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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乡间走过

方央
2005-11-26 10:22   收藏:0 回复:15 点击:5090

    O乡趣
   在乡间,炊烟既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也是生存的象征。乡间的炊烟,它不像城市的浓烟骄横跋扈,不可一世。乡间的炊烟是秀气的,轻而淡然地飘向天空,而不会担心有环保部门的兴师问罪。
   乡间的炊烟是不定时的飘起,在乡间,炊烟的定义有多种。如果说有谁家几天没有冒烟了,那一定是家里就揭不开锅了。乡下人大多有一口大锅,是用来给猪煮猪食的。猪食就是在菜叶梆子里再放上一点碎米,一起放在大锅里,稀里糊涂的煮个沸腾,再放上一点“长得快”这样的添加剂,就是一顿上好的猪食了。乡下人宁愿对自己少吃一餐,也不能忘记了给猪煮食的。乡下的猪比人金贵,一头猪就是一个存折。乡下的柴火不值钱,田边地头随便扯几把草,放在场地上晒个一两天,就是柴火了。乡下人去卖猪就像是送女儿出嫁,不是两人抬着的,就是用板车拉着的。乡下人对自家养的猪有感情,在送猪走的头一天晚上,一定会给猪加餐,让它吃个肚儿圆滚滚的。一是不亏待它投世一场,二来也是为了添斤加两,多卖点钱。
  
   O乡民
   乡民是淳朴的,淳朴的只要是无论是什么时候家里来了客人,主人就会麻利地煮上几个荷包蛋,再放上几滴猪油,加一勺白糖端给你。在乡下,荷包蛋就是招待客人的最高礼遇。虽然早就是改革开放了,可乡下的风俗至今也是这样。
   乡下人很注意自己的生日,那就是天大地大,没有家人的生日大。在乡下,请客也是一种互动。乡下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得准备请客了,比较富裕的家庭从孩子生下来三天就开始请客了,叫做“洗三。”接下来就是做满月,做一百天,抓周等等。在乡间请客,你只要掏出五十元或者是一百元,一家几口就可以风风光光地吃上两顿,完全不必担心在城里一百元拿不出手的感觉。乡下人朴实,在你离开的时候,主人还会回送一袋洗衣粉或者是两块肥皂,“来而不往非礼也”在乡间得到了最大的发挥。
   在乡下,你虽然参加的是孩子的生日,可一定得花上五、六元给这家的老人带上一包饼干,或者是一包城里人早就不吃了的冬瓜糖,以表示对年长者的尊重。饼干是很普通的,圆圆的,没有夹心,也没有奶油,乡下人是叫做饼子的。乡下人知道过日子就得省着点,他们不大相信脑白金,说喝脑白金那不就是喝几口水,哪有吃几块饼干可填肚子实在。乡下人也不在意什么华丽的包装,在他们看来,包装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O乡间的小路
   在乡间的小路上,老牛的位置是至高无上的。它可以优哉游哉地从这条田埂走到那条田埂,而用不着红绿灯的提示。它还可以不受限制地排泄分泌物,也没有人来罚款。在乡间的小路上,老牛比城市的汽车可爱。你要是骑在牛背上,那种和真皮的亲密接触,是在城市的沙发上感受不到的。
   在乡间的小路上,小鸡小鸭自由自在地在那里散步。它们一会儿跑到已经收割了庄稼的地里,去寻觅落下的稻谷。一会儿又跳到小沟边,去戏弄小青虫、小蚂蚱,而不会担心有关于部门和它们秋后算帐。
   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的学生,是乡间最骄傲的队伍。在乡间,家里再没有运输工具,总得有一部自行车。惊叹的是,乡间的小路坎坷不平,而那些学生不论大小,骑在自行车上却是洋洋自得。一个八九岁的学生,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后座上一个六、七岁的学生,也是背着比他腰围还粗的书包。在乡间,学校一般是建在附近的集镇上,而那些分散在一个个乡村的孩子,自行车就成了他们主要的交通工具。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你还会看到一部部的摩托车,或者是一部部的板车停在那里。乡民们干活累了,不花钱就能躺在板车上享受日光浴。收工了,再用板车把一包包、一捆捆的农作物拖回家。在乡间,条件稍微好一点的人家,都会购一部摩托车。农忙的时候,摩托车就是去田间劳动的交通工具。不忙的时候,一部摩托车就把一家人的亲热聚在一起了。在乡间的小路上,摩托车比奔驰或者是宝马受欢迎。乡间的路不宽,奔驰宝马没有用武之地,而摩托车却是可以一溜烟的跑个欢,而不会担心是带一个人或者是带两个人。
   乡间的小路,一般是通向一座座的村庄。乡间的小路基本上是笔直的,那是因为修建者考虑了成本的核算。而乡间的小路上那踩得发白的几道辙,却又是曲曲弯弯地伸向远方。在乡间的小路上,村民们没有城市走斑马线的习惯,他们轻松悠闲的脚步,落在那里就是一个踏实。那无拘无属的几道辙,才是乡间生活的幸福所在。
  
原创[文.心路心语]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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