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狂晕的蚂蚁-个人文章】
绝望的图拉巴卡雅
□ 狂晕的蚂蚁
2005-11-14 0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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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he 。。。。
【蚂蚁。。。。。】
【。。。。。。。】
【记得,有一年的这个时间,你和我也这么站着不动过的。。。是那样的吧。喏。。。。就像这样。。。一动不动。。。】她和我站在街道的尽头,望着另一边的灰色景物。
此刻雾气弥漫,远处的一切都看不清楚,朦朦胧胧,整个城市显的虚无飘渺。【寂静岭】的镜头总时不时的闪过我脑海。
【哦。。。。。也许吧。】我开始在如迷宫般的大脑中搜索着,希望有什么结果。可惜那里一如现实中的城市,四处被迷雾覆盖,通往记忆之门的道路无从寻找。
她静静的仰着脖子看着我,睫毛上冻结了若干个细小的水珠。
【好吧,嗯。。。。。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即使现在你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我也丝毫没有怪你的意思。】她从我的表情里获得了一些她想得到的信息后,旋即将头歪向街道的那一端。
一分钟之后,也可能十分钟之后,她惶若猛然间想起似的补充了一句【我只是想证实一下而已。没什么的。。。。】。之后,话语就被嘈杂的虚无世界冲的无影无踪。
天空,不,我们所处的空间里,厚重的雾气似乎沉淀了很多年一样的裹在我们周围。有雾的冬天和有雨的夏季同样令人惶恐不堪。我有些局促不安,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无声的东张西望,向雾中。
她的耳朵很美,柔顺的黑发垂在耳边,俨然温情脉脉的申请。下巴向前伸着,轻轻咬着嘴唇,样子很好看,似乎在凝听,那里有音乐么,亦或是某处无法判断的声响?
我承认,我喜欢她。作为女孩子,她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我。并且,我们共同在一起也2年了,在这两年间,我们虽然也像其他的同居的男女那样争吵过,也曾经扬言要分手过。但是,最终,我们冷静下来后,还是没有那么做。每每就这个问题上要深入讨论的时候,她的回答总是令人意外的简单——懒得理你。 呵呵。
我们都已经成年,或者作为成年人,我们都有各自的工作,各自的朋友,各自喜欢的cd,各自的牙刷,各自的床。目前,我们在同居。关于同居,我没有什么可谈的。较之其他同居的人而言,我和她的同居几乎不能称之为同居,仅仅是同住一套公寓里却分住两间房间的人而已。
我在继续思考她说的那一年的那个时间的空档里,走到路边的小摊上给她买了一支伊犁黑咖啡雪糕。一般情况下,她只要心情不好都爱吃雪糕,这个习惯从没有因为天气变化而变化。
然后,她吃雪糕,我们继续面对着雾气朦朦的街道,而我,依旧在过去的某个雾气朦朦的街道上寻找着答案。
【图拉巴卡雅。】她说。
【什么图拉巴卡雅?】我感到惊奇。
【你刚才说的啊?】
【我说话了么,我怎么没有察觉?】我很迷惑。
【是啊,刚才你给我雪糕的时候,就那么自言自语来着。】
她等了我两秒钟后沮丧的不在说话,而开始大口的咬雪糕,我则继续想自己说的话,继续望着街道的尽头。
【我自言自语来着?。。。。。。图拉巴卡雅?。。。。。】
关于过去的事情,我总是忘记,但是却又时不时想起。因此,我对自己的记忆力和精神状态从不报以乐观的态度。我觉得自己无时不刻困在一个混沌的地点,如同此时此刻的雾气中的我那样,表面在寻找着,但实际上一步也没有移动,仅仅是在不停的反复。
算反复么?或许吧。
约莫5分钟后,她开始哭泣。声音不是很大,只是不停的抽动着鼻子,眼泪也不停的顺着脸庞往下流。
说句实话,我喜欢她流泪的样子。当然,这不等同于我就喜欢她流泪。她只有伤心的时候才流泪,我当然不希望她伤心。
因此,我只能尴尬的看着她哭泣,我觉得我帮不上任何忙,对于她。
时间的水流静静的前行,我无聊的一边在意识的迷雾中寻找着问题的根源,一面数着从虚无飘渺中霍然冲出而来的车辆。
从我们面前已然飞驰过了32辆出租车,24辆私家车,5辆面包车,1辆银行运钞车,2辆三轮摩托车。。。。。。。
她在嘈杂的声音中长嘘了一口气,停止了流泪。
【蚂蚁。。。。。】
【。。。。。。】
【我们分手吧。】她很平静,她哭泣后一般都显得很平静。
【。。。。。。】
【和你在一起一点实质感都没有,好像是和自己的影子生活在一起。】她无不伤感的说道。【所以,咱么还是分开吧,不要住在一起了,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她见我没有任何的反应更感到失望了。
我还沉浸在寻找的迷雾里,我正在寻找,找寻最初的时间。
那一年,我似乎热情的追她来着,不顾一切的那种。完全抛弃了男人的自尊,像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小孩那样的缠着她。她开始很难接受我,但是禁不住我的坚持,最后还是和我在一切了。并且,她后来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是她一直要找寻的人。而最终打动她的那次聊天,就是在这个地方。
【我们都太可怜,就像这绝望的城市,图拉巴卡雅。。。。。。嗯。。。。绝望的图拉巴卡雅。】她说她记忆里只有这句话打动了她的心。
当时,因为我对她说可能这次是我们相识以来最后一次在一起了,下个月,我要去上海了。由此,我说了上述的哪句话。
记忆总算回归到我的身体里面。我有些感慨,为当时的我们,也为现在的我们。
我转过脸看她,她的脸早已冻得通红,上面挂着泪痕,看上去特别的可怜,宛如饱受失恋之苦的纯情少女那样。我取出面巾纸,帮她擦拭着冰冷的泪痕。
【图拉巴卡雅。。。。】我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道。【那一年的这个时候,我说了。而且是这样说得,绝望的图拉巴卡雅。。。。。】
她呆了呆的望着出神望着她的我,张了张嘴唇,但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嗯,是的,我们都太可怜,就像这绝望的城市,绝望的图拉巴卡雅。我是这么说的吧。。。。。。。。。另外,我还吻了你。】我再一次转过头向她确定。
这时,一阵风经过,吹起了她的刘海,也吹迷了她的双眼。
迷雾正在散去。
【绝望的图拉巴卡雅。。。。嗯。。。我的城市。 有关于我们之间的城市。】她在我怀里不经意的轻声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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