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芊芊馨雨-个人文章】
在边界上跳舞
□ 芊芊馨雨
2003-07-08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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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献给——王楠!祝这个可爱,自大又自恋的朋友,
幸福开心每一天,还有生日快乐!)
痛并快乐着,也许是许多人在这个社会这个时代的心境写照。而我同样逃不出这情绪的旋涡。
决定去酒吧前,我给两个男人打了电话。一个是我哥一个是知交。(我及不愿意用“男人”来讲诉这两个朋友,因为这满蕴上来的成熟感令我莫明的忧伤和心痛,遗憾的是他们早过了“弱冠”之年)第一次和我哥说的时候,他并没有反对,令我很意外。没把我的话当真是一个理智男人的失败,也是认识我的失败。我的个性不允许我拿这种借口去博得别人的关心。对我越重要的朋友,我越不轻易说出我的决定特别是令人担心的事情。第二次和我哥说的时候,他很反对,同样令我很意外。在我决定要做事情的前三天反对,成功率只有30%,充分展现了他认识我的失败。不过有一点他做对了,阻止的语言是命令的口吻而不是苦口婆心的劝说。实际上我是一个受虐狂,在一定程度上命令比请求更受用。
可惜聪明的举止不会都在两个男人身上体现,就好象世界上没有同一种智慧。我和伊凡说我要去酒吧时,他很惊讶,是我预料中的事,他是一个好男人,不抽烟不喝酒做人老实待人真诚,遗憾的是我对安分守己的公民只有尊敬,所以他没能阻止我。
七月四日,大学校园沉浸在一片“大战”后的虚脱中,此时如果有人说他要去学习或去看书,人们不会以为他精神有问题,而是会直接告诉他187如何去。(187在这个寂寞的小岛上是精神病院的代称)不会有人和自己过不去,连脑子进水的人都不会。所以我们敲定这天去酒吧,变得十分有前途!
施些淡淡的妆,挑了一件成熟化的裙子,抓起身份证的那一刻不禁令我莞尔:我绝对有欺骗别人的本钱!在食物中流连,在衣服中穿梭,时间过得十分缓慢。十点,一些公车进入休整,可是酒吧还是十分冷清。一群女孩子进入酒吧,迎面扑来冷气,轻快的曲子和客人的眼光,昏暗朦胧的灯光,高脚的椅子,这里的一切令人放松和快乐,二十几个人除了我们没有女客。
喝着啤酒,听着歌手唱歌,突然很想告诉我哥这里的一切。有些事总是找到知情人才会明白。而他是个生活情趣很丰富的人,很难否认他是个生活警觉度很高的人。
“这里的感觉好好,燕子快喝醉了,但是我第一次喝酒都没有醉,厉害吧!”
“小心点,别喝多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喝醉的感觉,发泄一下而已。”
“我是怕你们喝多了出事。”
这条短信是燕子先看到的,她悠悠的说:“你哥对我们真好,很关心我们大家。”我没有答应,只是想他对谁不好呢?就象杯中的啤酒,苦而涩,但不是针对某一个客人。
凌晨的街上好冷清,只有路灯无休止的光明让人感觉还活着。再过五个小时太阳就要接替它了,那人呢?谁来接替今天不愿转身的自己?
“喂,你好!伊凡在吗?”
“我就是,喝酒回来了?有没有醉?”
“呵呵,没有,我的酒量可好了,从没喝过酒、、、、、、”
对方听我唠絮了半天,沉默良久才开口:“你可真行,把我不会的都学会了。下次别去了,否则别怪我不理你。”
“没事。我还好,最多下次去不告诉你。让你担心到现在都没有睡。”
“知道我担心还去?不告诉我让我知道了你永远都别想再见到我。”
“好,我尽量告诉你!”
“你明天回家吧!”
“我不要”
“为什么?”
“我要自由几天!”
“什么,你还没有玩够!我不管,你明天回家,明天我会打电话过来查看。现在你必须去洗澡,早点睡,你身体不好,别糟蹋它。听话,早点睡,乖!不影响你了,再见!”
还没有等我反应,他早已挂了电话,令我不禁莞尔。当舍友告诉我他打了十几次电话来问平安时,我就知道无论我多晚回来总有人还在等我电话。
如果他用的是命令也许我会考虑,他永远都不会对我生气,他的威胁最先放弃的会是他,所以对我没有效果。我在他的面前永远是个孩子,执拗和任性。
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担心、关心令我有股想哭的冲动,我不想说谢谢,这陌生的语言会令我们产生生疏感,这时间积累起来的情感会因为一句话,一个行动瓦解。别不相信,别说我太悲观,情感和生命一样脆弱,我只是想当我下一次在边界上跳舞的时候,能有人告诉我往左是红线往右是绿线!
(带着梦想远航中有你一路同行,我感到很幸福!)
作者签名: 芊芊馨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