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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请在今生继续
□ colin
2005-11-22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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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灵魂,把爱分割。
一段来生,一段前世。
只遗失今生。
如果逃离可以忘却,任凭思念像尘的积累,
一不留神,你已随着呼吸向我迎面袭来。
——如果爱,请在今生继续
依,天真,敏感,固执的认为只要用心爱就会幸福,为爱可以忘了自己。喜欢张清芳的那首《深邃与甜蜜》:出太阳还穿着雨衣,冬天里爱吃冰淇淋,心里有个小秘密。
零,诚实,坦白,得几近冷漠,不顾一切的随心而为。却一直无法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是那种:从来不相信我的世界可以有多完美,痛苦寂寞还有一些疲惫,不允许他人随意进入我的零度空间。
依从不吝啬自己的情感,带着满满的爱,走进了零的世界。
“老婆,好想你。”
…… ……
“亲爱的,你在做什么呢?”
…… ……
“会带你回家看看家门前的那条河,水蓝蓝的,很美”
…… ……
零和依,一年零七天。
(一)
零:“亲爱的老婆,下周我要去趟欧洲。”
依:“为什么要去那里?”
零:“我想去啊,因为我都没有去过其他地方。想去看看。”
依:“可不可以不要去?”
零:“去其他的地方,没有朋友在,我会迷路的。”
在零的言语中,依察觉到了一丝莫明的不安。
“答应我,不要见她,好不好?”
“不可能的啊,主要能接待我的就是她” 零一脸宛若孩子般的无辜。
压着自己一阵狂乱的心跳,依知道已经没有什么是能够拦住零了。沉默了许久……
“在那呆多长时间?”
“来去一共六天”
“你路上注意安全”
“老婆,知道了,我一定会乖乖的,到了就给你发短信。”零像拿到了糖果般的孩子,又被准许上了过山车。字里行间全是掩饰不了的欣喜。
(二)
终于到了与机票标记的日子。
依的手机响了,
“老婆,我现在准备去机场了,你放心,会注意安全的。我爱你……”
零消失在电波的那一端。
依的手机在接下来的一周,安安静静。
“去走走也好,他太累了。他总是要回来的。”依心里是这么想着,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宽容”。可是,这种所谓的宽容,不会比阿Q更高明。
(三)
“老婆,我在机场了,等会上飞机。晚上见。”
零要回来了,依满心欢喜着。
“这是机场,这是广场,这是……这是……”零正兴致勃勃给依说着照片中的场景。
“嗯,挺漂亮的。”依看着照片,空气里正在蕴酿着很微妙的变化。
(四)
零跟依说话时变得很大声,语气很重。依开始怀念以前那个很温柔叫着:“亲爱的,老婆”的零。
渐渐的,在依脸上雨多晴少。
零开始报怨:“你为什么总哭……”
却始终无法明白那是因为爱。
(五)
两个月后的某天,雨夜。
“是她?”
“是她。”零的坦白,就这样毫不掩饰。
“就是那几天?”
“是,就那几天。”
“你当我是透明的?”
“没有。”平静的像没有呼吸。
“如果是在我之前,能够原谅。”
“那是不是现在就不能原谅?”几乎看不出表情的沉稳。
依的眼前一片漆黑,全身颤抖着。跑进了雨中,消失在化不开的夜幕中。
(六)
她,优佳,零爱了四年,用心却从未被其肯定。
优佳与零之间有一种靠不近也拉不远的距离。
……
一年前。
“我和她之间完了。”零受伤了。
依让零听了那首“深邃与甜蜜”。
零有了久违的笑容。
(七)
依不知道跑了多久,冷冷的雨淋湿了她的头发,泪水夹杂着雨水顺着发丝流过脸庞,一直淌进心里。冰凉冰凉。
“你醒了”护士叫来医生。
依刚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上,仿佛被什么吸住了一般,血被抽干了……
洁白的墙,雪白的床单,依仰面躺在病床上,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正上方的灯。 两行泪从眼角滑过,滚烫滚烫。穿过两鬃,贴着耳缘,滴落,冰冷冰冷。不过一瞬之间,足已超出幸福的界限。
一切来得是这么的突然,却又早已像是意料之中的“理所当然”。
依的生活乱七八糟。
因为爱,所以有恨。
因为爱的深,所以恨得真。
哭红的双眼才明白,有时眼泪是心中另一种完美。
成全是种美德,也许吧。
依放开了手,悄悄消失在零的世界。
没有指责,没有漫骂,没有报复
只剩下唱机里缓缓流转着的旋律:
“我的眼睛并不向往另一片天空,
禁止进入爱情是我说的
……
一句话就让你离我远了,
别让我以为快乐最后会粉碎,
人最孤单的时候绝不会掉眼泪
……
爱太难了解了我们还看不懂,
那一些心酸快乐有多少还很真呢
……
就算你不能证明爱我能爱多久,
我知道你想躲我要的并不多,
一起看天空好吗 最后一分钟
……”
(八)
“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就是没办法喜欢。
那一夜,只是因为不懂拒绝。”
这是一个道德缺失的年代,如此解释,是完全符合缺失标准的。
优佳和零仍就保持不远不近。
“逃不了,就不要逃;
忘不掉,就不要忘;
世事本如尘,能入心者,重要。”
带着这与生俱来的坚持,零重新回到了有依之前的生活,颓废着将死的挣扎。于他来说,这是种重生的幸福。是优佳,那个让他困茧了四年的梦。
(九)
“我没有觉得自己那么做了是不对的。如果是优佳,得到的回答,也跟依的相同。”零活在属于自己的世界,只要认为是对的,就没什么不可以。包括爱情,一分为二。
依不再出现。
(十)
又是入秋时节,家门前的那条河水一如从前,蓝蓝。
“真的很美”是依,注视着那缓缓流过的河水,
侧过脸看了看零,“零,你喜欢吗?”
没有回答。
“你真的比以前乖了很多。”依静谧的站在原地。
“我一直都乖乖的呀。”依转过身。
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拉了拉她的衣襟,两只乌溜溜的眼睛清澈干净。那是种曾经好熟悉的感觉却已很遥远的。。。眼眸
“嗯,小零是乖乖的小孩。”依一边回答,嘴角泛过一丝细致微笑。
(十一),
零静静的躺着,伴着那条蓝水河。
在依走后七个月的一场意外,
永远没有再走出自己的零度空间。
孤独的灵魂,把爱分割。
一段来生,一段前世。
只遗失今生。
如果逃离可以忘却,任凭思念像尘的积累,
一不留神,你已随着呼吸向我迎面袭来。
小零——依对零的不忘
如果爱,请在今生继续。
(画外音:爱到尽头 覆水难收
爱悠悠 恨幽幽
为何要到无法挽留
才又想起你的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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