正在洗被子,刚把被子晾在绳子上,一抬眼就看到了王洪和女儿来。她很高兴地招呼王洪进屋“哎呀!哥哥来了呀,嫂嫂怎么不一起来呢?”
“你嫂嫂倒想来耍的,可是走不开呢。”
“是妮不听话了吧,这孩子就是有点任性。侄女呢?怎么不和妮一起来?”小丫沿着自己的思路问了下去。没有注意洪的脸色与情绪有什么不对。
“我----我----”
小丫听到哥哥欲言又止的话语,才发现情况不对。着急地问:“怎么了?倒底出了什么事了?”
“唉!”王洪叹了口气说“我没有事,只是王春出事了。”
“王春出事了?”书的心里痛了一下,全身好像一下子触了电似的麻木得没有知觉得了。呆呆地看着洪,却问不出一句话。
“妈妈,我们到爸爸那去了,那个女人都跑了,我们让爸爸回来吧!”听到女儿的话,小丫才缓了一口气回来。为刚才的大惊小怪感到好笑。
王洪把事情经过竹筒倒豌豆地一古脑倒了出来。最后说“你看,也是恶有恶报,自作孽不可活呀!”眼睛却满怀希望地看着小丫。小丫回避了王洪的目光。
王洪走了以后,小丫陷入了矛盾之中。王春是太伤她的心了,说不管王春吧,心里又有好多的牵挂。说理他吧,又怕他旧病复发。
听着女儿天天向自己要爸爸,小丫的心都碎了。女儿是很爱爸爸的,上次被红梅叫去让离婚没有离成,回来后,女儿只字未提过爸爸的事。爱看电视的女儿在刘三家家看电视时,如果电视中有第三者的情节时,就会狠狠地骂。妮那孩子太懂事了,怕自己伤心。现在女儿天天要爸爸,不是让自己挽救一回王春吗?这路到底怎么走呢?
小丫最后拔通了辉的电话,想征求一下辉的意见。虽然辉因为小丫不能和自己结合有点惋惜,但想到小丫终于等出了头了,也为她感到高兴。
就在那个冬天的中午,小丫又和王春见面了。王春的悔恨,让小丫忘记了所有受过的痛苦,那个假期,他们才真正尝到了家的温暖。
幸福的生活并没有真正让小丫迷醉,她还在担心,开学自己走后,这王春会不会再弄出点什么事呢。可那也是没有办法预知的事,只有走着瞧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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