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鸟人-个人文章】
桃花灿烂
□ 鸟人
2005-11-18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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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有在年轻的时候才有爱情了,我常常对自己这样说,因为我在《桃花灿烂》面前哭了,总认为那是一段最深沉的最真挚的最让我们年轻一代人所感动的故事。我不知道自己擦拭了眼角几回泪水,但我明显感到自己有些伤心,有些难过,像所有的年轻人一样,总是不自觉的为爱情所受伤。
音乐在街头响起,那是最新流行的歌曲,不是太深沉,但太哀伤,为爱情所受伤的语调,不免听到了哭音。你说,你爱过一个人吗?在这一生中,你是怎么去爱的呢?也许,浪漫都是我们最需要的感情基调,然而,真正的爱情,并非是浪漫的,至少相爱的人自己是感受不到浪漫的,他们仅仅感到的是受伤和受伤后的幸福。你会哭的,因为《桃花灿烂》桃花本身就太烂漫,美丽的东西避免不了要给它自己带去遗憾和痛苦。我想说,我是爱你的,如果我也在桃花盛开的时候受了伤。然而,为什么又要把爱情不幸的错与对而注定了人的终身呢?
星子,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美丽吧,因为电影里就这样塑造了。我还是喜欢星子的,她活跃,开朗,具有善良的心灵,还有劳动的本事,的确是八十年代的女孩子。她的美丽其实不是她的脸,她的美是原于她的心灵,原于她的性格。然而,她却又太完美了,不再是女人中的女人,也许这就是艺术吧,艺术可能想达到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艺术会给我们什么呢?是快乐的多?还是痛苦?也许,看过《桃花灿烂》的人,肯定赞成这样的结局,我不免觉得哀痛起来,记得这样一句话:有的人,把自己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可惜的是,我真的为陆粞的不幸痛苦,他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他因什么而要受到如此沉重的惩罚?就因为他和水香有了一个糊涂的夜?就因为他没有选择我们的主人翁星子而把自己的童贞给了另一个女人?所以,他应该受到如此的伤害,这是他的不聪明?是他应受的恶果?这不免有些残忍,有些不近人道,如果作者认为这是个好的结局,或者结局应该是这样的,那我们在无聊之时来认识我们《桃花灿烂》的不足之处,或者它本身就不是成功的作品。
首先看影片的开头。那是八十年代年轻人特有的气息,刚冲破文革后人们获得新生后的快乐,这是不假的,文革给了他们那一代人带来了太多的不幸,而如今重新让他们有了自己曾梦想着的生活状态,难免是激动的,因此,影片一放映便是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骑着自行车,“人生最大的幸福是什么?”“是骑自行车走下坡!”“人生最大的快乐是什么?”“是骑着自行车刚走完下坡转弯后继续走下坡!”那是多么风趣的话语,我们不免从中得到了快乐,和他们一起有了生活的快乐。那是崇尚劳动的年代,劳动本身就是人的全部意义,因此,我相信一开始就就有了美丽的存在。
陆粞的出现就是在这样一群毛孩头里面展开的,他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年轻人,身材高大而又才艺斐然,使他显得如此鹤立鸡群而得到无数女孩子的青睐。其实,粞也是个很完美的人,不是吗?粞有什么地方可指责的呢?星子说:“粞总是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但他是多么的愚蠢!”粞愚蠢吗?不,粞不愚蠢,他是个明白人 ,他的确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然而,倒是星子不知道他应该做什么。星子的家庭条件好,拥有好的家庭,有好的物质条件,她的确有能力去上大学,然而,粞只能有这样的梦而永远不会有这样的现实。粞的父亲是个不正当的男人,整天在外花天酒地,根本没把心事放在家庭上,反而把家里的人视为仇人,因此,粞的大学梦是不可能得到家庭的支持,而完全靠自己是不可能的。话说回来,星子是个生活在梦中的女人,她把一切都看得太纯,她了解粞的家庭吗?了解多少?她可能知道粞的不足,那就是贫困,但她是不知道贫困的意义的,更不能体味道贫困所带来的苦难。她完全是个公主型的女人,尽管她有过劳动的经历。所以,当她父母在不断向她明示她的爱情是不可能的时候,她仅仅是在思想上作顽强的坚持,然而行动上却是软弱的,她不敢起来为自己的爱情反抗,我敢肯定,因为她还不是刚烈女子。然而,她的一句话却把粞的命运就这样死死地定在了木桩上,粞就像生活在魔咒里一样,他的故事便向着星子的这句话一步步向不幸的道路进展。这是不公平的,为什么要这样一个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人而走向了这样多的不幸?
这就是作者的恶作剧,故意让另一个主人翁带上悲剧的面罩而最后慢慢死去。是的,什么都不会完美,残缺才是美,但何苦要这样呢?因为这个故事本身却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在我看来,粞和星子的爱情的确是不现实的,因为“门当户对”的思想在中国这样的国度里将会永远存在,不现实的事却被作者写成现实,不然故事结束得太早,没了波动,没了曲折,没了看头,这就是文人们习惯运用是手段。但这样写合理吗?就说粞站在码头等星子一事吧,他总是在那里等,一直等,像个木偶,不分日夜,不怕风雨,直到星子出现,最后终于有了见面的镜头。我们来看一下他们的背景,粞和星子其实在同一个城市——武汉,只是隔了条长江而已。星子也不过就在武汉大学里上课,那么,粞为什么不到星子的学校去找她呢?那不就很直接了吗?他却像个傻瓜站在那里等。又说回来,星子也不免太狠心了,她一直在回忆性地设想着粞和水香床上做爱的事。这有必要吗?星子是多大年龄的女人?按照当时特殊的情况看,她也应该是个大龄女子了,然而,她却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真叫人不可理解。
故事是作者故意加长的,按照正常发展,它其实应该在粞和水香苟合之后就结束了,那样,粞也许会拥有好的结果,他和水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天生的一对,粞也可能能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幸福。然而,作者故意在夸大星子这个女人,故意在美化星子的爱情而牺牲了粞这个人。水香美丽也是现实的,但作者却又把笔墨一转,让水香成了社会上那种没有人格的女人,为此来加重粞与水香结合后的罪过。这真是不可理喻,这就是不必要之处,甚至显得星子的自私了,或者是设想着的自私。好吧,就算第一次是失败,但这也很正常,人不是一帆风顺的,总得在尝试中走向成熟。但作者却把粞往死路上推,粞终于结婚了,但那女人是个神经病,并且还有了婚姻与事业相交换的意味。好吧,就算是这样一个过程,但为什么又要让他走上失败?粞在最后变得什么都没有,还患上了绝症。粞有这样悲惨吗?他也不仅仅是在靠别人来推进自己事业的,而更多是自己在不断的努力和拼搏,他也是个人才,是个进步的人,但他却走上了这样的命运,这就是创作者的不应该。
爱情,是美丽的东西,但我们不能总把爱情悲情化,或者不应该总把悲情写得不合理。我们应该慈悲一点,因此,我们流的泪是多余的,是受了创作者的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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