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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星辰——当时少年(3)
□ 仪云落枫
2005-10-19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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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流血的战争与滋生的爱情
(一)战争的前夜
当多年之后,利贝尔站在玛其那第一军事基地那一望无际的沙尘中,会面带微笑地想起那场因为由于自己而缘起的爱情。可是笑容与快乐总在那一瞬之间随风消散,所剩下地只是那长久的沉默与万分的无奈。一个人的背影,在这寸草不生的荒漠中,显得极其地落寞。
两个月的实习生活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半。无论轻松,紧张亦或无聊,无可抱怨的,妮可儿,安与利贝尔三人都已经融入这样的生活中去了。
SL1090年8月1日,随着帝国最高层每月的军事会议召开的同时,一封秘密的情报也随之交到了帝国总部。
“又会有战争吗?”利贝尔向杰询问道。
距离上一场冲突,6月初于玛其那全面爆发的那场战役已有2个月了。2个月,对于受到创伤严重的叛军,又要引起战争,他们的恢复速度似乎也太快了点。
“会,据情报而言,若没有错,叛军会在明日的晚间行动,目标是帝国位于玛其那的科爱尔外围的军事补给中心,也就是第二补给部队所驻扎的营区。”杰在百忙之中抽空回答了利贝尔。
杰和其余二位总指挥官围坐商讨对策。虽然这样的情况只需要交给玛其那地区的艾弗里和其他三方面指挥官来对付就行,但由于关系到主战场的重要补给基地以及今后战争的成败,帝国总部对于这件事情谨慎了不少。
三人夹带争论却又和谐默契的商讨,让利贝尔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运筹帷幄”。
不过在开阔眼界的同时,利贝尔也开始担心起妮可儿和安的安危。虽然商榷的结果是不可能告诉她的,然而,凭她对于战略的常识,也就知道第二补给部队和第三强袭部队都无可避免的会卷入这一场战争中。妮可儿和安必然地也不可避免。
如果说,这时候的利贝尔是带有一点恐慌的。那么在5年之后,她必然不会再担心什么,所剩的或许只是一腔热血而已。因为于她而言,生命在战争中根本是微不足道的,有战争就一定会有流血,要胜利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
成长时常带给我们冷静去思索问题的力量,但同时也湮灭了我们的热情,取而代之的是淡然与冷漠。
玛其那地区没有任何的变化。面对一场也许即将来临的冲突,没有太大的异动。生活在科爱尔地区的人民依旧在忙碌的为生计奔波,也许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的原因,但更大程度是取决于对战争的麻木。
军队中更是平静祥和,看不出要打仗的准备。但妮可儿知道,一切只不过是表面现象,预警之后,一切准备都在有条有理,紧凑的安排着。或许在几个小时后会遇见安,只是或许而已。
战争爆发时,一切都那样的激烈。但这之前,却可以这样的安静,平静到过了头。妮可儿想,这也许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吧。
如果说战争是一场劫难的话,那么生于慌乱年代的他们,只可以说是——在劫难逃。
(二)无法阻止战争
很多事情,我们竭尽我们所能有的力量,依然无法控制。当然,其中包括战争。
战争,我们既无法阻止它的发生与控制它的过程,也没有办法预料它的结果。
危机关头,一个小小的失误即会是失败的原由,反之,胜利也是一样的。
帝国的情报显然是比较精准的。8月2日晚9时刚过,敌人便无意外的对科爱尔沙漠外围的军事补给基地发动了一场小规模的骚扰。基地的粮仓还是无可避免地因为炮火而燃烧起来。
这样的局面,对于补给部队来说,尚可以独立应付。部队被分成了四部分。一,负责和敌人对抗;二,负责救火;三,负责疏散沙漠地区居住的民众;而四,只是留守,静观其变。
而调遣而来的部分强袭部队的力量,却等待在了离补给基地10里之外。
局势被帝国一方的军队稍稍平定之后,起义方的大部队出现。
补给部队因为职能的关系,本身的力量毕竟有限,又因为适才调动,人力过于疏散,理应早已不是起义军的对手了。但赶来的强袭部队和其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占尽了天时地利。腹背受敌的起义同盟只能放弃,并将军队分散而撤退以保存日后的实力。而在强袭部队基地附近出现的小部队也被留守的军事力量一网打尽。
前前后后,6个多小时。当结束时,天空已经发白,启明星在闪耀其光芒。
6个小时的仗,却已满地尸骸,血流成河,令人发指。为战争所付出的代价,未免太过于巨大了。更令人惨不忍睹的是,这些鲜血不仅来自于双方的军人,还有那些未有来得及离开的民众。
安闭上双眼,拒绝起眼前的景象,脑海中想起父亲的话语:“战争,无法阻止,于我们,无能为力。”
只是简简单单的八个字“无法阻止,无能为力”就酿造了这样的悲惨结局,对于死去了的人太无辜,对于尚且活着的人也太残忍了。
“应该会是个晴天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凯出现在了安的身旁。
沙漠晚间冰冷异常,或许是这样的结果使安越发觉得冷冽,寒风每吹一下,都有刺骨的疼痛。
安睁开眼睛,抬头向天空望去,星辰依旧闪烁,耀眼夺目,于是道:“老天真的很吝啬,甚至不肯为死去的人流下一滴眼泪。”
“死去的人已经死去,再如何都是于事无补。有战争就必然会有伤亡,但至少我们是得到了胜利。”凯的语气很坚定。
但这样的坚定语气却使安感到一阵彻骨的悲凉。安的语气中带着难得的激动:“胜利?这样的胜利值得吗?用千千万万生命鲜血换来的胜利真的值得吗?甚至,那些无辜的民众,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都要牵涉其中……”
“这个没有办法,我们已经尽可能的疏散民众了。”
安抬头看凯,她疑惑于他这般的冷静,这样的冷静或许是经历多场战争之后对于生命的麻木:“可是,他们完全可以免于战争,不是吗?若是接到情报那一刻就开始疏散?”
凯摇头,否认了她的假设:“那样的话,必定会泄露我方的军事行动,军队的伤亡会比现在更加严重,或许这场仗就此会输。”
凯说得不无道理,自己或许太过天真了。可是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不可避免的吗?
(三)滋生的爱情
有些事情依旧在脑海中萦绕残留,挥之不去。
安告诉自己,这就是战争,这就是从今往后愿意或者不愿意都要面对的战争。如果逃避不能解决问题,那么我们只可以选择勇敢的面对甚至是挑战。
“总之,发生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无论再做什么,再后悔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凯安慰她说道。
接着又说了一句:“也许你不应该做军人的……”
安勉强的露出笑容,点头致意。是的,她自己也是那么认为的。如果是10年前的她,无论如何是都不会选择参军,但,这是10年之后的今天,有些事情必须要解决,而唯一的途径就是这条。上天是很喜欢和人开玩笑的。
笑容的同时,脸色露出原本不该有的苍白,而后,身体不支的要向下倒去。
凯迅速的向前走了几步,正好接住她。血液从其腹部处渐渐渗出,一滴一滴,慢慢增多,流入沙地中。
一切出乎意料之外。
人的一生中总是会发生这样那样不在预料之中的事情,而以外或许会改变什么。
始终还是没有碰面,妮可儿想,一切都不会是想象中那样简单。这就是利贝尔所说的想要亲身参与其中的战争吗?现实中的残酷四假象所不能预计到的。
“妮可儿,在想什么呢?”旁边的,同样在第二补给部队实习的同学对妮可儿喊道。
妮可儿缓过神来,从记忆中抽离,微笑摇头。
战事过后的善后工作也是非常地繁忙。
清点补充补给物品,安排在战争中失去家园的人们的住所以及安抚他们失去亲人的痛苦。
得到的背后永远都有失去,上天永远那样平衡的安排事物。可是,用鲜血换来的胜利真的算得上等价交换吗?等价交换应该是永远都不可能存在的。
生命的突然消失,让人措手不及。
一阵风疾速而过,沙子突然间迷了眼睛,似乎有什么东西流转于眼眶之间。
这一片星空多么地璀璨,可是往往美丽背后所隐藏的并不一定也是美好的事物。
似乎是一片荒芜的废墟中,安无法控制自己,迈着脚步像是在寻找什么。
依稀间,有着可亲笑容的父亲出现在她的面前,接着是母亲,他们不停地向安挥着手,然后父亲母亲身旁多了萨姆和菲比。他们向安微笑着,挥手着。安想要跑过去,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始终抵达不了。一瞬间,全部的影象消失,世界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留下。
“不要啊!”安轻声说,颤抖着,越来越轻,似乎连声音都在消失。
“不要……”安睁开眼睛,世界模糊一片,渐渐地,渐渐地,开始清晰。
军绿色的墙壁,白色的灯光,门,窗,被子。
“醒了?”凯的脸出现在安的面前。
安点了点头,眼神疑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凯伸出手掌,放在安的额头上。安惊了一下,被这个暧昧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后快速坐了起来。
“外伤没大碍了,烧也退了!”凯露出笑容。
“谢谢。”
“说真的,你突然晕倒,又流了这么多血,真是吓了我一跳。”
“对不起。”安低下头很抱歉地说。
似乎有什么一下撞进心中,是因为凯刚才的那个举动吗?不会的,也不可能啊!利贝尔才会喜欢她的不是吗?她呢,顶多是为她来收集情报的才对。
“你好好休息,”凯打开房们,然后转过身来,“以后不要那么逞强了,受伤了可要说出来啊!”身影因为门的关闭而消失。
作者签名: 爱情如花
花随风
爱情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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